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況雷霆一臉的疲憊,只輕輕地回應了一下歡姐。
歡姐跟著況雷霆身後說:“少爺,這屋子,太太不是已經賣掉了嗎?你這是要回來收拾東西嗎?”
早上戴依涵已經給歡姐打過電話了,還讓她收拾一下東西,然後她會派人去接自己。
戴依涵從醫院那件事情起,其實已經把歡姐當成自己的親人了。她沒有親人,誰對她好,她感覺誰對她是真誠的,在她的定義裡,那個人便是她的親人。
於是歡姐怯懦地望著況雷霆,她不敢給他說是戴依涵說讓她等著,一會派人來接她。
況雷霆坐在沙發上,伸手搭在沙發背,望著歡姐說:“嗯,買下房子的人是我。你這是準備收拾東西要離開了?戴依涵要辭退你了嗎?”
歡姐沒說話,她只是把手上的東西緊了緊說:“也沒有,她只是說這房子賣了,我想留可以留下,想走也可以回家。”
她不敢在況雷霆跟前說實話,不然就害了太太了。壓根裡,她還是希望太太與少爺能重新在一起的。所以她照顧了況雷霆近三十年,才答應去照顧戴依涵,這樣好幫忙照看著她,以後要是她與少爺能重新在一起了,自己也就心滿意足了。
況雷霆馬上 又不悅了,這女人心腸還真夠冷漠的,把他的別墅賤價賣掉不說,又是送傢俱這會還連傭人都一起送了!
“那你就繼續留下來吧。”況雷霆淡淡地說。
歡姐喃喃地自語:“也行,反正在這裡也是能見證到你們和好的一天的。”
那麼相配的一對,如果最後不能走到一起,誰還會相信世間還有真情呢。
況雷霆望了眼歡姐問:“她有說什麼別的嗎?”
“沒有。”歡姐有些心虛地搖了搖頭。
況雷霆掃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說:“你去隨便給我做些簡單的飯吧,晚上我就住在這裡了。”
“好。”歡姐愉快地去了。一邊炒菜一邊還想著況雷霆與戴依涵的事,如果說他們之間不相愛,她真的連頭都敢跺下來!
一個沒事跑回來靜坐了一個早上,一個疲憊不堪的回來想要在這裡休息。
這不都是回來找踏實感嗎。
況雷霆走上樓,這幾天來他真的累透了,而且睡眠嚴重不足。不管是在醫院裡睡,還是回況家睡,他都無法睡得踏實。
可一踏進他與戴依涵的房間時,這幾天的慌亂卻迅速消散,一種踏實感讓他覺得自在了很多。
床上鋪著的是戴依涵最喜歡的水藍色床單,被子整齊地鋪在床上,踩在地上果綠色長毛地墊,那是她親自選的,她喜歡那上面舒服的毛毛。
連床頭的那對靠枕,都是她喜歡的上面繡著兩個美羊羊的橢圓形抱枕。
他站在窗前,用手扯了扯白色的紗窗。這窗簾還是她新換的,她喜歡一層白色的紗窗,再加一層田園風格的小粹花窗簾。
當時他還嘲諷她矯情來著。
好像,他在做出與戴依涵離婚的決定後,自己的心一直煩亂,於是那天早上說陪她一天,又是陪她逛街,逛商場,又是陪她一起把所有傢俱都換了。
只想寵她最後一回。
還以為自己會很瀟灑,可當自己把離婚協議書給她,並逼著她簽字起,好像把他原本想的一切都推翻了。
自己並沒有那麼瀟灑,並沒有那麼看得開放得下。
與此同時,被打暈的戴依涵痛著醒過來,她摸了摸後腦,皺了皺眉,可一轉身卻竟然對上了一張白淨的俊臉。
盧松那俊秀的面容,正離她距離三厘米遠!她大腦頓時停運輸幾乎有一分鐘。
低下頭來望一下自己與盧松,二人居然都讓脫得精光,並且動作曖昧,盧松的一隻手還搭在她的腰身上,她向內彎著身體,面對盧松而睡。
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讓自己儘快地回過神來。感受了一下全身,除了後腦疼痛外其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一股不安的恐慌感襲來,戴依涵暗叫不好,彈也地坐了起來,手緊緊地抓著床單,大腦快速運轉,思索著應對辦法。
知上一絲不掛,室內流動的空氣在她身上的面板上下竄動,戴依涵強逼自己冷靜下來,趕緊起來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一件一件穿上。
她穿衣服時連手指都是顫抖著的。
很明顯,她是讓別人設計了。先是把盧松給弄暈,再把她騙到酒店來,把她打暈,再脫光他們的衣服。
也不消多想,肯定是讓人拍了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