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入先天之時,就增長過壽命,即二百歲,而之後無論是到凝元,杳冥還是心劫都不會變化,直到成就金丹,壽命再次大增,也就是說如果不勤勉,就算你花費長時間晉升,但修煉到後來越來越難,越來越花時間,甚至到了後來的杳冥、心劫期,就不是單單靠時間積累,就可以突破,這時哪怕你在同境界功力再深,也只是如此,境界不上去,兩百年壽命終結,也只能再次輪迴,別無它法。”
“所以綜觀現在中州的幾位金丹真人,哪一個不是在年輕時聲名鵲起,哪一個不是在當代領袖群倫,遠超同躋,不然你以為有多少時間給你揮霍浪費,只要在哪一境界耽擱稍長,機會就渺茫一分,所以修為道行,密法神通在真正的高人眼中都是浮雲,唯有境界稱王。”
“不過話雖如此,但沒有密法神通護持,沒有修為道行為根基,像你我這樣外出歷練的修士,有十個絕對是死十個,絕無例外,只有那些真正只求境界的修士才能做到這點,可惜我是不會學他們的,太累太苦,我不做,也做不來的。恐怕大部分修士也是做不來的,況且合適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靳秋心中略帶幾分喜意,沒想到套出這麼多訊息出來,當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醍醐灌頂,明白了以往許多的困惑。聽到這裡,忍不住問了一句:“真有這樣只求境界的修士嗎?那他們怎麼修行,又是如何儲存自己?”
聶刃似乎是醒悟自己說的太多了,哪裡還再透露半分,只是不耐煩的說道:“怎麼扯到這了,剛才是在說那童家杳冥修士來著,跑題萬里。你也不用問了,等你見到他們的時候就明白了,我懶得多說,轉回正題。”
“杳冥修士就是實力再次,也不是我們這樣的凝元修士能敵得過的,哪怕是我們這樣在凝元境界稱雄的修士同樣如此,唯一的區別是,我們也許還能擋上片刻,不至於完全無還手之力,趁機退走還是有很大機會的。”
靳秋倒是沒有想到一向狂傲的聶刃,殺先天如宰羊的兇徒,居然會如此忌憚杳冥修士,當真是境界為王,那杳冥境修士到底有什麼了不得的手段,可以壓得像聶刃這樣的絕頂凝元修士抬不了頭來。
靳秋也配合的作凝重狀,沉聲說道:“杳冥修士當真如此了得!”
但聶刃這次沒有爽快的回答,而是懷疑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靳秋馬上醒悟到,可能哪裡不對,似乎這個問題應該是常識來著,但並不正面回答,而是說道:“怎麼,我應該知道這事嗎?”
回應靳秋的是聶刃的大笑,並且一反方才敘說的各種神態,而是喜悅的說道:“看來你定然不是大派弟子,甚至沒有師長傳承,弄不好就是一個人修行,原來是個獨自闖蕩的愣頭青,沒有靠山,就敢出來混,哈哈,我放心了。”
靳秋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總算明白一件事,原來不只是自己在用言語試探訊息,這聶刃可也在用種種訊息試探自己的反應,以確定自己的出身和其他方面的資訊,最起碼也能得出個大概的印象。
果然沒一個傢伙是簡單角色,自己先前還嘀咕過,這聶刃怎麼好說話了,有問必答,來著不拒,原來是在這等著自己。雖然不知道這傢伙根據什麼判斷自己沒有背景靠山,但這一次交鋒,確實是他佔了上風,試想對付一個毫無背景的修士,哪怕這修士能比肩於他,心理上依然有著巨大的優勢,鬥法之時毫無顧忌,簡直可以發揮出十二分的戰力。
靳秋不動聲色的說道:“聶刃師兄笑的如此開懷,倒是讓我模不著頭腦,莫不是得了魘症。”
聶刃嘲弄的說道:“還想胡攪蠻纏,你都到了凝元境,居然連杳冥修士的手段都不知道,想來是沒有師傅提點,或者就是你師傅都不知道,但這些只要是稍有底蘊的勢力都會告訴門下的,但你卻偏偏不知道,豈不是毫無背景,搞不好你這一脈,都沒有一個達到杳冥境界的修士撐門面。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這時靳秋才恍然,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看來不管是哪裡修行,這描述上一層境界的種種,都是不成文的規矩,既然自己已入凝元,但居然無從得知杳冥境的種種,豈不是無人教導,甚至教導自己的人也不知道,這聶刃才推斷出自己無背景,無靠山,縱使能和他比肩,原來還擔心弄不好碰到的也是那個大門派大勢力培養出來的精英弟子,現在就放下心來,縱使天才些,如何在更高境界與自己比拼,所以心理優勢巨大。
這才笑得如此開懷,當真是毫不掩飾,當怒則怒,當笑則笑。聶刃甚至看到將來,自己節節晉升,對方困頓在凝元境,苦苦求索,最終沒有找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