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打聽打聽我們唐哥是什麼人,就對付你這樣的,還用派我們這些兄弟出馬,如果不是唐哥為人仗義,正氣堂皇,換了別人,你今天能不能離開這裡還要兩說。”
……
唐堂先是斥退幾個手下,然後才大氣凌然對李雲修說道:“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的這幾個兄弟只是為我掠陣的,是不會欺負你的,不然也勝之不武,不能讓人心服口服,我可不會像你這樣做人。”
李雲修只是笑道:“看來我要收回我說過的話,你不是沒有什麼特點,而是我沒有發現,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你這牙尖嘴利的功夫可比你的法術犀利多了,我是甘拜下風。”
唐堂覺得再說下去,恐怕最初帶給對方的壓力就要全部消除,反而讓對方在言語上打壓,不想多說,決然道:“少囉嗦,就讓我打破你這虛假的面目,讓世人都知道你是名不副實,根本不配稱為水幽六傑,哪怕是裡面最弱的那個也不配。”
說完狠話,唐堂獨身上前,先是一禮,然後說道:“請道友指教。”
典型的世家子弟之間的切磋禮儀。而李雲修也認真起來,畢竟對付這樣的人,還算好打發,只需要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自然就化解了,不用像遇到劫持一樣,打生打死,以命相博。
這是切磋技藝多過生死相鬥,利益相搏。看了靳秋一眼,靳秋雖然和李雲修認識時間不長,也就一天,但人與人相交,更多的意氣相投,所以馬上明白了李雲修的意思。很是識趣的退到一邊,讓出空間,算做是李雲修和唐堂的戰場。
同時心裡有些嘀咕:“這唐堂自稱是來了他的地盤,又處處顯露出世家子弟的教養氣度,以及缺少世事磨練的純真,而自己聽到的訊息中,似乎那靈引樓就是唐家在經營,而唐家正是水雲坊市族成管理方的幾大家族之一,也是現在勢力最強的。再看他能拉起一批修士,十有**就是唐家的人。”
“這樣一來,他說自己參加過水幽府的爭奪也不足為奇了,畢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水幽府元光洗禮的訊息怎麼也瞞不過這附近的人,而這唐堂居然也有凝元境界,看來也不可小覷,只是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敗北的,又是怎麼不服氣,回來苦練,要討回場子的。”
“不過這倒是個機會,看看這兩個傢伙的真實水準,這李雲修的名氣似乎不小,看氣度精神,也是不凡。至於這唐堂,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倚仗,敢來挑戰勝過自己的修士,但那靈引樓的東西可不是假的,誰知道他們還有什麼好東西沒有拿也來,而是自己消化了。”
不說靳秋在這裡浮想聯翩,兩人行過禮後,倒是真有切磋的味道。
先是李雲修三色元氣帶靈動飄逸,只如神仙中人,賣象已是不凡,而唐堂也不甘於落後,使出護身罡氣之後,就開始進攻。
先是普通的風刃滿天進行試探,但毫無意外的被李雲修的三色元氣帶輕輕一撥,就失去了方向,偏離開來,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而李雲修做的風輕雲淡,彷彿不值一提,雖然很多修士都嫉妒他,說他的實力不足以取得元光洗禮的資格,只是靠了運氣,這才走了大運,撞了頭彩。
以至於連唐堂身後的那幾個手下,也認為這人不過如此,上次能僥倖贏下唐哥,實在是走了大運,所以方才對李雲修沒有半點懼怕,認為他實力遠遠弱於名氣。
但是很多時候,眼見才能為實,只有親身體驗過李雲修的厚實,才能體會到那種力不從心,才能體會到從心裡升起絕望的無奈。
而唐堂早就體會過這種感覺,他自小在家族的細心培養下,加上自身的天賦和努力,修煉進度總是超過別人一頭,在水雲坊市的幾個家族中,永遠壓下同輩人一籌,無論是馮家的馮華還是其他家族的優秀子弟,都是在他的陰影下成長起來。
難得的是,他唐堂從不因此而驕傲自大,銘記在心的是家族的悉心培養,無數的資源用在他身上,還有家族子弟中其他人的羨慕嫉妒,但他總對自己說,這是你努力得來的,是用你實實在在的成績取得的。
有著這樣堅定的信念,他無時無刻的激勵自己,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以前一直都無人超越,直到他參加了水幽府的爭奪。
這才知道天地寬廣,天才繁多,知道了四大修真門派在中州無可比擬的底蘊,知道了出身四大門派的那四個厲害無比的修士。
同時也見識了其他大家族的不凡,而那木青冥的犀利,簡直不輸於大門派的英傑,看過他們的激烈鬥法,唐堂算是知道了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