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離去。
而天雲真人用只有自己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說道:“異數,也是我天雲門的異數。”
聲音絲毫沒有傳出周身三尺,確實是自說自話。
靳秋走下臺階,才發現門口已經封禁,一層青色光幕方才消散,靳秋甚至不知道這封禁是什麼時候開啟的,只能感嘆金丹真人的不凡。
而光幕之後正是李師兄帶著兩位新晉弟子等待,顯然是靳秋在與掌門交談的時候,掌門發現有人前來,於是不動聲色的開啟封禁,示意來人等待片刻。
這種手段,當真是靳秋想所未想,也難怪掌門真人不需要靳秋展示什麼法術手段,只在意境界道行,這才是根本,這才是金丹真人看重的,其他的都是浮雲。
走到李師兄跟前,歉意的說道:“耽誤了師兄的時間,小弟過意不去的很。”
李師兄其實在看到這層青色光幕,就知道靳秋還在裡面,故而沒有絲毫焦躁,只是安靜的等待,聽到靳秋的話,只是笑道:“師弟什麼時候這麼生分了,你的事可是大事,我在這裡等一等,有什麼關係。你只要以後有時間,指點指點這兩位師弟,就好了。”
靳秋也不堅持,順勢說道:“師兄總是迴護我們這些做師弟的,我也不多說了,有時間找師兄敘敘也好,兩位師弟要是要有疑惑,也可尋我,既然李師兄說了,我怎麼也得做到吧。”
枕寒和楓行也都是有眼色的人物,齊聲說道:“多謝李師兄,也多謝寒秋師兄。”
靳秋笑笑,繼續說道:“好了,李師兄進去吧,我也要離開了,有時間會找師兄的,到時候可別閒我叨擾就是了。”
李師兄也是輕笑道:“你來就是了。那我先進去了,免得掌門真人久侯。”
靳秋看著三人進入之後,便轉身下得樓去。又記起在山門接的第一樁任務,靳秋也就順便去交接了駐守載靈玉礦一年的任務,得到了一粒洗髓丹的獎勵,這才回到正門大廳,卻發現人已經散了,只有烏木一人還在這裡。
靳秋走上前去,帶著冷意的語氣說道:“方才我已經和掌門真人詳細的描述了來龍去脈,掌門真人已經認可了我的說法,所以就不勞烏木師兄再多費心了,稍候掌門真人會吩咐下來的。”
烏木臉色陰沉,沒想到靳秋這麼快就說動了掌門真人,那他就不能在這事上做文章了,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否則在天雲門無人敢忤逆金丹真人,但烏木當然不是在小輩面前輸了陣勢,同樣冷冷回道:“我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置啄,掌門真人有何吩咐,我自會照辦,用不著你來通傳。如果沒事,你就退下吧。”
靳秋輕笑出聲,以前自己一個人戰鬥,什麼都是一個人做,不管是遭遇強敵,還是身陷險鏡,抑或是籌謀劃策,除己之處,還真沒什麼助力。現在倒是體會了一把狐假虎威,拉虎皮扯大旗的樂趣。掌門真人的招牌還真不是一般的管用。
即便是杳冥修士,又是內門弟子執事的烏木,也不敢有絲毫不敬,即便是對靳秋不滿之極,但話語言辭中早已經沒了之前的頤指氣使,居高臨下的指責懷疑。就算是不甘心的回敬靳秋一句兩句,也不過是色厲內荏,底氣不足的表現。
難怪有那麼多的人都希望自己有個大靠山,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快,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甚至動嘴也就一兩句話的樣子。再沒有比這成本更低,效率更高的法子讓別人低頭了。
靳秋也理解了為何那霜無雪幾乎是視靳秋如無物的作態,也明白了那霜無雪,即便是到了駐地之外,也篤定對方不敢反手的原因,按照當時霜無雪的想法,被自己打的躺在床上修養三兩月,這兩人間的矛盾也就消了,算是了結。
如果反抗,甚至先動手,那他霜無雪背後杵著個杳冥境的叔父,就能輕易的捏死你,只要是稍微有一點權衡利弊,兩害取其輕的想法,就知道該怎麼做。
哪怕是性子剛烈,一點不妥協的對手,也要顧忌一下他的後臺,不敢下手太重,只要有顧忌,那動起手來,就弱了三分,自然是他霜無雪佔優勢。
但悲劇的是靳秋甚至剛剛出關沒兩天,還沒來得及打聽到這些東西,就被霜無雪找上門來羞辱,而且靳秋也不是個迂腐的人,先下手為強的道理還是懂得,於是就悲劇了。
如果靳秋早些知道這些,也許就不會下重手,至少不會結下大仇,去招惹一個心劫期的修士,不過現實是沒有如果假設的,既然已經發生,那就只有面對,再去懊惱後悔,卻是沒有半點用處,徒增煩勞罷了。
靳秋一時思緒飄飛,看來當初自己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