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害怕的。
她爸爸從沒衝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
可是,她的自尊和驕傲,不允許她回頭。
容母推了容父一把,不滿的說:“有話好好說,你打她幹什麼?”
容父氣怒說:“你看她那副樣子,我再不管教她,她這輩子就毀了!”
女兒的涼薄,讓他心寒。
自己兒子是多疼愛妹妹,他是看在眼中的。
可兒子身體出了問題,做妹妹的不但不擔心,反而對可以幫他兒子治療的醫生,出言諷刺,態度蠻橫。
這樣的女兒,不好好管教,任她這樣涼薄下去,等他們夫妻百年之後,他們兒子還會管這個妹妹死活嗎?
還有就是戰幕深。
戰幕深對葉瀾嫵的維護,他是看在眼中的。
他也是男人。
他一眼就看得出來,戰幕深對葉瀾嫵有多緊張。
容家也算世家豪門,但和戰家、穆家沒法兒比。
雖然穆老爺子現在不在了,但人脈都還在。
何況現在還多了個瞿家?
整個京城,誰敢招惹戰幕深?
他兒子和戰幕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這是他兒子立足商場的優勢。
如果運用的好,這將是他兒子這輩子最大的助力。
他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些,他那個不懂事的女兒給毀了?
容母惦記女兒,卻更擔心兒子,看看容父,又看看兒子,猶豫著要不要追出去。
戰幕深對容父說:“容叔叔,您最好派人跟著容水珊,別讓她被有心之人利用,回來傷了阿杉。”
“對,我去安排!”心思有些黯然的容父,立刻打起精神,轉身朝門外走去。
原本惦記女兒的容母,知道容父去安排人跟著女兒,頓時不再擔心女兒,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兒子身上。
她懇切的看著葉瀾嫵,哀求說:“不好意思,是我們教女無方,看在阿深的面子上,你別生珊珊的氣,等珊珊回來,我一定好好教訓她。”
葉瀾嫵只是想教訓容水珊,現在容水珊走了,她自然不會得理不饒人。
她衝容母客氣笑笑:“阿姨言重了,只要你們相信,我會盡力幫容少治病。”
“不要叫容少,”戰幕深不滿的蹙眉:“叫止杉。”
說完之後,他又轉眼去看容母:“阿姨,她叫葉瀾嫵,您叫她阿嫵就好。”
容母剛剛心思全都放在容止杉身上,反應有些遲鈍。
這會兒她算是看出來了,戰幕深戰大少,對他這位小妻子上心的很。
看那份維護的神態,說是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一點都不為過。
她打起精神笑笑,稱讚道:“阿深和阿嫵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阿深的眼光怎麼這麼好,找了這麼好的一位妻子,以後若是有好姑娘,也想著我們阿杉,我和阿杉他爸,也著急他娶妻生子呢!”
戰幕深看了眼葉瀾嫵調笑,“可惜阿嫵沒有姐妹,不然一定介紹給阿杉。”
說到娶妻生子,容母心裡堵了下,臉上的笑容幾乎維持不住了。
她實在按捺不住,關切的問葉瀾嫵:“阿嫵,阿杉的病需要治療多長時間,才可以痊癒?”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葉瀾嫵說:“他這算是慢性中毒,急不得,需要慢慢調理,但是阿姨放心,他中毒時間尚淺,可以治癒,這是不幸之中的大幸。”
算他容止杉命好,在這時候遇到她葉瀾嫵。
她可以看出貓膩,讓他停止吃那些敗壞身體的東西,幫他調理排毒。
這要是再玩上一年半載,成了不可逆性,容止杉這輩子算完了。
不能生兒育女就夠殘忍了,而且還失去男人最基本的功能。
對一個男人來說,那是最殘忍的事情。
也不知道對容止杉下手的人是誰,簡直是將容止杉恨到了骨子裡,才能做出這種事情。
容止杉對容母說:“媽,嫂子已經答應為我治療了,我會康復的,您別擔心,我帶嫂子過來,主要是請嫂子為您和爺爺奶奶爸爸診脈,棉籽油和大豆雌二醇,對我傷害最大,對您和爺爺奶奶爸爸的身體也會有影響,嫂子給您們診脈之後,給您們開點調理的藥方,您們把身體調理好,我才能放心。”
“好孩子!”容母淚眼婆娑的拍拍兒子的手臂:“要是珊珊有你一分的懂事,我也就不用操這麼多心了。”
容父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