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和老朋友們一起下棋遛鳥,好利索了。”
“那就好。”
等了半天沒聽她再說話,顧少修柔聲問:“想什麼呢?”
“我想爸爸了,”溫雨瓷拿著手機漫無目的的走,“我想像你一樣,等我爸爸老了,我也照顧他,哄著他,看著他和老朋友下棋遛鳥,可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顧少修沉默了下,柔聲說:“會的,一定可以的。”
溫雨瓷眼圈紅了,鼻子一陣酸過一陣,不敢說話,生怕一說話又要哭了。
顧少修輕笑:“糟了。”
溫雨瓷捂了會兒嘴,把淚意憋回去,“怎麼了?”
“你是不是又要哭了?”他淺笑,“該在你身邊時再聊這些傷感的話題,我陪著你,肩膀可以隨時讓你靠。”
哭不是壞事,眼淚是一種發洩。
有很多時候,還能哭的出來,是對自己身體的一種保護。
如果他在她身邊,她喜歡哭是好事,她可以靠在他懷裡哭,眼淚打溼他的胸膛,他會覺得他被她全心全意依賴著,很踏實很溫暖。
溫雨瓷破涕為笑,“這時候不是該安慰我不要哭嗎?”
“嗯,這時候不要哭,等我回去再哭。”
“哪有這樣的?”溫雨瓷笑嗔:“不是該勸我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哭嗎?”
“眼淚是一種情緒的宣洩,發洩出來對身體有好處。”
溫雨瓷皺鼻尖,“說的像個老學究,好無趣。”
顧少修受傷了,“你的評價非常嚴重的打擊了我,你要負責!”
溫雨瓷咯咯笑,“要怎麼負責?”
“當然是以身相許了,還能怎麼負責?”
“為什麼?怎麼可能這麼嚴重!”
“當然這麼嚴重!”他的聲音依舊清雅溫潤,卻一本正經,“你打擊了我,我的自信就沒了,自信沒了就沒辦法追求女孩兒,沒法追求女孩子當然就不會有老婆了,所以只好你以身相許了。”
溫雨瓷忽然心裡有些不舒服,“你還想追求其他女孩子?”
“哪能呢?逗你的!”顧少修笑,“我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怎麼敢再追求其他女孩子,不怕跪搓衣板兒嗎?”
“我才不信你真肯跪!”想象不出顧少修跪搓衣板兒是什麼樣,那個男人生來就是光芒萬丈高高在上被人仰望的。
顧少修輕笑,“我說過了,只要你死心塌地愛上我,你讓我跪什麼我跪什麼。”
溫雨瓷哼了聲,“真愛是不應該有附加條件的,有了附加條件的愛只能說明那不是真愛!”
顧少修沉吟了下,“嗯,有道理,這樣好了,你去買搓衣板兒,等我回去,你說什麼時候跪就什麼時候跪,你說跪多久就跪多久,這總行了吧?”
“騙人!”溫雨瓷啐了聲,臉卻紅了,從未有過的心悸。
顧少修笑了,音色溫柔,滿含寵溺,“沒騙你,不信你試試。”
溫雨瓷心怦怦跳的厲害,偷偷深吸了口氣,“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在外面?”
“沒有,在院子裡。”
“嗯,回去休息吧,我再陪外公幾天就回去。”
“嗯,好,你也早點休息,晚安。”
結束通話電話,溫雨瓷捂住怦怦亂跳的胸口。
難怪女孩兒都喜歡聽甜言蜜語,明明知道是假的,還是抑制不住的感動、抑制不住的甜蜜。
心悸的感覺從心頭冒出來,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壓都壓不住。
回去之後,先去明陽房間看了看明陽,額頭涼絲絲的,也沒汗了,睡的很安穩,她悄悄退出去,回了自己房間。
洗了個澡,換了睡衣,舒舒服服躺下,一覺到天亮。
起床後,開啟窗簾,對著窗外的陽光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忽然想起,如果那夜她不是被溫洛寒氣瘋掉,冒冒失失向顧少修“求婚”,此刻她還在木桃巷破舊的閣樓裡,過著為了籌措爸爸醫藥費,奔波勞頓,三餐不繼的日子。
命運真神奇,而做人,應該知道感恩。
心裡像窗外的陽光一樣暖暖的,她一時衝動,拿過手機,編輯了一條短訊給顧少修發過去。
早安,今天的心情像窗外的陽光一樣,特別好。
她放下手機,進衛生間洗漱,弄好回來,顧少修已經回了短訊。
老婆早安,愛你,親一下。
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