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的說道:“真是出息了,我怎麼不知道你的老母有八十歲,居然還有三歲的孩子,我看你現在就是個三歲的孩子,還指望別人也是三歲的孩子,是也不是?”
也不等靳風海回答,繼續說到:“別跟我演戲了,就你這樣的說辭,就是頭豬也不會相信的,多少年的老詞了,你以為這裡是唱戲的,真是不知所謂,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上位的,難道這裡的人都是豬腦子,還是沒腦子,讓你這種人……”
第九十二章 親
靳風海似乎察覺到這青衣人轉過身來,聽著他的痛罵,偶然間瞟了一眼,也是要記住這敵人的相貌,只要不死,以後定要報復回來,然後只是看了這一眼,等低下頭來,頓時覺得眼熟之極,再一回想,這不是靳府那個在當鋪當值的庶子嗎?
因為靳秋勤加修煉,所以雖然氣質變化很大,但相貌卻是沒有太大的變化,只要是熟悉的人,稍稍回想,就會記得,只是靳風海有些難以置信,這還是當初的那個愣小子嗎?雖然半信半疑,但終究是活命為大,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可是靳秋?漢水鎮的靳府庶子?”
“看來你還有些眼色,不過我非昨日之我,你也非昨日之你,當年你雖然犯錯,但也只是被人利用,只能算做脅從,所以我就放了你一馬,沒想到你出走之後變本加厲,不思改過,重新做人,居然掠人錢財,奪人妻女,簡直罪上加罪,本來這世間的事,我也難得管,但發生在我面前,我還裝作不知道,那就是自欺欺人。今天你就下去吧,免得再做禍害。看在認識一場,有什麼遺言就說吧,至少也死個了無遺憾。”
靳秋依然如故,冷酷的說道,沒有半點讓人認出根腳的異樣。
然而那靳風海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居然一躍而起,站了起來,頗為激動的說道:“真是你啊,當年看走了眼,沒想到我們靳府最出息的就是你,大出所料啊。秋弟,你可真能開玩笑,差點把老哥嚇個半死來,到前面會客廳裡坐,好多年沒見了,咱們兄弟倆要好好的敘敘舊。”
說罷,就要去拉靳秋的手,那還有半點之前的狼狽樣,如果不說之前的表現,那還有半點的肅殺,簡直就是遊子歸家,大團圓結局。不得不說這靳風海這些年著實見過不少風浪,只要有一點對自己有利的時機,絕對會抓住,那怕是臉面不要,也要把命保住。
從而也讓靳秋明白了,這人不要臉,還真的是天下無敵,別的還沒看出來,這臉皮之厚,委實是靳秋所遇之人中最甚者,沒有之一。
不過靳秋也沒有做出多大的動作,更不會去躲開他抓過來的手,那樣氣勢就落了下風,其實這也是靳風海隱隱的試探,不管是躲開還是不躲開,都對他有利,不躲開,就算預設了靳風海的話,只是開個玩笑,雖然這個玩笑血腥了點,殘忍了些,但死的是別人,是靳風海的手下,花了大價錢僱傭他們,不就是用在此處。
如果躲開,說明雖然依舊要為難自己,但至少不會立馬殺了自己,那就有機可尋,有可利用的地方,只要先緩過這段最危險的時間,自然有種種方法去應對。
但靳秋並沒有被簡單幾句言詞所動,只是用滿含殺氣的眼神一看,那冰寒冷酷的眼神絕對不是開玩笑,就憑藉靳秋幾次搏殺,直面生死的經歷,就把靳風海看的一哆嗦,被那刻意流露出殺意的眼神一看,猶如被蠻荒兇獸盯上,整個人如墜冰窟,一動也不敢動,更別提去拉靳秋了。
靳秋看著這一時三變的所謂明王教分壇主事,終究是一介凡人,縱使在這角山府中,也算是數一數二的權貴,終究是隻因那位子,一但失了地位,或者單獨面對強人,沒有自保能力之時,難免流露出本來面目。
或許他人能感悟更多,而靳秋只想到一事,只有立足自身,才是根本之道,依賴外物依賴外力,終究有不可靠的時候。
許是接連的驚嚇過去,靳風海反而嚇過了,怕過了,恢復了鎮定,繼續說道:“既然秋弟不願意,那就算了,就在這裡說也是一樣,老哥也知道自己做了許多錯事,但如果老哥不這麼做,也許幾年前就餓死了,記得早先剛剛入明王教,也是本著和鄉民們相互扶助,都能更好的過日子而努力,可是後來才看到這個世間真真是黑暗腐臭,不說他人,就是我的老上司,提攜我入教的殷主事,原本我以為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了,在我最危難的時候給予幫助,可是沒想到這老傢伙也不是個好東西,連貧苦的百姓他都敢搜刮,還弄了十幾個不通世事的小女孩兒來培養成勞什子聖女,卻都便宜了那老王八蛋。直到那時,我才明白,這世間就沒有好人,只要有點權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