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家自然沒有義務為靳秋張目,說他是有事要辦,而且在童家的事已經了結,沒有必要留下。只是讓眾人各自猜測。
在蒙瞳山莊的某一庭院裡,幾個修士正在交談,先是一個穩重的聲音說道:“已經確定了嗎?那人帶著三個先天離開了?”
接著一個縹緲的聲音說道:“沒錯,他人確實出了蒙瞳山莊,是不是應該按照昨天說的辦了。”
穩重的聲音說道:“從童家打聽到他只是一個初入凝元,經驗淺薄的修士能否確定?”
縹緲的聲音說道:“是的,我已經派人去試探過了,從他周圍的人得到了線索,確實是初入凝元,而且時間並不長。雖然那幾個小輩對他推崇得很,不過也可以理解,我在他這個年紀還在先天境界苦修,可惜,這麼耀眼的天才就要隕落,如果不是他手上有我們晉升的關鍵……誒,還是不說了。”
穩重的聲音說道:“沒什麼可惜的,誰讓他有這麼大機緣,而且沒有實力,又露出風聲,只能說他運氣不好,況且我們沒有退路,除非一輩子別想晉升。不過這人也是知機,走得這麼幹脆,還有好些手段沒能施展,好在他帶著三個累贅,倒也不怕他脫離我們的視線,只能我們親自出動了。”
縹緲的聲音說道:“也好,他剛走,我們追上去吧,出了童家的勢力範圍,就不需要顧忌了。不過要是有那個人加入就更好了。”
穩重的聲音說道:“你要他加入,我就退出,我們不可能攜手,說不定都想背後捅對方一刀,況且他跟童家關係太近,而且也有家族拖累,你就別想了。”
縹緲的聲音說道:“也是,那個人不像我們,束縛沒那麼多,還是算了吧,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一直沒有說話的第三人低沉的說道:“既然沒有異議,那就追上去吧。”
這最後一人雖然並不參與討論,但此人一開口,就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另兩人也不敢輕視他,同道了聲好。就消失在這庭院裡。
而靳秋帶著青雲三人朝著角山府而去,準備離開蒙瞳山莊不遠就讓他們自行離去,因為帶著三人,所以壓著速度,飛得不快,但半天下來,也絕對離蒙瞳山莊很遠了。
於是靳秋停了下來,對三人說道:“我們就在這裡分別的,想必那聶刃也沒這個心思追這麼遠,我們的緣分已盡,你們離開吧,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努力修行,也許還有再見之日,希望你們好自為之。經歷了生死,也應該成長起來,為自己負責了。”
青雲三人知道再沒什麼藉口留在靳秋身邊,顯得十分不捨,但靳秋說的堅決,他們知道,這個時刻終究還是來了,只能說道:“我等定會以寒秋道兄為榜樣,努力修行,絕不懈怠。多謝寒秋道兄的救命之恩,以及一路上的照顧,只希望寒秋道兄勇猛精進,金丹有望。”
靳秋只是笑道:“緣起緣滅,誰又說的清,到底是誰的機緣,無需謝我,言盡於此,我去矣。”
靳秋說完,直接轉身架起騰雲符所化雲朵,飄然離去,沒有一絲猶疑,看得青雲三人崇拜之情氾濫,這才是灑脫的高人啊。
就在靳秋和青雲三人分別一刻時之後,正心情愉快的行路的靳秋蹙了蹙眉頭,難得輕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原來靳秋感應到前方三道凝元修士氣息,而且毫不掩飾的橫在靳秋的去路之上,而在感應到他們的時候,已經可以看到三人的樣貌了。
中間一人是一濃眉大眼,不怒而威,身穿大紅錦袍的中年人,錦袍上繡山川草木,氣勢磅礴,不可小視。
左邊一人身形消瘦,氣質縹緲,容貌年輕,正是靳秋在鑑寶大會上影響深刻的陳遙,還是徐徐道人專門給靳秋講明的,見過面的人。
右邊一人形容枯槁,甚至有些萎縮,就像是得病多年,苟延殘喘的廢人一樣,很容易就被忽視掉,但靳秋沒有輕視,能更另兩個一看就不凡的修士同來阻路,那會簡單,而且靳秋什麼時候只看外表過,到底怎麼樣,試過才知道。
靳秋穩穩的停在警戒線之外,而且是以緋冥神羽箭的射程為準,相當安全了,雖然猜到這三人來者不善,但不可能招呼都不打,馬上就跑,靳秋雖然並不自傲,但也絕對不是謹慎得失了自信之心,縱使三個凝元修士,又有何懼。
靳秋也不慌張,只是清越的聲音響起:“不知三位攔住在下的去路,有何用意。”
陳遙和紅袍中年都暗自點頭,能在這個年紀晉階凝元果然不是僥倖,就是這份沉穩冷靜就可看出一二。
陳遙和聲笑道:“寒秋道友安好,昨日還是同為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