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咒,將她困的死死的,無論她怎麼掙扎,始終無法逃出他們的桎梏。
夢的最後,她被逼進一個陰暗的巷子裡,兩個黑影出現在她的身後,狠狠兩腳踹在她的膝彎,她被迫跪在楚冠爵腳下,被人按著腦袋,朝楚冠爵狠狠磕頭。
無論她怎樣拼了命的掙扎也掙脫不開,她急的死命咬了下舌尖,痛的醒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喘著粗氣,渾身冷汗。
眼淚毫無預警的流下來,她捂住臉,無聲哽咽。
以前的溫雨瓷,驕傲如公主,做夢也沒想到,會這樣被人糟蹋。
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被人抓住,被逼迫的跪在溫洛寒或者楚冠爵的腳下,朝他們狠狠磕頭,她是否還能活得下去。
如果她死了,爸爸怎麼辦?
她哭的頭暈腦脹,門外明陽敲門,“瓷瓷,吃晚飯了。”
她抬起頭來擦乾淚,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天已經黑了。
“哦,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馬上就來。”她應了一聲,下地洗漱換衣服。
在噩夢還沒成真之前,她還得堅強活著,好好活著。
她必須勇敢的活下去,才能等到爸爸醒來那一天。
洗過臉,將頭髮梳成高高的馬尾,又擦了些爽膚水,看起來精神好了些,這才從浴室出來。
剛想出門,手機響了,她回頭拿手機。
隨手撥開手機一看,她剛剛恢復一些的精神,再次頻臨崩潰。
她狼狽的樣子,被髮上了網。
她抖著手指依次點開幾個影響力大的網站,鋪天蓋地都是她頭頂掛著爛菜葉,滿腦袋黏糊糊雞蛋清,失魂落魄站著的樣子。
再仔細看下去,標題行文對她更是大肆侮辱,說她是某公司董事長包羕的晴婦,出道以來所有的作品都是花錢請槍手所做,這次更大膽剽竊名門淑媛尹星光的作品,人品低賤,行為敗壞,是珠寶設計界的恥辱。
溫雨瓷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些侮辱人到極致的字眼,有一天會被人扣在自己頭上。
曾經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被譽為景城無冕之後,卻為人低調,從不參與名門淑媛間或爭風吃醋、或爭名奪利的明爭暗鬥。
景城從未傳出過任何有關她的緋聞和負面新聞,溫雨瓷這個名字,始終是乾淨的、高高在上的。
可如今,她卻被人肆無忌憚的汙衊、嘲笑、玷汙。
雖然不是溫雨瓷,是西陵雪,依舊讓她心裡疼的滴滴答答淌血。
西陵是媽媽是姓氏,是爸爸最愛的字眼,若爸爸醒著,看著這個姓氏被她糟蹋成這樣,會再次被她氣病吧?
她木然盯著手機螢幕,呆呆站著,身體像被硬生生戳了幾個大洞,四面透風,鑽心刺骨的疼。
樓下眾人許久等不到她下樓,顧少修親自上來叫她,推開門,就看她失魂落魄的站著,像沒了靈魂的木偶,單薄無助,他疾步走過去,迫不及待擁住她。
看不得她孤單無助的樣子,一個人站在空寂的屋子中間,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那一刻,他的心像被什麼猛刺了下,恨不得一秒之間擁它入懷,用他的體溫溫暖她。
他輕輕拍她的脊背,柔聲問:“怎麼了?”
她推開他,手機遞到他眼前。
顧少修只看了一眼,心裡猛的竄起從未有過的怒意和懊惱。
他已經交代得力下屬將這件事的影響壓制到最小,他們怎麼會出現這種紕漏!
他伸手去掏手機,手還沒碰到手機,手機響了。
手機那邊的人,筆直的站在辦公桌後,臉色青白,額上一層細密的冷汗,“少爺,是屬下失職,我抓住了所有鬧事的人,正在全力調查幕後主使,並且勒令所有到場媒體不許釋出有關任何有關傾城珠寶和西陵小姐的訊息,卻沒想到對方會利用網路將這件事擴散出去,屬下失職,請少爺重罰!”
顧少修沉默著,那邊連呼吸都停了,僵直著身體等待著處罰。
顧少修淡淡說:“繼續查。”
“是!保證一個都不放過!”
顧少修收起手機,攬住溫雨瓷的肩膀,“瓷瓷,你回憶一下,你的稿子有誰能接觸到,是誰洩露出去的?”
當務之急,最要緊的是找出可以從溫雨瓷手中得到稿子的人。
兩軍對戰,往往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內鬼。
溫雨瓷努力回憶,“你知道,我被傷的怕了,很難相信別人,這次的稿子對我很重要,我從不往公司拿,能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