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處處忍讓?
他如果處處忍讓,為什麼她流落街頭居無定所無處容身?
季詩曼今天的一切都是她害的?
那季詩曼毀了她的家,把她扔在男人腳下羞辱也是她的錯?
溫雨瓷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她愛了那麼多年的男人是眼前這樣?
是他原本就是這樣,還是如今物是人非,他們全都變了?
她冷冷說:“季詩曼死了嗎?死了你就殺了我,我死了你就把我爸的氧氣拔了,把我葬在我爸媽身邊,脖子上的項鍊個你做報酬,你妹妹不是一直很想要嗎?剛好你可以拿去給你妹妹陪葬!”
溫洛寒按著她的雙肩,氣的發抖,“溫雨瓷,你除了諷刺我,譏笑我,你還會別的嗎?我承認,我的命是你救的,可我無家可歸也是你爸爸害的!你救我一條命難道我要感激你一輩子,要受你一輩子奚落!”
受她一輩子奚落?
原來她已經奚落他那麼久了嗎?
曾經那麼多愛戀,那麼多甜蜜,一句話,支離破碎。
難怪書上說,愛時是明月光,不愛時是白米飯,愛時是紅玫瑰,不愛時是蚊子血。
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變的是現在和將來,現在才知道,原來,連他們的過去也已經扭曲了。
她和溫洛寒,連乾乾淨淨的過去都沒了。
她疲憊的閉上眼,“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要怎樣就怎樣吧!”
溫洛寒瞪著她蒼白疲憊的臉,眼眶酸澀,竟要流淚的感覺。
到底是什麼把他們變成今天這樣?
他明明那麼那麼愛她,做夢都想娶她,他想未來的每一天都有她陪著,他想她能給他生一堆孩子,兒女繞膝時,他仍將她當成手心裡的寶貝,疼她寵她,給她最好的一切,可到底是什麼,把這一切都變成了今天這樣?
他的手機響了,他衝進溫雨瓷的房間時,季詩曼扔在搶救,他實在受不了站在手術室外的煎熬,才會闖進來找溫雨瓷。
料想會是季詩曼的訊息,他迫不及待將手機接起,片刻後,他如遭雷擊:“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他離開溫雨瓷的身體,大步走出去。
門砰的一聲關上,溫雨瓷仍聽到他暴怒的聲音:“換醫生!給我換最好的醫生!”
趁他離開,溫雨瓷想逃,開啟門才發現門外站了四五個保鏢,她沒做徒勞的掙扎,退了回去。
時候不大,溫洛寒折返回來,衝到她面前,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摜倒在床上,狠狠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溫雨瓷!你滿意了?你現在滿意了?”
他揪著溫雨瓷衣領用力搖晃,嘶聲怒吼,狀若癲狂。
溫雨瓷先是覺得臉上一陣麻癢,緊接著口中泛起腥澀,還沒等她醒過神,又是一巴掌狠狠摑下來,打的她眼前發黑。
“溫雨瓷!你說!你到底為什麼這樣?害了我爸媽還不夠,為什麼還要害我妹妹?”急怒之下,溫洛寒沒了理智,抓著溫雨瓷的頭髮,將她的額頭狠狠撞在牆上,“你說啊!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死我全家?為什麼要害他們,為什麼?”
他連連將溫雨瓷的頭撞在牆上,間或一個耳光甩過去,打的溫雨瓷耳邊嗡嗡直響。
殷紅的鮮血順著溫雨瓷的唇角淌下來,他將溫雨瓷狠狠壓在床上,“我愛著你疼著你護著你,你卻要這要對我!溫雨瓷,我恨你!我恨你!”
他用力一拽,呲啦一聲,溫雨瓷的上衣被他扯爛。
刺耳的聲音,把被他的殘忍絕情傷的自暴自棄的溫雨瓷從混沌中驚醒,她用力掙扎,“溫洛寒!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溫洛寒用力壓制她的身體,“我再不會容忍你了!我要讓你做我的寵物做我的狗,我要讓你一輩子都待在我身邊,哪裡也不準去!”
“畜生!混蛋,你滾開!”溫雨瓷拼死掙扎,上身的衣服還是被溫洛寒撕扯的七零八落。
溫洛寒吻在她的唇上,她拼命躲開,他的唇落在她的脖頸上,那殘暴的根本不是一個吻,而是像發狂猛獸的弒咬,時候不大就鮮血淋漓。
他的手在緊握著溫雨瓷的手臂,即使在他們最甜蜜的時候,他們都沒這樣親密過。
屈辱、悲痛、委屈各種情緒交織,溫雨瓷忍不住哭出聲來。
門猛的被撞開,路放堯和宗俊熙衝進來,路放堯將溫洛寒從溫雨瓷身上扯開,一拳將他打的一個趔趄,宗俊熙脫下外套,蓋在溫雨瓷身上。
溫雨瓷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