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身穿做工精緻的暗金紋休閒西裝,裡面是件銀灰色絲質襯衫,細細長長的一雙眼睛,瞳仁猶如一灘瀲灩的湖水,唇角勾著絲漫不經心的笑,透著一股勾魂奪魄的魅力。
聽到腳步聲,他和眾人一起朝這邊看過來,五官精緻的堪比女子,卻不顯一絲女氣,雖然看上去妖冶而性|感,但這種妖冶中卻透著一種隱隱的凌厲,讓人難以忽視。
溫雨瓷忍不住暗暗慨嘆,難怪人們常說,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幾個男人個比個的英俊,個比個的有氣場,普通人根本受不住,早早的退避三舍,敬而遠之,也只有這氣場相當的,才能這樣自自然然的玩兒在一起。
顧少修帶著她走過去,幾個男人沒和顧少修打招呼,齊齊笑著叫溫雨瓷嫂子,溫雨瓷又著實囧了一下。
顧少修笑著介紹,“狐狸幾個你都見過了,那個沒見過的是夙辰,你叫他阿辰就可以。”
溫雨瓷聽說過夙辰,他是顧念從路邊撿回家的棄兒,顧念一手撫養成人,和顧少修、謝雲璟一起長大,感情非常親厚。
從她認識顧少修到今天這段時日,夙辰一直在國外,耳聞已久,今天卻還是第一次見面。
夙辰看了溫雨瓷一會兒,目光微微訝異,“嫂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誒!你找抽呢?”站在他身後的謝雲璟沒正經的將手臂搭上他的肩膀,“自家嫂子也搭訕,還搭訕的土到掉渣,我都看不下去了,修哥,別客氣,抽他,我保證不攔著!”
“滾!”夙辰用手肘鎚了他一下,“我說認真的,我肯定見過嫂子。”
謝雲璟嬉笑,“你要夠膽子,就說你在夢裡見過。”
夙辰回頭作勢要去掐他的脖子,他笑著躲開,拿起球杆,招呼溫雨瓷,“嫂子,過來來幾桿。”
溫雨瓷在家躺那麼久,早躺的骨頭髮黴了,見到玩兒的,眼睛都比平時更亮幾分,聽到謝雲璟招呼她,也不扭捏,閃掉外套,走到檯球案前,拿起另一隻球杆。
夙辰看到她拿起球杆兒的瀟灑樣兒,終於想了起來,“對了!我想起來了,去年我們在廬山見過……”
溫雨瓷拿著球杆一怔,抬頭看他。
她記起顧戰傑說在廬山見到過她,既然夙辰是顧家的養子,大概那天他和顧戰傑在一起吧?
她實在沒印象了。
但……既然顧戰傑見到了她和溫洛寒在一起,想必夙辰也看到了吧?
想到溫洛寒,心裡一陣毫無預警的痛楚猛的泛上來。
有種痛苦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使平時刻意遺忘,可在不經意間被人提及的時候,是自己根本不能遏制的疼痛。
她一時陷入往昔的回憶裡,不能自拔。
對那個在廬山腳下,因為一支冰激凌和男朋友不可開交,在半山腰上又為了一個拾荒的老人,不惜弄髒自己衣服的女孩兒,夙辰印象深刻,於是雖然只有短短一面,又時隔那麼久,他還是想了起來。
心下有些訝異,歪頭看了顧少修一眼,不明白這兩個人是怎麼走到一起。
雖然去年只是匆匆一面,但他看得出,溫雨瓷和她男朋友感情很深,這才多長時間,那個在廬山腳下和男朋友鬧著要冰激凌吃的小丫頭,怎麼就變成他嫂子了?
謝雲璟沒看到溫雨瓷突變的臉色,忙著和夙辰調侃,“去年見了一面,到今天還記得,你該不是當時就對嫂子一見鍾情了,直到現在還惦記著吧?看在兄弟一場的份上,我提醒你一下,我們老大的醋勁兒是很驚人的,你一定不要錯估了,不然你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沒,我遇見她的時候,她正在和他男朋友鬧彆扭,那小脾氣……”他嘖嘖兩聲,細長的眼睛掃了溫雨瓷一眼,隱隱含著防備和警惕,“我可消受不起。”
看到他這樣提防的神情,溫雨瓷覺得好玩兒,剛剛還因想到往事而刺痛的心反而釋然了。
這是怕顧少修被她這個壞脾氣的女人給騙了嗎?
她看著夙辰,粲然一笑,“是啊,我脾氣壞的要命,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可沒在你們家老大面前裝,你們家老大被我欺負的不行了,可他就是喜歡我,挨虐也心甘情願……”
說到這裡,她目光流轉,歪頭看顧少修,“是吧顧少修?”
顧少修悠悠然一點頭,“嗯,老婆這麼漂亮,挨虐也心甘情願。”
夙辰:“……”他們家老大這是被美色給洗腦了啊!
謝雲璟用球杆敲敲球案,“嫂子,別理那個陰陽怪氣的,過來打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