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聶刃不是一個人出現,其後也跟著幾個神情彪悍陰狠之人,除此而外,居然還有一女修跟他並肩而立。
只見此女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著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靳秋甚至覺得微微有些眩暈,稍稍回神,就看到周圍人等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而聶刃完全成了配角,也只有像靳秋這樣,知道那飛天血蛭厲害的人,才會第一時間注意它。
以聶刃先聲奪人,眾人自覺讓路而始,營造出來的震撼效果,完全被此魅惑無雙女修剝奪。靳秋甚至察覺到許多人心神為之所奪,完全被她嬌媚風情迷惑。
也只有少數人像靳秋一樣,稍微失神,就恢復正常,也有冷汗滲滲,為之驚懼,這要是對方稍有歹意,他們不敢繼續想下去會發生什麼。
而靳秋回憶方才聽到旁人提到的郢空四姝,而這位女修能跟聶刃不分高下的走在最前,應該就是那位摩雲派的小魔女淼淼了。當真是媚骨天成,豔光四射。
一時間,原本兩方爭執,其他人等圍觀的現場為之一靜。
摩雲派一行人緩步走到內圈,聶刃邪魅一笑,偏過頭來說道:“師妹可把為兄的風頭全都給搶光了。還是快快收起你的豔光,不然,都把這些人的魂都快勾走了。別人可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瞪出來,要盯到你的身上去了。”
聶刃這話絲毫沒有低聲,幾乎所有人的聽到了。大半圍觀修士都清醒過來,或羞愧,或驚懼,或迷醉。不過就是聶刃這樣破壞氣氛的舉動,還是有一些人依然固我,心神已經被迷惑漸深,這是定性堪憂,根基淺薄之人。
淼淼捂嘴輕笑,嬌嗔道:“師兄好討厭,人家哪有故意,明明是這些人定性不佳,這才出醜,那有奴家的過錯。你看,不是還有許多人都正正經經,面不改色嗎?”
聶刃嘿然一笑,說道:“你說的也不錯,這些人確實不堪大用,全是廢材,也只有餵我寶貝血蛭的用處。除了少數人,這郢空山上凝元中人,就沒幾個能讓我看上眼的,大都是苦熬上來的,又無潛力,又無密法,也算是到頭了,想要晉升,那是妄想。”
靳秋只是眯著雙眼,靜靜的看這傢伙表演,看來他是無論到哪裡,只要沒有高階修士壓陣,就有些肆無忌憚了。
聶刃旁若無人的調笑,一時間也沒有關注法相宗跟天雲門爭執的到底是那兩人,不過他也不在意,只是存心來找個樂子,看個熱鬧罷了,心想估計也就是兩派的小蝦米角色起了爭執,沒什麼大不了。他摩雲派幾乎天天都有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
靳秋這邊能靜觀其變,但法相宗可不行,特別還是別人矛頭直指他們。原本左奎聽到靳秋出言不遜,正要出手狠狠教訓,誰知還有更加不把他們法相宗放在眼裡的人。
待看清來人,左奎也只是深皺眉頭,沒有立刻發作。他雖然沒有跟這聶刃打過交道,但畢竟是名氣跟藺如意一樣響亮的後起之秀,倒也遠遠見過幾面,特別是,他還是金丹真人的玄孫,這樣的大靠山,確實讓人忌憚,不過要說金丹真人,誰有他們法相宗多,也正是因為此,他從來都認為法相宗應該是四派之首,雖然沒有被他們正面承認過。
再加上兩人旁若無人的調笑,更是讓他無名火起,今天還真是事事不順,他順著這股怒氣,以真元激發,低喝一聲“吒”。這一聲含怒而發,又帶上真元鼓盪,當真是不同反響,那些還痴迷無神之人,彷彿被晨鐘暮鼓敲響在耳邊一般,震盪不休,心神激盪,一下就清醒過來。
只是這些人茫然四望,顯然是心神受了影響,一時沒有不能完全回神。不過這也足夠了。就是左奎這一動作,彷彿將某些聽不見摸不著的氣息驅散一空,這演武會場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無論是氣氛還是關注的中心。唯獨多出摩雲派一行人,不過成了點綴。
再看那淼淼,已經沒有方才那般魅惑人心,顯然是加持了某種法術,或者運起某種功法,使得眾人心神俱迷。她現在依舊嫵媚,但沒有方才的感覺,被這低喝衝破,她泫泣欲淚,惹人戀愛,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聶刃勃然大怒,回首向聲音來處看去,顯然是要找這膽大妄為之人的麻煩。不過看到法相宗一行人,特別是看到藺如意之後,收斂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原來是藺如意你啊,我還想說,究竟有誰這麼大膽子,居然敢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