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也將這裡的事看得清楚,如何做,你自己心裡有數,我就不多言語了。可惜我現在只留下一縷殘魂,以宙光真水催動光陰劍,能放不能收,卻是罔殺了。”
靳秋心中一動,順著千回真君的話頭說道:“方才那一線光亮如水,便是仙子所修之宙光真水,難怪這一擊,並無煌煌之威,卻有無聲驚雷之效,卻是長了見識。”
少女並不在意多說一些這樣的話題,只當是給後輩長長見識,傳授一些元嬰知識。
“這一擊光陰逆流斬,便是以宙光真水及光陰劍凍結時光,以其速近乎極限,斬殺而出,雖然只是一線,但驟然之下,幾乎無人可擋,擊中要害,不死奈何。”
靳秋卻是聽出端倪,原來是這樣,將時間凝結,用時幾無,那幾乎是必中,並且是指那打那,如此一來,除非是全方位防禦,並且強到抵擋助光陰劍的犀利,要麼就是能在千回真君施展這光陰逆流斬之時,破了此法,否則總有弱點可尋,只要有破綻,可不就是個死嗎?
“至於之前的光陰三分,倒還沒什麼,只是將那宙光真水應用己身,並無反噬,不過那人居然以那不起眼的地火毒焰定位,倒真是有些狡詐,這樣的人,就是放到我那個時代,也不會是無名之人,真是可惜了。”
這卻是千回真君第二次惋惜了,只不過並無後悔,只是惜其才,但若是欲毀千回真君之基業,存之根基,不殺何為。
靳秋聽到這可惜之言,沒有感慨,只有凜然,越是高士,越是修行高絕,己心越堅,不會輕易再為感性所動,正如這眼前少女,警告之後,出手決絕,再不會有一絲猶疑。
這真真是感其行,感其性,卻必斬其人。
就這在時,靳秋感覺到身上有些動靜,還沒來得及檢視,就見一雞子大小的橢圓物體,沒有璀璨的光芒,只有水韻溫潤的柔和,而其中封存的那一股肆意流淌的淡青之氣,讓人留心。
並且這股淡青之氣,一直在徐徐上升,彷彿沒有盡頭。這正是那封存先天清氣的混沌雞子,就在靳秋幾乎忘記,並且毫無防備之時,居然自個從儲物袋中跑出來了。
靳秋神色鉅變,要知道這可是三大先天之氣的先天清氣,就算是元神真仙級數的修士,也要垂涎的寶物,就這樣展露出來,這不是要命嗎?
而後馬上看向那少女,只見千回真君這時也是神色驚懾,顯然這混沌雞子的出現,帶給她極大的心理振盪,與之前跟出雲魔羯戰鬥,甚至斬殺其人時,都不可及得上現時表情。
“這是先天清氣”
靳秋僥倖的心理已經沉到谷底,果然,以千回真君頂尖元嬰的境界,又是海瀾仙人嫡傳,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三大先天之氣,論見識,差距只怕還要在實力差距之上,這也是莫可奈何的。
還未等靳秋有所反應,只見那一直遍散清輝的光陰劍,開始顫抖起來,彷彿遇到天敵一般,那漫灑清輝馬上就聚集一束,被那混沌雞子,如龍吸水一樣,嗖的一下,就吸收完全,那光陰劍都黯淡起來,銀光點點,不復全盛之時。
而那混沌雞子,猛然一跳,就撞上那光陰劍的刃口,只一聲脆響,居然開始破裂,裂痕從無到有,蔓延開來,就彷彿雞蛋孵化出小雞一樣,孕育出新的生命,但其實是這先天清氣破封而出,果然那一線淡青之氣,嗖得一下,竄了出來,直奔那顫顫發抖,卻又不敢動彈的光陰劍而去。
變故發生之快,幾乎沒有給人反應的時間,直到這時,千回真君才算回過神來,劍訣一出,卻是要操控那光陰劍,只是卻沒有半點反應。
眉頭大皺,連番法訣使動,卻依然沒有效果。這才停手,先是目光復雜的看著那已經被浸染完全的光陰劍,才看向靳秋,說道:“看來真正小看的是你,居然身懷先天清氣,真是好啊。”
卻是看到靳秋的表情,明白不是作偽,只怕是自己以光陰劍清輝助對方穩住那新得之神通,引動了這先天清氣,且陰錯陽差之下,就讓其脫開封禁。
靳秋這時也知道不管做什麼都沒用了,只看千回真君如何處置,以及這鬧心的先天清氣如何搗鼓,既然都不是他能插手改變的,倒反而坦然起來。
“仙子既然知道這是先天清氣,自然明瞭,以我之修為,根本就奈何它不得,現在卻讓它脫禁而出,不知仙子有何法可制?”
既然無法可想,自然就將問題交給高人了。
只是那千回真君也躊躇半晌,這才嘆息道:“以我現今的狀態,怕是無法可想。先天清氣啊,要是師尊早些……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