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寒坐,陳玄啊,勞煩你上點茶水。”
這李先生對這中年文士,也就是陳玄卻是尊重的很。
那陳玄退出後,李先生放下古卷,微微打量靳秋,見靳秋神sè安然,從容不迫,就有好感,笑問道:“虎子那小傢伙倒是個好孩子,只可惜父母早逝,很有些艱難,但他能走過來,真是不錯,你既然是他的表哥,一定要多照顧他,這些年他吃了很多苦,為人又倔強,不願意接受太多的饋贈,我也只能尊重他的意願。”
靳秋聽了這番話,倒是對這李先生起了好感,雖然只是啟méng老師,但能對學生做到這個地步,確實無話可說,特別是一個能尊重他人人格的人,也必是能收穫到別人尊重的人,也難怪虎子對這位啟méng老師尊崇備至。
單單只是物質上的接濟,絕對不可能做到。
而且這人笑意融融的將這嚴肅話題說來,沒有絲毫輕浮,反而讓人覺得樂觀,並且氣氛和諧,這就是人情練達。
靳秋感嘆道:“這些年多虧先生的幫助,否則虎子難以成長至今,只怕早就夭折,他也跟我說最敬重的便是李先生,今日一見,果然是智者仁心,博大xiong懷。請李先生放心,虎子日後跟著我,一定會過得更好”
“今日前來,倒是有許多問題請教,有些冒昧,但還是請李先生賜教一二。”
這時陳玄端上茶水,只是一看場面,就知道兩人相談甚歡,沒有多餘動作,便退了下去,顯然在李先生當面,他還是十分守禮,絕不插進來打擾。
那李先生示意靳秋喝茶,他自己輕嗅茶香,看者水中綠芽舒展開來,彷彿喚醒生機,將它的香氣茶味散發,只片刻,就茶香滿室。
“這茶便是初春時節,在這山林之中,有一絕壁高涯,有一株天然茶樹,便是自其上採集。如何?”
言語之中,只是陳述來歷,並無炫耀,這才是真得平和淡然。
靳秋輕呡一口,讚道:“chun齒留香,生津滋味,確實好茶。”
李先生聽聞,甚是高興,就像是找到志同道合的友人,品味相類的朋人。
“寒秋小友,但有所問,我言無不盡。”
如此乾脆,讓靳秋頗為欣喜,畢竟是第一個接觸的見識廣博之人,能如此配合,最好不過了。
“那我就是先多謝了。李先生,不知我們現在這個村子,所屬哪個國家,方位何在,體制如何,像陳玄先生這樣的人,有許多嗎?”
李先生奇怪的看了看靳秋,但看到的只有疑huo,以及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能遊歷到這裡,卻彷彿比méng童所知還少。但他還是說道:“本國名為燕國,也可稱呼北燕,因為我們國家是在其它國家的北邊,再北,有著天斷山脈阻隔,也就是我們身後的那一邊山林,那只是天斷山脈延伸出來的極小一片。而後面便是無盡草原和極凍冰原。”
“體制上,由帝王上統,州府管轄。而我們這小山村,就屬於北漠鎮,而北漠鎮從屬北邙府。而北邙府的府主,就是我們這裡最高的管理人。同時也是最強的修者。”
“你既然能看出陳玄的狀態,想必也是同道中人,他只能算是武者層次,在北邙府自然不算什麼,但也絕不能說多,起碼在這偏僻的北漠鎮,也算是一號人物,只是跟隨我一個不得志之人來此,卻是屈才了。”
李先生在那裡唏噓。靳秋卻是聽得精神一振,果然不是他原來的世界了,並且這裡還真有自成體系的一套,這些就是靳秋想要知道的。
於是繼續問道:“那不知其它國家又有哪些,我燕國和她們關係如何?這武者、修者又是如何規定的?”
這一問,李先生就越發確定靳秋確實對他們國家,也就是北燕並不清楚,就算是對其它幾國也完全陌生,這在任何一個稍有見識之人的教育下,也絕對是知道的,這幾乎就是常識,至少對於一個走如此遠路程的人來說,必是如此。
但就是一無所知;偏偏這又不是一個像虎子這樣,困頓於一小片天地的人。實在是讓人費解。除非這人是從完全陌生的地域而來,並且完全接觸不到有些見識之人。
心中想者,但還是要說,因為這些見識,根本就不是秘密,而是幾乎公開的知識,只要稍微有些見識的人,都知道這些。
“我燕國在北,與佔據中央的晉國相鄰,晉國在中,周國在東,秦國在西,楚國在南。晉國與其它四國接壤,是四戰之地,當然也是國力最強,歷史最悠久的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