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修目光沉了下,“放心,他們的膽子還沒大到敢要你的命。”
“現在他們是還不敢,但到他們被我們逼到絕境時,狗急跳牆,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一個人還好些,身邊不能有了牽扯,多個女人,等於多份責任,”他沉默了會兒,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修哥你放心,等哪天我把他們收拾利索了,我一定找個好姑娘,像你對嫂子那樣對她好,絕對不會像我們家老頭子,做個負心的禍害。”
顧少修拍他肩膀一下,“有事說話。”
“那必須的,”謝雲璟揚手將啤酒罐扔進垃圾桶,轉瞬間已神采飛揚:“難道我還會和你客氣!”
第二天,梅疏影約溫雨瓷出去逛街,盛情難卻,而且梅疏影在這邊待不了太長時間,她們太久沒見面,機會難得,溫雨瓷推辭幾句,見推不開,換衣服去了梅疏影所說的商業街。
到了梅疏影指定的地點,溫雨瓷左看右看看不到人。
“這邊……這邊……”一個帶著貝雷帽、墨鏡、裹著絲巾的女人在不遠處衝她招手。
溫雨瓷細瞅了瞅,正是約她出來的梅疏影。
她走過去,看著梅疏影的一身裝扮皺眉:“你拍戲還叫我來幹什麼?”
“誰說我拍戲?”梅疏影挽住她的胳膊:“我特意請了假來陪你,夠意思吧?”
溫雨瓷上下瞅瞅她:“不拍戲你穿成這樣幹什麼?”
“沒辦法,”梅疏影裝模作樣摸摸臉蛋:“我現在最大的煩惱就是太紅了,走到哪裡都能被粉絲認出來,然後粉絲就會要求籤名合影聊天,理吧,這一天哪也別想去了,不理吧,人家就會說你耍大牌,然後就是各種各樣的鋪天蓋地的負面新聞。”
她嘆息著搖頭:“別以為明星是那麼好當的,風光背後都是一把一把的辛酸淚,就是普通人看不見罷了。”
溫雨瓷皺眉瞅著她一身偷地雷一般的裝扮,嫌棄的摩挲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你這幅模樣我也不想當什麼明星,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自由都沒了,錢財再多,名氣再大又有什麼用?”
梅疏影搖了搖頭,挽著她的胳膊往前走:“瓷瓷,你生來什麼都有,該吃的吃過了,該穿的穿過了,該享過的福享過了,自然體會不到一無所有的人,拼命想往上爬的那種心態,什麼都有的人,才會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什麼都沒有的人,才會拼死拼活的什麼都想抓住。”
溫雨瓷笑了下,“百度過了吧?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可是很多東西,我還是想堅持。”
“那是因為已經成型了啊!”梅疏影歪頭,拍拍她的腦袋:“那是因為很多東西已經融在你生來就高貴的血液裡,即使處境地位變了,你也無法改變。”
溫雨瓷故作訝異:“你什麼時候變哲學家了?”
梅疏影笑,“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貴圈真亂’,娛樂圈看似光鮮,實際上是最能藏汙納垢的地方,齷齪的人和事看多了,自然而然就變哲學家了,你看我現在才二十歲,青春正好,實際上我現在的心理年齡最起碼八十歲!”
溫雨瓷翻白眼兒:“老奶奶,要我攙您走嗎?”
梅疏影忽然停住腳步,握住她的肩膀:“瓷瓷,自尊和驕傲不能當飯吃,為了五斗米折腰的人比比皆是,何況你和溫洛寒從小一起長大,與他相比,自尊和驕傲算什麼?他搶了你的家產算什麼?他愛你,你嫁給他,成了他的妻子,溫家的一切不還是你的?”
溫雨瓷怔然。
無論如何沒想到梅疏影會說出這樣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才盯著梅疏影的眼,緩緩吐出一口氣:“溫洛寒找過你了?”
梅疏影有些不自然,別開目光,片刻後才點了點頭:“嗯。”
溫雨瓷的雙拳驟然在身邊握緊,聲調倏地揚高而尖銳,“他威脅你了?”
“沒有!”梅疏影連忙否認:“他對我很客氣,瓷瓷,我們上學那會兒,他有時去學校接你,我經常和他打趣,雖然他總是一副冰山臉,生人勿近的樣子,但我就是這性子,和誰都能聊的上來,他看起來冷血無情,其實沒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可怕,我們聊過幾次,不算陌生,他對我的態度,完全像朋友,絕對沒有威脅我。”
溫雨瓷轉身往前走,視線冰冷:“不要再提他,我不想提他。”
“瓷瓷,他和我說,他還愛著你,以前多愛,現在比以前更愛,只要你肯回到他身邊,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讓他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