板沒把虎涯弄死已是菩薩心腸,竟還好心要把國際版本盤活,放在一個月前的他完全不敢想。
後來沈阮儀把人支走:“你物件應該來接你了。”
秘書詫然:“那沈總您……”
“沒事,”沈阮儀習慣了談事就睡酒店,“明早記得按時過來就行。”
在初秋的夜裡。
沈阮儀出奇的沉默,白青色的煙霧撥出來,裊裊上升,短暫地瀰漫了那張俊美面容,手機時不時彈出提醒。
一看訊息。
太陽穴在腦門上凸凸地跳。
沈阮儀迎著冷風,刮動濃密的睫毛,不知是不是眸中入了沙子,浮現出不甚明顯的猩紅。
他蹙著眉心逼問:“帶什麼人回家?”
語氣有點兇。
但他心知自己不該這麼兇的。
兩千塊,那個魚丸給的紅包,甚至不及那這頓飯的零頭,卻也是重金難買的心意。
沈阮儀敲字也不利索:“我們現在是網戀關係,你就算頭髮染毀了,我也沒說要分手。”
所以為什麼要帶人回家?
可話沒傳送出去,於哲的電話猝不及防地撥過來,接通後,出聲是句迫不及待地抱怨:“我頭髮沒染好。”
沈阮儀:“……”
還知道承認就不算晚,心裡的那團鬱結好似散開了不少。
但他仍是無話可說,心想能染好才怪,跟白茶醬、鬼畜羊玩在一起,看來魚丸是被帶壞了。
那倆籤的MCN機構公司走的路線,完全就是直播界的大泥石流,曾有過主播在直播間染七彩髮色的光輝事蹟,看得沈阮儀眉頭一皺。
通話還在繼續。
沈阮儀垂下眸,見高空下的人影如同螻蟻,卻也成雙靠近,羨煞旁人。
他不想再看,走往封閉的屋內,解開衣領紐扣,在冷冰冰的酒店套房裡有些委屈:“我一個人住酒店。”
那邊的於哲聽懂了撒嬌,尋求安慰的意味十足,無非是“你帶人回家刺激,可我卻一個人在外享受孤獨”。
於哲起身,跟進臥室的打了個正著,指了指戴上的耳機:“他只是同事而已。”
接著一陣風似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