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果斷地,將那條褲子再次丟進了垃圾桶裡,“咚”地一聲。
“褲子阿瑪尼的。”躺在沙發上蜷縮著的人頭也不回地幽幽道。
姜川:“……”
“十萬零五千買不了幾條。”躺在沙發上蜷縮著的人頭也不回地繼續道。
男人伸出手,一根手指頭勾起黑髮年輕人的內褲邊緣,看了一眼標誌說:“ck。”
“十萬零五千可以買很多條,”躺在沙發上蜷縮著的人頭也不回地顫顫悠悠道,“要扔扔吧,反正你賠得起。”
姜川聞言,毫不猶豫無情道:“尿溼褲子的人是你自己,我為什麼要賠?”
躺在沙發上蜷縮著的人終於沒有聲音了,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尿溼褲子的人是你自己”這一句大實話帶來的打擊中難以自拔——在這個過程中,姜川又動手將他身上穿著的襯衫脫了下來——伴隨著那件大襯衫一點點被撩起,黑髮年輕人背部大片白皙細膩的面板也一點點地出現在男人的眼皮子底下,他眼角跳了跳,這個時候,他聽見自己正在伺候著脫衣服的那位聲音再一次響起:“我尿飛起來飛濺到衣服上了?”
“……”|
姜川沉默,不顧這會兒白色的大襯衫正保持著反著掀起來罩在黑髮年輕人腦袋上的姿態,他鬆開了手,掃了眼這會兒下半身只穿著內.褲、上半身半光狀態只剩下襯衫罩住腦袋奇葩造型的黑髮年輕人,將叼在唇角的煙拿下來狠狠地吸了兩口,而後發現自己的耐心宣告燃燒殆盡:“滾起來,去洗澡,你他媽還準備穿著溼漉漉的內褲在這躺一晚上?你不怕冷我家沙發還嫌髒呢。”
聽到這無情的命令,躺在沙發上的人抽搐了兩下。
又抽搐了兩下。
正當姜川奇怪他這是冷了還是熱了或者乾脆就是脆弱地哭了的時候,聽見悶在襯衫裡的聲音悶悶地響起:“酒精上頭,腦袋發昏,現在渾身沒力氣動不了了。”
姜川:“……”
謹然:“明天酒醒再洗,我先在這風乾一會兒。”
風乾一會兒……看來是酒還沒醒啊。男人站在沙發邊抽了抽唇角,這時候謹然的手機響了,他抓起來看了一眼發現打電話來的人是經紀人先生,沒怎麼想就替謹然接了電話,那邊冷不丁聽見電話裡面響起的是姜川的聲音還愣了楞,半餉之後才慢吞吞地說:“他說要出去瀟灑,難道是和你一起去的?”
姜川考慮了三秒,最後道:“不是,喝多了,最後不知道怎麼就自己跑過來了。”
方餘“哦哦”兩聲:“他還知道你家地址啊……那現在沒事吧?他今晚心情是應該不太好,我還擔心他喝得五老爺不認識六老爺的在外面闖禍,這會兒琢磨著要不要找人去接他呢,他人在你那裡我就放心一點——現在他情況怎麼樣來著?”
姜川轉過頭,看著沙發上衣服被掀起來矇住臉現在已經沒了聲音大概是又睡著了的黑髮年輕人,沙發上的人很配合地翻了個身——於是在男人的注視之下,他用那號稱可以風乾的溼漉漉的內.褲,不客氣地在沙發墊上印下了個桃子形狀水痕,這一幕看得男人額角青筋狂跳,深呼吸一口氣,握著電話的手也跟著稍緊了些,壓低聲音對電話那邊顯然有些擔心的經紀人先生說:“沒事,現在睡著了。”
話語說出口後,姜川愣了愣:嘖,所以他這也是被傳染也學會了若無其事地撒謊?
方餘:“那你讓他睡,明天早上七點先來公司,然後我們一起到川納那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姜川:“情況怎麼樣?”
方餘:“通稿寫好了,報社記者也聯絡好了,明天就會讓謹然把通稿發微博,然後僱水軍轉發到所有媒體平臺,先主導輿論方向——今晚川納那邊也有相關負責人給我們來電話了,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雖然李銳老師不懂那些事情,但是好歹也不是大家都不懂……不過一切都要看明天的造化,今晚你先讓他好好休息吧,明天打起精神又是一場硬仗。”
姜川:“哦。”
方餘:“現在他心理肯定也不好受,要是對你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你……別揍臉。”
姜川:“……好的。”
掛了電話之後,姜川站在沙發邊上看著穿著溼漉漉的內褲睡得四仰八叉的黑髮年輕人——此時正是盛夏,g市這樣的南方城市不開空調壓根沒法睡,但是晚上按照謹然的這種睡法不要說明天早上起來精神抖擻,能不感冒就已經不錯,所以考慮了下後,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件事的姜川默默低將一支菸抽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