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駛座上坐著的,居然是謝雲璟。
謝雲璟回頭衝她打了個呼哨,嬉皮笑臉:“嫂子霸氣,居然玩兒到警局來了,佩服佩服。”
顧少修從另一邊上車,坐在溫雨瓷身邊,瞥他一眼,“開車。”
謝雲璟嘻嘻哈哈笑著發動汽車,顧少修右手貼上溫雨瓷的臉,扳過她的臉,面對自己:“有沒有受傷?”
溫雨瓷垂著眼搖頭:“沒有。”
“手呢?”顧少修抓住她的雙手,細細翻看,“手硌傷了沒?”
謝雲璟牙根有點酸,咂咂嘴巴:“修哥,寵老婆是好事,但咱多少也得剩點節操吧?打人怕硌了她的手,難道你是要鼓勵她用刀子?”
“好好開你的車,”顧少修目光沒動,依然盯在溫雨瓷手上,淡淡說:“她不是你,她有分寸。”
“……”謝雲璟記起自己依稀彷彿似乎好像……是和別人動過刀子。
短處被人家在手裡捏著,他閉上嘴巴不言聲了。
溫雨瓷閉上眼,偎在顧少修的肩頭,眼前浮起爸爸寵溺的面容,“我的瓷瓷乾淨又善良,怎麼寵都寵不壞。”
而他說,她不是你,她有分寸。
他,真的和爸爸好像好像。
顧少修輕輕攬著她,在她額頭輕吻了下,唇瓣間溫軟光滑的觸感,讓他許久都不願離開。
回到顧少修的別墅,溫雨瓷先給梅疏影打了個電話,確定她沒事,才進浴室洗澡,洗完澡出來,趴在床上,明明昏昏欲睡,腦袋裡卻像有什麼東西再跑,累的睡不著。
顧少修敲門進來,手裡端了碗熱粥,將她從床上拽起來,環在懷裡:“先吃點東西再睡。”
溫雨瓷捧著粥碗,小口小口的喝粥。
胃裡已經空了,她似乎能感覺到粘稠而微燙的粥,順著她的食道滑入她的胃中,冰涼的身體和四肢一點一點暖起來。
“謝謝。”她歪頭看顧少修。
顧少修淺笑:“小五和億春的工作和住處我都給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
“謝謝你。”除了這句,溫雨瓷已經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從相識到如今,顧少修已經幫了她太多太多,如果真要報答,好像只剩以身相許這個法子。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步,她總是邁不出。
她知道自己已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如果把自己給他,她希望他們之間是平等的,而不是因為她欠了他的恩情,要時時刻刻感激他的恩德,矮他一頭。
她希望他們之間是平等的,乾淨的,只是因為彼此喜歡而在一起,無關任何。
喝完粥,溫雨瓷躺到床上,後背一陣撕扯的痛,她皺了下眉。
後背上捱了一棍,剛剛精神太緊張,連身上的痛都忽略了,現在放鬆下來,疼的厲害。
顧少修見她神情不對,微微皺眉:“受傷了。”
“沒有,我……”
她話還沒說完,身子被顧少修輕巧的翻過來,睡袍往下扯,白皙的背上斜著一道青紫的稜子,高高腫起著,浮在優美幼嫩的肌膚上,格外刺眼。
顧少修眉頭蹙的更緊:“怎麼傷的這麼重?”
“沒事,她比我傷的重多了。”想到季詩曼的豬頭臉,她語氣裡終於有了幾分笑意。
雖然她沒本事把季詩曼一腳踢死,但將心裡積鬱已久的那些怒氣都從拳頭髮洩在季詩曼身上的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她專打季詩曼的臉,因為她知道女人最愛惜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季詩曼被她打掉一顆牙,臉上的青腫沒半個月褪不掉,這半個多月,夠她受的。
殺人要償命,玩兒別的心計手段她現在沒人也沒錢,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法子讓她的仇人心裡不痛快。
如今的她很渺小她知道,離開了父親,她再也不是以前可以為所欲為的溫雨瓷了。
“等著別動,我去拿藥,”顧少修給她蓋上毯子,回臥室拿了活血化瘀的藥油回來,抹在高高腫起的稜子上,“忍著點,把淤腫揉開,明天就不疼了。”
“嗯。”溫雨瓷乖順應著。
顧少修給她輕輕按揉,指腹總不可避免的碰到完好的肌膚,幼嫩酥軟,觸感滑膩。
顧少修一顆心,軟的一塌糊塗。
這嬌嫩的彷彿水豆腐般一碰就化的人兒,他只想時時刻刻在掌心裡捧著,在懷裡護著,不讓別人染指一分傷一分。
直到將她的瘀傷揉的的有點發燙,他收起藥油,給她蓋好毯子,俯身在她發上輕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