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秋淡淡的說道:“你也不用這樣處心積慮,更不用什麼激將法,離痕的事,我既然碰上了,焉能不管,什麼道義,仗義的,虛名而已,若他真屈服投敵,貪生怕死的棄了心氣,也就不是我認識的離痕,我只當他在那一刻就已經死了。”
“你真以為區區一個血靈境都能擋上我片刻,方才我要真想走,此地便會多一具屍體,絕對不會有第二種可能,不過師兄確實在天雲門待久了,知道我們不像你們血教一般,只顧自己死活。也算是壓對了寶。”
華衝心下有了一絲不安,雖然他在傾訴這些年壓在心頭的得意,但自始至終都在觀察靳秋的神色,若是以勢壓人,不動刀兵,就將靳秋壓服,那是最好不過,畢竟都是聰明人,在絕對的劣勢之下,不會如莽漢一般,非要撞個頭破血流不可。
只是這許久時間,靳秋神色始終如一,即便是最開始的驚詫,也是驚訝居多,受到的震動,沒有一會就平復下來,這一點,不是他底氣完足,就是鎮定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外表根本看不出來。
但此時他又說了這樣的話,就像被數倍力量壓制包圍的不是他寒秋,反而佔了下風,處於絕對劣勢的是他們幾個保圍者一樣。
華衝也就不再拖延,直接說道:“既然你認清了現實,那就跟我們走吧,見到血聖大人,自會有你的好處,到時離痕也交給你處理。”
靳秋一直淡然的臉上帶上了一絲譏笑,輕笑道:“沒想到華衝師兄到了血河魔教之後,不僅立場變了,久是這說起大話來,眼睛都不帶眨的。血河魔教是什麼所在,我也看得夠多了,別說心劫杳冥境界的修士,就是凝元修士,怕也是沒有多少投入到你們陣營的吧,大多都是威脅而已。”
“你方才嘲笑我不知你的底細,我確實不知,但你的態度不也說明了問題嗎?若非早就是血河魔教之人,你覺得一個心劫修士可能會轉投你們嗎?至於什麼好處yin*,什麼樣的好處,能比得上長生道途的追求,難不成還要我等心劫修士重修你們血教功法?”
“其它的好處,能換得了我求我道,我心自由嗎?恐怕你們就是有,也給不起吧?”
華衝終於失去了所有耐心,既然以勢壓人,不戰而屈人的計劃行不通,再加上心中的一絲不安,那就索性以力壓之,乾脆的下命令道:“一齊動手”
靳秋自施展出飛羽流星之後,就一直戒備著,保持著八顆血色流星護衛著周身,從幾人包圍他之後,精神始終高度集中,哪怕是跟華衝對話,也沒有改變。
這種時候,要是寄希望於血河魔教規矩,真有好機會,卻不出手,那就太不現實了。自己套取訊息,以解心中疑惑。對方同樣可以就近尋找時機,在自己恍神的剎那,攻擊立至。
在敵對之始,兩方都高度戒備,哪有可能給對方輕易抓住破綻,都是經驗老到,鬥法無數過來的,如果靳秋沒有半點機會,對方又不是做事做絕,窮兇極惡的血河魔教,對方再不善,真得以這個陣容請自己去,也不是沒有暫時低頭的可能。
只是現在嗎?靳秋凝神應對這次齊攻,可以說是自己面對的最強一次攻擊,不知道有著怎樣的驚喜等著自己。
先是華衝一手斜指向天,烏雲匯聚,水氣瀰漫,只是一會的功夫,淅淅瀝瀝的雨水便從開而降,從豆滴大小慢慢變大,原本只有黃豆大小的雨滴,成了蠶豆大小,還尤不夠,彷彿頭頂天空裂開了一個口子,傾盆大雨,只在片刻就形成了規模。
而烏雲蓋頂,原本雖然並不晴朗的天,陰沉如夜,連天色都暗淡下來,只餘下淡淡光線。置身在這雨水劇烈沖刷的世界,靳秋甚至被如決堤似的大雨影響身形,在半空中不得不不停的調整平衡,而對方几人卻彷彿置身在煙雨朦朧之中,根本沒有受到太大的印象。
只憑這施展出來的鬥法領域,戰鬥空間的規模威力,以及彷彿活過來一般的區分敵我,就不是霜未明那還粗糙的冷凝漫雪可比,這就是資深的老到心劫修士,跟新晉的心劫修士表現的最突出的問題。
因為更加新嫩的靳秋,甚至連鬥法領域都不能完全的施展出來,那怕是像霜未明那樣粗糙初始的鬥法領域也沒有,只能牽引天外星力,形成力場,排斥集聚在頭頂的大顆雨滴。也算是聊勝於無,能起到一點作用就是一點。
而在這樣惡劣的暴雨之中,那兩個血幻修士。一人以血色長河自身體起,化為河帶纏身,在陰沉甚至有些漆黑的雨幕之中,顯得格外鮮紅刺眼,耀眼生輝。
這便是血河魔教血幻修士的本事,已經將自身精血祭煉得精純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