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恐怕就是剛入修者境界的精修都難打響,非氣貫全身的氣修大威難以成功。
這樣說來,敲響這登聞鼓,最低資格都得是氣修大成之輩不可。倒也難為這初設計這一切之人的良苦用心。
靳秋第二次敲下,已經有了準備。頓時一陣恢弘厚重的巨響聲響起,響徹八方。一聲未歇,又一聲響起,初時一下又一下,節奏分明,不多時,鼓聲連綿不斷,響成一片……而這聲音彷彿驚雷,敲進了許多人的心裡。
最先驚徹的,便是或這樣,或那樣,跟隨靳秋行來的路人,雖然看到靳秋躍入其間,站到登聞鼓前,已經明瞭他將要幹什麼,但真正發生,才是真正震懾人心,讓他們興奮不已。
而在不遠的供奉院中,親眼看到靳秋先後擊敗修者三階,橫掃一切,下到關山嶽這樣的精修新人,上到薛公奧這樣的神修元老,在靳秋氣勢籠罩之下,一時噤聲,難得在靳烽離開後,剛回神沒多久,就聽到這獨一無二的鼓聲巨響,無一不立刻想到方才離去,給人神秘莫測,強大異常的靳秋。
幾乎片刻就認定了,雖然沒有情報來源,也沒有求證,但就是如此的確信,因為靳秋給他們的印象太深,幾乎是直人心底,終身難忘。
而親自跟靳秋交過手的幾人,關山嶽,朱梅,葉然,薛公奧更是情緒複雜。
其中尤以薛公奧和葉然最為深刻。
葉然一招超常發揮,更是頓悟,覓地靜修消化所得,這時剛剛捋順,正要深入理解感悟,聽到這代表挑戰府主的鼓聲,立時就明白只怕整個供奉院都無人能阻擋靳秋的腳步,這是他在交手過後的覺悟。
因為他是真正的天才人物,是供奉院的後起之秀,冉冉升起的新星,頗為受到薛公奧的重視,平時多有指點,有機會給他鍛鍊,譬如這次靳秋挑釁,他就讓葉然領頭,出去處理,正是此心。
畢竟他縱使是神修,也沒有多少時間了,能結好這前途大好,能力上佳的新銳,對於他的後輩門生,親朋好友也是助力,這時結個善緣,給予方便,也是給自己將來方便,況且提攜有潛力的後生,也是他所願意的。
正是如此,葉然也曾向薛公奧討教過,雖然理所當然的輸了,但心中自有計較,今日跟這靳秋對比,發現如果兩者碰上,只怕老府主輸面更大,這也只有他這樣同時面對過兩人的經歷,才能得出的推測。
現在鼓聲響起,看來果然如此,只是料想不到這人如此生猛,居然還要挑戰神修頂峰的府主佔無常,他可是從薛公奧處聽過,神修初境跟神修頂峰,完全就是兩個境界。
所以他跟期待這注定精彩的一戰,只怕感悟不下於這次親自交手的經驗,畢竟他最近,同時也是最迫切的目標,就是踏入七階神修。
葉然尚且明白,薛公奧自然更是清楚,登聞鼓響,爭奪府主,這注定是一場好鬥,葉然只是大概明瞭神修初境的他,跟七階頂峰的佔無常察覺較大,但只有他自己明白,那根本就沒有可比性,佔無常完全壓制他,不會有任何取勝的希望。
也因此,他也想知道這神秘莫測,來歷古怪,手段異常的傢伙,會是佔無常的對手嗎?
跟薛公奧有同樣抑或的,還有北七b府最大家族的大長老,也就是三位七階神修中的最後一位,資歷比起薛公奧還要老,已是神修大成,也只比佔無常略遜一籌,當他聽到這久違的鼓聲,正在靜室中讀書。
不過他並不知道靳秋這號人,自然不能像薛公奧那樣猜測出來,並且確信不疑,但也清楚既然有人敢於敲響登聞鼓,就自然有這個實力去挑戰佔無常,不會自不量力,徒增笑而。
況且他最是清楚,要敲響那登聞鼓,最低都要氣修大成,這樣的人,肯定不是蠢人,沒有自持,一時風光,站到府主對面,無實力,便是取死之道,要知道府主最喜歡要這樣的方式,去維護自己的威嚴地位,對於挑戰或者說是挑釁者,絕對不會手軟,不殺不足以震懾全府上下。
當下就傳喚人手,吩咐下去:”你去查下,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膽魄,敲響這登聞鼓。”
“是。”
不光是第一家族好奇,彷彿被這突然而來的情況弄得無措,欲尋來龍去脈。本地稍微有勢力之人,都同樣行動起來,紛紛派出人手去打探訊息,料想既然敢於挑戰府主,自然不會,也不能低調下去了。
而在一個小院落之中,一身著大燕玄色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在批閱稽核著備方送來的情報,分門別類,歸檔處理,發表意見,或指導或斥責。
但在聽到那鼓聲的瞬間,立刻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