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百箭,其實只有二十多道金箭頭,而枯木道人則是飛柳矢,三十多道柳矢擊出,對上金銳上百細小風刃,幾乎是大半擊毀,只有少數幾支金箭和柳矢依舊襲來,只是金銳早已經閃開,幾個漏網之魚對金銳構不成威脅。
這是金擊子和枯木道人首次對戰門派精銳弟子,這才明白散修和門派弟子的差別,先不說修煉速度,就是這實力差距,攻擊手法上,就高明的太多了。不過兩人還算鎮定,現在的局面是二對一,僵持而已,那一方也討不了好,可是他們還有一位凝元境修士,等那邊解決了,自然就會打破這個脆弱的平衡,迴歸到他們認為的道路上。
這就是靳秋和木青冥來到這裡支援時,所看到的景象。礦道四周盡是坑窪碎石,法術齊飛,亂石狂舞,完全容不下第四個人,而且靳秋二人這時也沒有貿然插手上去攻擊,只是兩人穩穩的守住來路,虎視眈眈的盯著戰場,彷彿隨時都要攻擊,只待破綻一露,攻擊立至。
而金擊子和枯木道人也不是瞎子,這直通通的礦道也藏不了人,所以靳秋二人一到,就被發現。而金擊子和枯木道人發現來的不是火散人,而是敵方兩個先天,滿臉不信,充滿震驚,這簡直就是顛覆了他們的觀念,在他們的認知裡,先天和凝元就是兩個層面,根本不可相提並論,因為凝元修士只要一外放護體罡氣,對剛接觸法術,還沒有大威力應用的先天來說,幾乎是無解。
但現在恰恰出現了這意外中的意外,不過就是這一恍神,差點給風刃刮到,狼狽的躲開,雖然沒有預計到此種情況,但確確實實有了變數,現在的局勢對他們極其不利,別說能否達到預期,奪得玉實,就是能不能儲存性命,還要兩說,散修雖然沒有門派弟子厲害,但鬥法經驗卻尤有勝之,金擊子和枯木道人默契的對視一眼,只是眼神交流就明白了對方所想,只要逃出這裡,諒這幾人也不敢追擊,畢竟天雲山眾人要保護玉實,這才是他們最重要的任務。
金擊子全身金光直閃,於身前凝結成一淡金色的小巧棒槌模樣的物件,由淡金漸漸加深,變為金黃,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光芒一斂,現出原形,這就是金擊子道號的由來,密傳法術——金擊子。
在金擊子道人施法的短短時間裡,金銳當然不會讓他這麼容易施展大威力法術,剛要放出漫天風刃打斷,但苦木道人已經發動了他的法術——荊棘成林,在兩人和金銳之間生長出大量的荊棘,形成一堵‘城牆’,兩人默契的配合,一攻一守,讓金銳放棄了打斷對方施法的念頭,轉而也施展大威力法術來應對,金銳面前無數的風刃聚集起來,原本淡青色的風刃,變成了天青色,形如鐮刀的巨大風刃。
兩**術幾乎是不分先後的碰擊在戰場中間,巨大的轟鳴聲,震得礦道好像要塌陷似的,一個巨大的深坑出現在中央,金青兩色糾纏夾雜,閃的耀目,斷裂糅雜的荊棘亂飛,卻是那荊棘城牆也擋不住兩**術的交擊所造成的破壞。
而靳秋和木青冥一見那金袍施展蓄力法術,就知道不好,但兩人位置恰好在法術攻擊的邊緣,而離那褐袍老人要近,給木青冥使了個眼色,默默對準枯木道人發動冰凝,而木青冥卻是對著那施展完法術,看也不看結果就往外衝的金擊子道人發動一道白金劍芒。
看到這裡,靳秋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看來兩人配合並不默契,靳秋是想要木青冥和他一起用法術封鎖枯木道人,這樣的話,這枯木道人絕對跑不了。可木青冥顯然不是這麼想的,竟然想要一網打盡,這可是兩位凝元境的高手,這簡直就是無謂的拼命,在靳秋看來,滅掉那紅袍道人,整個戰鬥其實已經註定好了結果,那時才是最為關鍵的時刻。
所以靳秋可以毫不猶豫的底牌盡出,風行術,冰錐,冰凝,冰封劍,甚至刺魂瞳術也施展出來,因為在那種危急的時候,不會去想這樣做會不會暴露秘密,而是一心保住性命,還有就是關鍵時刻能豁出一切,拼命的決心。
可是現在明顯是敵人見大勢已去,想要逃命,如果有能力,當然會全部攔下來,可是不說才經歷了一場大戰,就說對方兩人可是凝元修士,就是兔子急了還咬人,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是實力還在自己兩人之上的存在。既然已經取得了整個戰鬥的勝利,就是放過一個也無礙大局,反而不會拼的兩敗俱傷,就是贏也是慘勝。
但這都是靳秋的想法,每個修士都有獨立的意志,他人的想法自有他人的考慮,所以才顯得不同,因此不管這木青冥出於什麼樣的考慮,既然已經動手,靳秋也不會再去埋怨,就是連續幾道冰封劍攻向那行動滯礙的枯木道人,待金銳師兄漫天風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