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一個道派真傳傳承方式不同,但都有特別之處,也有侷限之處,而且也不是每個真傳弟子都能攀上那元神之境。反而我們的壓力要比旁人大的多,別人只需要眼望金丹,決心所求,但是我們要考慮的更多,金丹九品,品品不同,非是上三品,別說元神之境,就是元嬰之境都不可得。”
看到靳秋略帶茫然的眼神,木青冥這才醒悟過來,比起自己,對方可是連一點金丹之上的知識都沒有,現在徒然說這些,除了增加壓力,沒有一點益處,便馬上停下。
而後迴歸主題道:“所以道派真傳既是驕傲,也是壓力,我們的路很長,現在只是起始,必須有披荊斬棘,一往無前的大勇氣,犀利法術是保障,境界晉升才是根本。”
靳秋原本只是想要問問木青冥除開三陰戮妖刀,還有什麼厲害法術,反而得知了這些他完全不知道的知識,見木青冥沒有繼續,就不去追問,只是將必須晉升金丹上三品,才能破入元嬰,進窺元神這一點牢牢的記在心中。
靳秋欣然贊同道:“木兄的告誡,寒秋緊記在心。”
而後神色轉為凝重,沉聲說道:“不知木兄是否發現,那血河魔教派出的人手,是紫火對藺如意,白炙對聶刃,綠焰對楊眉劍,藍灼對上你。按照水幽府時的排名,正好是從強到弱,絲毫不錯,如此精準,也太過蹊蹺了吧。”
木青冥被靳秋這麼一說,才發現還真是這樣,若是一兩個遇上,還算是巧合,可是對方將血火五徒中僅存的四人,一一分派好,完全是一付要將郢空一方最強凝元斬除一空的架勢。先前還未察覺,現在一想,這其中定然有內情。
也許是想到了什麼,遲疑的說道:“你是說……”
靳秋點頭道:“木兄想的不差,若是沒有精準情報,血河魔教憑什麼將我們的位置,治少是大致的位置,知道的一清二楚,並且早早就做好佈置。而要想知道我們這些自由小隊的活動範圍,絕對不是一般凝元先天能摸清的。”
木青冥聽到靳秋大膽的推測,心中也是一驚,凝重的說道:“你是說,在諸位心劫師兄中,有血河魔教的人?”
靳秋先是點點頭,而後又搖頭道:“參與制定計劃,最少也是知道全部內容的心劫修士,才能有機會,也有能力,把情報送出去。但是沒有理由啊,那血河魔教最多能yin*一些先天修士,連凝元修士都吸引不了,如何能收買心劫修士?”
“但這事絕對不是巧合,總之,我們內部肯定有對方埋下的棋子,正在提供著我們這邊的情報,再加上那些懷有別樣心思的先天,若是我等再出山的時候,一定要更加小心,莫要中了對方的埋伏。”
“特別是木兄你,挾斬殺藍灼之威,大勝歸來,必定是對方首要打擊的目標,而且再有出擊任務,那三位都受創不輕,短時間內是不會再去交鋒的,那時你就是所有人的矚目了。”
木青冥並沒有大話誇言,而是真的聽進去了,認真的說道:“寒秋的提醒,我記下了。你自己也要小心,真要說起來,對方只怕在滿世界的尋找你吧,只不過你做的隱秘。但此事既然做下了,遲早會被發現的,你也不能掉以輕心。”
而後兩人沒有再提這事,只是相互交流些各自修煉心得,但彼此都明白,這郢空山上的迷霧更濃了。
隨後幾日,回流的修士越來越多,帶回的訊息也越來越完善,整體情況不容樂觀,主要是因為郢空一方雖然人多勢眾,但分的太散,固然能用最快的速度將血河魔教餘孽揪出來,但力量就分散了。
同等境界,同等小隊碰撞,己方大部分小隊都吃了大虧,包括許多老資格凝元頂峰修士帶隊的自由小隊,也不例外。
這第一次大規模交鋒,也都讓兩方明瞭各自實力,也探清了對方虛實,顯然這次制定的決策,太過激進了些,妄影象之前對明王教一般,以雷霆萬鈞之勢,直衝而下,掃蕩群賊。
只是因為不瞭解,或瞭解的不盡不實,雖然也加了小心,但依舊不夠,因為對方不僅手段眾多,詭秘難測,而且還佔有地利,對方在中州的地盤上,點有地利,不得不說是一個諷刺。
不只是那一塊區域,地理環境要比四散而出的正統修士熟悉,更是有就近補充修整的血池據點可以倚仗。
不過己方上層並非頑固不化,接受了第一次出擊的教訓,上層修士迅速制定了新的對策,一如之前的模式,但區域小隊原則上不再帶先天修士冒險,以兩到三位凝元合流,形成更加強力的小隊。
這樣安排下來,就少了先天修士的拖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