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張這麼演了。”
一時間,眾人臉上出現了片刻的放空。
副導演頻頻點頭,看上去居然相當滿意。
唯獨趴在木屑上的倉鼠,用後腿子刨了刨肚皮下的木屑,表示:“吱。”
什麼玩意兒。
副導演同志你的大腦被門夾了麼,就這麼一番說辭你也信!
簡直就是在一本正經地——
“胡說八道!”
“……”
蹲在籠子裡的倉鼠猛地擰過自己的小腦袋,隨即一眼就在聲源地看見了坐在導演監視器後面的監製老師——大概是這位向來出了名嚴肅卻會尊重演員意見的監製老師今天真的心情格外不佳,此時那張上了年紀的臉上此時簡直黑得像碳,他站起來,將手中捲起來的劇本往桌子上一摔,轉過腦袋劈頭蓋臉就對身邊的副導演一頓教訓:“小郭,你們這樣趁著小江不在就亂搞,有沒有想過他醒來之後怎麼跟他交代?!”
副導演:“啊……啊?”
冷不丁被糊了一臉的副導演一臉無辜加茫然。
與此同時,徐文傑似乎也意識到了哪裡不妙,臉上原本還挺自信的表情微微一變。
在一旁看著的徐倩倩同時也微微蹙起眉。
眾人的注視中,監製老師邁著上了年紀後變得沒那麼穩的步子走了出來——有眼尖的工作人員見了,屁顛顛上去想攙扶他,卻沒想到他一個揮手就把那人的爪子拍開了,繞過攝影機,來到呆愣在原地的徐文傑跟前,剛站穩的第一句就是:“徐先生,演戲就要有演戲的規矩,投機取巧是不行的。”
徐文傑臉上在瞬間的空白後,立刻沾染上了驚慌的情緒,面上的一點點血色褪去,他眨眨眼叫了聲:“老師,我——”
“原本是看你外形條件還不錯,跟謹然的身形也相似,我和副導演都在考慮要不要冒險用一次新人試試看。”監製老師揹著手,用嚴厲的目光看著徐文傑說,“現在看來,果然還是不行——你們這些小孩,相比起那些個當年一步步走來的老演員,就是一個字:浮。”
一記來得毫無徵兆也沒有高能預警的地圖炮。
在場能稱得上是“新人”的幾位演員均默默地將目光投向害自己躺槍的徐文傑。
徐文傑瞠目結舌。
大概也是沒有想到畫風轉變得如此突然——眼前著即將勝利,沒想到自己一抬頭迎來的卻是世界末日。
監製老師稍稍停止了腰桿,臉上沒有一點笑容:“在這裡,我想鄭重其事地請你尊重一本劇本的原作者以及編劇。”
徐文傑急了:“老師,我並沒有……”
監製老師抬起手擺了擺手,打斷了徐文傑的話,續而放下手背在身後,不急不慢道——
“作者們嘔心瀝血創造出來的劇本,就像是母親孕育生命——試問,天下母親有哪個捨得讓自己的小孩長歪呢?所以我相信,他們最終創造出來的劇本,也一定是最好的、最適合的——啊,雖然我最開始也覺得,小江的這個劇本立意和主旨似乎有些奇怪……”
眾人:“…………”
監製老師:“但是我說什麼了嗎?”
眾人:“……”
你說了啊。
同.性.戀.雞.奸.情節神馬的,都快成劇組流行用語了。
舉例說明——
“小黃,今天跟的哪個劇啊?”
“同.性.戀.雞.奸.情節的那個。”
“哦,辛苦辛苦。”
“不苦不苦。”
畫面太美,不敢再看——老師您也是很理直氣壯的……在眾人風中凌亂中,謹然默默地抬起爪爪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此時,完全沒有感覺到在場氣氛從最開始的嚴肅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監製大大的臉上還是那樣一本正經的表情,然後再一本正經地訓話——
“因為演員的擅作主張所以另闢蹊徑,臨時胡亂加臺詞,自以為讓人物形象變得更加豐滿,然後讓整個劇本昇華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存在。各行各業,各司其職,一部電視劇是所有人齊心協力後誕生的勞動結晶,如果演員有本事靠著自己就去弄好一部劇的劇本,那麼還要導演、要編劇、甚至是要我這個監製有什麼用?!”
監製老師一字一頓,擲地有聲一口氣將話說完。
換來了三十秒內整個影棚內鴉雀無聲的結果。
就連蹲在籠子裡的謹然也是被震得一愣一愣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整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