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洞穿那火紅如血,凝滯如汞的炙焰外罩,而後透射而出,從另一邊穿透,消失無蹤。這才是元嬰級數攻擊的威力,無可阻擋,無可匹敵,金丹之中,不可擋其鋒芒。
聲勢遠不如一人一妖的火焰合擊,甚至這聲勢連煉氣士都不如,但其極度凝聚,極高本質的靈力純粹,根本就不是金丹這個境界能望其項背的。
轟然一下,那巨大的火球四分五裂,巨大的焰火沖天而起來,這才讓靳秋窺見了其中的景象。
只見那火焰罩體,一直看不清形象的白陽已經露出了真實面目,面白無鬚,甚至有些陰柔,實在不是他外現的那種蠻霸,反而如人間謹小慎微,精明計較的小賬房先生的形象。
也難怪他始終不以真面目示人,反而弄得這般神秘。只是此刻,他臉無血色,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來得太突然,太詭異,任他自詡謀算無雙,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局。
他的身上,只有胸口一道筷子粗細的傷口,其他全然無損,但並不代表他就只受到了這點傷,那寂滅死光已經將他的生機斷絕,不僅將全身法力隕滅,**毀滅,神魂都消融。
再一刻,白陽身體星星散散,彷彿螢火蟲一樣,四散飛濺,又像是一堆飛灰乍起風吹,甚至連金丹真人隕落時的衝光虹光都沒有,可見摧毀的多麼徹底,連元嬰真君都忌憚非常的寂滅死光,不愧其赫赫威名,即便靳秋只能發揮十分之一。
但還是能傷到元嬰真君,至於金丹真人,那絕對是有一殺一,有二斬雙。
再看向在同一處的那火烈鳥妖,流光溢彩的羽翼已經失去光澤,只看它伸展著羽翼,舒展開來,似乎要爆發出猛烈一擊,但現在卻如雕塑一般,沒有了生氣,呆板的讓人看不出絲毫之前的暴戾。
隨著白陽身體的飛灰湮滅,這火烈鳥妖的身體開始崩解。不過妖體畢竟從最初就開始淬鍊,比之人類修士要強上許多,所以並沒有太過徹底,但也好不到那去。
雖然程度不一,但毫無疑問的,這一人一妖死得不能再死的,也是這兩者配合默契,靠近如一,卻也省去了靳秋的麻煩,一擊雙殺,否則不是這樣的好機會。
他還真不想動手,直接走掉都無不可。但有機會,就要把握住,並且靳秋也不是純粹的要趕緊殺絕,而是這樣的好機會,不將自身擁有的手段弄清弄透,以後更危急的情況下,還不好動用了,這算是實戰測試了。
效果不用說,出奇的好,乾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絕對的大殺器。
看者這樣的結果,靳秋笑了笑,不過沒有持續太久,一股萬針刺魂的疼痛猛然襲來,差點連他這樣心志堅定的都叫出聲來,可見有多麼的猛烈和突然。
靳秋知道,這反噬來了,任何施展不屬於自己的能力,都會有強大的反噬,就算是自身擁有,但超出掌控極限的能力,其反噬也足以讓人不好受。
而靳秋此時就是,這就是享受甘甜勝利果實之後的代價,只來得及將落魂鍾將自己罩住,而後就全力化解那一波一波,如潮水般襲來的劇痛,這時別說是控制法力禦敵,就是想動一下的念頭都是奢侈。
也就是說,在靳秋施展了那神通一擊後,已經失去了戰鬥之力,如果這時再來一個,只怕靳秋就只有捱打的份了,這是十分危險的時刻。
意味者,只要對方能打破這落魂鐘的最後庇護,他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靳秋一陣疲憊不堪,精神萎靡,幾乎就要當場睡著,但總算是抗過那反噬之力,雖然疲憊不堪,但重新掌控身體,重新掌控法力,重新掌控一切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靳秋深深的呼了一口氣,眉間也舒展開來,完全收起落魂鍾,掛在腰間,看著這裡的亂象,已經平靜到死寂的環境,靳秋化虹離去,也算是徹底瞭解了這一場猛烈,突如其來,又一波三折的變故。
……
裂天劍派山門,千里之內,肅殺之氣瀰漫,成千上萬柄或腐朽或殘缺的靈劍,雜七雜八的四處插著,形成了一個絕大的劍冢,在一座孤絕的高峰之上,在一座茅草屋中,端坐著幾人,無一不是氣息內斂,神態威嚴,而在某個方向,偌大的冰晶玉瓶之中,一元嬰盤坐在一柄白金冰紋的靈劍之上。
整個場面深沉肅靜,空氣中充滿肅殺之氣,幾人都不在意,彷彿在等待著什麼。突然一人猛然睜開眼睛,眼中暴射出犀利的劍芒,直接洞穿屋子,深藏的鋒芒一瞬之間,可以讓人膽寒心驚。
其他幾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態,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