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顧少修所說,如果她做不到朝他走過去,至少不要往後縮。
她側了側身子,將頭埋進他胸膛,雙手環住他結實的腰身,喃喃嘟囔:“我困了。”
他扶住她的肩膀,“去帳篷裡睡。”
“不要,”她拒絕,“帳篷裡看不到星星。”
“好——”他妥協,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冷了喊我,我抱你進帳篷裡睡。”
她沒再做聲,抱的他緊緊的,像試圖抱住她的幸福。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抱著她的男人不動如山,望著遠天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以前她以為這世上再沒男人可以媲美她家那幾個男人的容顏,這一刻才知道,人外有人,他的容貌不但不輸洛寒,似乎更勝幾分。
這是張可以令天底下所有女性怦然心動的臉,此刻他在深思中,身上是安靜淡然讓人心安的氣質,卻又讓人覺得他強大強勢,足以讓人依靠。
她動了動身子坐起,舔了舔嘴唇。
她視線梭巡,尋找他帶來的保溫杯,他已經將保溫杯拿過來,開啟蓋子遞到她唇邊,“渴了?”
“嗯,”她接過杯子,咕嘟咕嘟喝了半杯,遞還給他,“你也喝。”
他笑了下,拿過水杯喝了幾口,將杯蓋擰緊放下,取過保鮮盒,“餓了沒,這是麥琦最拿手的甜點。”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溫雨瓷頓時覺得肚子餓的咕咕叫,接過保鮮盒,開啟蓋子,一陣甜香撲鼻。
她愛玩兒又嗜吃,每到一個地方,最大的樂趣就是遊山玩水外加蒐羅當地美食,她有錢又有時間,什麼好玩兒的好吃的都吃過,麥琦的手藝依舊讓她驚歎。
“太好吃了,”她一邊吃,一邊不住的讚歎,“真看不出來,麥琦那麼小的年紀怎麼可以做出這麼好吃的甜點。”
顧少修淺笑,“是天分,也是生活所迫。”
溫雨瓷半靠在他身上,忽閃著眼睛看他,表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
他忍不住摸摸她順滑的長髮,“我外公喜歡美食,口味尤其刁鑽,我外婆去世後,他討厭女人,家裡從不允許女人出入,有一天,他心血來潮,從孤兒院裡選了些孩子,白天讓他們學武術,晚上讓他們學廚藝,他對那些孩子們說,誰做的好,對了他的胃口,他就把誰留在身邊,一輩子做他們的靠山,最後麥琦贏了,留了下來。”
“那輸了的孩子呢?”
顧少修似乎料到她要這樣問,笑著捏捏她的鼻尖,“被外公找了合適的家庭收養了,外公是外冷內熱的性子,看起來脾氣古怪,實際上心地很好。”
“哦,”溫雨瓷撇嘴,“那麥琦真倒黴,贏了幹嘛,還不如輸了。”
顧少修明白她的意思。
輸了的孩子有了家庭有了養父母,麥琦卻在他外公身邊做保鏢和傭人。
他撫了撫溫雨瓷的頭髮,“瓷瓷,每人有每人的命運,麥琦如果心裡的想法和你一樣,他就會怨天尤人,痛苦一輩子,可事實上卻是,外公去孤兒院選人時,他正高燒肺炎,孤兒院拿不出錢醫治,他已經奄奄一息,是外公救了他。他留在外公身邊,也許不比其他孩子過的好,但這是他的命,他沒權利恨外公。”
溫雨瓷垂眸,咔嚓咔嚓嚼著甜點,“嗯,你說的有道理,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麥琦不能恨你外公。”
一盒甜點很快見了底,顧少修拆了盒牛奶遞給她。
她歪頭看他,“你不吃?”
“我一會兒再吃。”
吃飽喝足了,她心滿意足,又躺回顧少修懷裡,滿足的嘆息了聲。
他撫摸她柔順如綢緞的長髮,垂眸看她。
她清澈乾淨的眼眸比繁星還要漂亮,脖頸修長,鎖骨迷人,嫣紅的唇瓣嬌豔欲滴,他的目光瞬間燙了,喉結滑動了下,情不自禁低頭吻下去。
她掙扎了一會兒,卻始終無法逃脫他的桎梏。
他的雙臂修長有力,他的胸膛堅硬火熱,他的舌在她口中攻城略地,絲毫不似他清貴溫潤的氣質,狂野而霸道,她漸漸在他的熱吻中迷失。
雙手在背後抓著他的衣服,舌尖兒被迫與他的舌尖兒共舞,他索取著她口中的蜜液,一遍又一遍……
她被吻的劇烈喘|息,雙目迷離。
他的唇滑過她的鼻尖,溫柔的落在她的眼睛,一下一下柔柔吻著,輕輕喚她的名字,“瓷瓷……瓷瓷……”
那麼輕柔那麼動聽的聲音,彷彿這個名字是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