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不敢看。
沒有什麼比“希望破滅”這種事來的更糟糕的了,比起這個,還不如從頭到尾都處於“不抱希望”的絕望之中。
想到這裡,謹然猶豫了下,又將手機重新鎖上螢幕塞回了口袋裡,轉頭跟希德說:“我有看見國外的媒體亂寫,把你也牽扯進來……”
“我又不在意。”
“……”說什麼大話,真不在意你至於這些天對我冷鼻子冷臉的,當我傻啊?
“只是有點驚訝外加不高興,你在記者釋出會上說什麼自己已經有了伴侶這件事,從你的面部表情來看似乎是真的,你還很保護那個人。”希德說著,轉過頭來看著謹然,“你出櫃了,對我不忠。”
“……”謹然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也是瞪大了眼回瞪希德,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此時兩人已經到了酒店大堂,希德停下來,比謹然稍矮一些的他踮起腳,微微眯起眼湊近了黑髮年輕人,當兩人逐漸拉近到一個極為接近到可以呼吸彼此的氣息的危險距離時,他這才停下來,用非常認真地聲音說:“你答應過,要給我生孩子的。”
空氣一瞬間徹底凝固。
看著面前這張還帶著一絲絲稚氣叛逆的英俊面容上寫滿了認真,一時間謹然不知道這事情應該從哪兒說起,就在這個時候,從他的身後忽然伸出一隻大手將他的整張臉罩住往後拽——一瞬間和希德拉開距離的同時眼前也失去了光明,正當謹然為此而稍稍驚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撞到一副結實的胸膛,與此同時,低沉而隱約透著一絲絲不滿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你做夢的時候他答應的?——別動。”
後面兩個字是跟謹然說的。
被男人固定在懷中的黑髮年輕人立刻收起炸毛狀態老老實實地停止了掙扎,這時候姜川才將手從他的臉上挪開,同時盯著站在他們後面滿臉不滿的紅髮青年說:“他在記者釋出會上說的那個人是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了嗎,這意味著無論從哪方面來看你都沒機會了——可以閉嘴了嗎?”
希德微微蹙眉:“雷因斯,什麼事都要講究個先來後到吧。”
“這傢伙在昏迷的時候你在德國,這傢伙在昏迷之前你連中文電視都不看,哪來的先來——”
“可是我是小黑啊。”希德聳肩。
謹然垮下臉,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被人扳著肩膀轉過去,隨即對視上一雙湛藍色的瞳眸——此時此刻男人正用看病人的眼神看著他:“你跟我說那些個荒謬的故事就算了,還把你的倉鼠故事跟希德也說了?有病?要不要放到網上去開個連載算了?”
謹然啞口無言,而在他的身後,希德輕鬆地嗤笑了聲:“你跟他說了啊?結果他果然不信,你看,這種人憑什麼——”
謹然覺得頭疼的不行,忍無可忍地開口讓他們兩趕緊閉嘴,而後轉身往酒店大門前走——留下站在原地爭鋒相對的兩人同時扔給對方一個極為不屑的白眼,而後一前一後地追著他的背影而去……
……
到了酒吧,在一堆熱熱鬧鬧的人群裡坐下,謹然的手裡不知道被誰塞了一杯啤酒,周圍的人間謹然、希德和姜川三個人同時到,開始生葷不忌地開起他們的玩笑——沒辦法,最近謹然新聞纏身,而緋聞主要物件就是希德和姜川兩位,這些老外似乎也並沒有太多的顧及,喝開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彼得也在個角落裡坐著,作為導演平日裡他操作著眾演員的生死大權,所以也格外囂張一些,輪到他發言的時候,他笑嘻嘻地直接問謹然:“你平常是在上面還是在下面?”
周圍的人哄地一聲炸裂開,吹口哨的鼓掌的,謹然默默地將一口啤酒吐回杯子裡——坐在他附近的傢伙嘻嘻哈哈地伸出手拍他的肩膀和腿,個個都是一副嗨得不行的模樣,這情景……如果是在國內的話,是怎麼都不可能出現的。
在國內,那群人大概會以對某些新聞絕口不提的方式來默默維持住和諧的氣氛和謹然的心情。
但是現在這樣……也無妨。
被公然的說出來,反而氣氛沒覺得有多麼尷尬,當姜川笑著問彼得“那麼好奇你要不要晚上來我房間圍觀一下”時,坐在謹然身邊的希德也嚷嚷著“這個問題你應該問我”,彼得愣了愣罵了聲髒話,然後笑著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有你們這兩個不省心的傢伙在,然現在肯定覺得很為難……啊,聽說你們國家的大環境對這個很嚴格,希望你能挺過去這一關,當然,作為《利維坦》的導演,我也希望自己能助你一臂之力——該給一些心思狹隘、見識淺薄的人一些教訓了,比如他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