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都做到的,非有大胸襟,大氣魄,大決斷之人,否則毫無可能。看來到了某個超越的層次,眼界想法就不是不到境界之人能揣測的,真是下的好深的一子。”
靳秋心中想著,嘴上不停,有些不解道:“既然你心有不甘,為何要假死逃遁,繼續潛伏,說不定會有更好的機會?”
華衝也不急,似乎靳秋所問,都問到他的心坎上,數十年的小心翼翼,數十年的潛伏隱匿,心中的無數秘密不能訴說,更有無數得意不能盡顯,這是何其壓抑苦悶,也只有同級別,同樣優秀,甚至更傑出之人,才能滿足他的訴說願望。
華衝可惜道:“當時要給諸位血聖大人帶路,突襲那法相宗的兩個金丹,偏偏他們所在的峰頂,等閒人上不去,若不是第一時間攻擊,等他們反應過來,就不具有突然性,對於金丹級數的修士來說,這樣一來,就只能正面交手,無有先手優勢了,很難一擊即中。”
“而且之前已經有人開始懷疑我了,只是不能確定,而那時又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看著我,只要我上過峰頂,事後不走,絕對會被清算,真要抱有僥倖,把別人當傻瓜,露出破綻還不是補救,那就是自尋死路。”
“至於假死遁走,只是順手而為,我可不想整日裡被死了金丹的法相宗幾個老不死的追殺,他們勝不了本教幾位血聖大人,但真要惦記上我,就太過嚴重了。我可不想整天如喪家之犬,漏網之魚一樣四處躲避。”
靳秋這才明白,不是華衝想要詐死而去,更名換姓,再不出頭,而是珍惜小命,不想讓金丹真人惦記,否則他即便現在血河魔教地位不低,但真要被金丹真人追殺,總不可能被血聖級數的魔頭護一輩子,總有薄弱的機會,那時真個被抓住,那可真完了。
靳秋嘆息道:“看來華衝師兄是吃定我了,否則就不怕我將你假死遁走之事公諸於世?讓你受法相宗金丹真人追殺,甚至本門金丹長老,也極有可能情理門戶。只是我萬萬沒想到血河魔教釘進來的釘子居然會是你,最初我是懷疑霜未明來著,畢竟他跟我有深仇,而且我還在他侄兒那裡,見到他修習的魔功,極似血河魔教的路子。”
“只是後來一直沒有見到霜未明本人,而且也沒聽人說起他,總不可能一直隱藏起來,通報些簡單訊息還可能,但要參與到當時整個大策略,肯定是不行的,這才否定他是內鬼的嫌疑。”
華衝略帶深意的說道:“看來你應該是跟霜未明碰頭了,只是他居然不能拿下你,看來你即便是在杳冥之時,也很有手段。說起來,我倒是想要拉攏霜未明的,只是這人也是個死腦筋,不知變通,硬是不肯。”
“說起來,他侄兒的功法,還是我給的,算是先期的誠意,只不過又不能明言,試探過幾次,都沒有回應,也就做罷,不過這霜未明倒也識趣,並沒有大嘴宣揚,沒想到還是這個破綻,要真讓他來了郢空山,說不定還能當我的替死鬼,當真是妙啊。”
靳秋能察覺得到華衝心中的興奮,一手佈置了這麼多的大事,又是這兩大勢利衝突的關鍵人物,還間接害死一位金丹真人,這樣都能全身而退。再後一手詐死,將所有人玩弄,現在又志得意滿,將自己這個風頭正勁的新晉心劫堵住包圍,即將拿下。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是有數的大事,在這其中始終少不了他的身影,更是扮演重要角色,亢奮之情溢於言表,也就理所當然了。
靳秋藉著說話,不僅解除心中疑惑,得到不少真相,也仔細的觀察了離痕的情況,除開眼神中的桀驁不馴,沒有半點屈服樣子,有得只是抗爭,看來離痕非是貪生怕死之人,只是但有一線生機,絕對不會做出自殺之舉動。
屈辱何如,劫難何如,只要心中道氣長存,自有脫劫而出之時,真修士要的便是這抗爭之心。
靳秋問完自己想知道的,便說道:“那不知現在是叫你華衝,還是別的什麼。三個血幻老手,再加一個血靈脩士,真要對付我一個才入心劫幾天,甚至還沒有穩固境界的新嫩,說是綽綽有餘,也不為過吧。為何還要將離痕也帶上,莫非還怕我突圍而出,你們未免太小心了吧。”
“真要擔心,還不如多招幾個人手,來十個八個血幻級別的,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跑不動了,你們也可以完全放心了,何必用這些下作手段,以人質相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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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六章 血幻
第三百五十六章血幻
華衝卻是不理會靳秋的調侃嘲弄,只是嘿嘿笑道:“我畢竟在天雲門幾十年,不說結交了多少人物,要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