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子也許是最後一次了,那就再放|縱一次。
顧少修抱著她,手掌由上而下撫摸她的長髮。
她髮質極好,柔軟順滑,絲緞一般,隱隱散發著淡淡清香。
很喜歡現在的感覺,恬淡寧和,雖然是血腥驚悚的恐怖片,心裡卻是安靜的,彷彿只要懷中還能抱著她,就再無所求了。
吃過飯,回到家,溫雨瓷進臥室洗澡,顧少修出門見樊清予。
他將樊清予約在了樊清予與溫雨瓷見面的那間咖啡廳,相同的房間。
樊清予見這樣的陣仗,知道顧少修來者不善。
他是七情不動,無欲則剛的人,但面對顧少修,不知為何,總有些面對別人時不會有的底氣不足。
“修哥。”見顧少修進來,他起身打招呼。
“坐。”顧少修在他對面坐下。
“修哥,有事?”
顧少修淺笑:“我擔心瓷瓷的安危,在她身邊派了保護的人。”
樊清予指尖動了下。
也就是說,即使他讓溫雨瓷發誓不許透露給顧少修,也是枉然,因為溫雨瓷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和溫雨瓷的見面,都在顧少修的監視之下。
顧少修笑了聲:“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
樊清予的手指悄然緊了緊,依然沉默。
他不知道溫雨瓷向顧少修透露了多少,也許顧少修只是一知半解,正在敲山震虎,他一開口,什麼都暴露了。
“你以她父親相要挾,逼她和我離婚?”顧少修抬眼看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那清潤含笑的目光,竟似有些輕蔑,讓樊清予的心像被什麼紮了下。
樊清予抿了下唇:“修哥,她配不上你。”
“她配不配,你說了算?”顧少修勾唇,笑的漫不經心。
樊清予又緊了緊手指,想說什麼,又將嘴巴閉上。
“為什麼?”顧少修看著他,似笑非笑:“最起碼給我一個理由,讓我知道,我的朋友為什麼要逼我妻子和我離婚。”
樊清予指尖顫了下,“修哥,她在我面前親口以她父親的性命發誓,不會向你透露半分,回頭就向你求助,這樣兩面三刀的女人,怎麼配得上你?”
“那在你眼中,誰才能配的上我?”
樊清予張口想說,卻立刻意識到這是顧少修的試探,閉嘴不言。
顧少修輕笑了聲:“她什麼都沒和我說,讓自己的妻子被自己的朋友威脅已經很無能,但我還不至於無能到連自己妻子為什麼突然和自己離婚也查不出,清嶼……”
他凝著他的眼,似笑非笑:“在你眼中,我有那麼蠢?”
樊清予身體僵了下。
他不是輕視了顧少修的能力,他是輕視了顧少修對溫雨瓷的感情。
他以為以顧少修的冷淡寡情,對溫雨瓷並沒多少感情。
他自知理虧,垂眸不語。
顧少修指節輕擊桌面,漫不經心:“說吧,最起碼讓我明白,我的朋友為什麼背叛。”
樊清予猛的抬頭:“修哥,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任何惡意。”
顧少修迎視他的眼:“可我感受到了深深的惡意!”
樊清予愣住,如鯁在喉,張了張嘴,什麼都說不出。
顧少修笑了下,“清嶼,有句話叫做推己及人,假如有天,你有了深愛的妻子,和你信任的朋友聊過之後,一個人躲起來痛哭,喝的酩酊大醉後,傷心的哭著要和你分手,你會是什麼感覺?”
樊清予變了臉色,“對不起,修哥,是我考慮不周,我不知道你對嫂子是認真的,我以為……”
他哽住,說不下去。
顧少修笑了下:“嗯,是我的錯,我該敲鑼打鼓挨個通知你們,我很愛我的妻子,請你們看在我的面上,對她高抬貴手或者手下留情。”
他微微嘆息:“我還以為,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來我不是太高估了自己,就是太高估了你。”
樊清予羞愧垂眸:“對不起修哥,是我考慮不周,你和嫂子並沒什麼感情基礎,我還以為你們之間只是逢場作戲而已,我……”
顧少修失笑,“是我對不起才對,我也很奇怪,我是哪方面表現的不好,讓你們覺得我會拿婚姻大事當兒戲,去作踐一個已經很可憐的小丫頭的一輩子?”
顧少修個性清淡,很少有這樣與人針鋒相對的時候,樊清予已經招架不住,額上冒出細密冷汗,張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