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有關穆凝月的事,戰幕深向來大方。
所以瞿老爺子和他說,瞿濟源的事情要把戰幕深扯進來,讓戰幕深背這個鍋的時候,他一口答應了。
可他沒想到,這次他失算了。
可瞿濟源的事情,對瞿家影響非常之大,如今無數人在盯著的瞿家,稍有不慎,瞿家就是滅頂之災。
最主要的是,他兒子瞿墨雍和瞿濟源的事情有關。
如果不盡早把這件事擺平,日後把瞿墨雍也牽扯進去,瞿墨雍這輩子就完了。
他實在沒辦法,只得放低姿態,對戰幕深說:“阿深,這麼多年了,叔叔從沒求你過什麼,濟源的事,實在是因為瞿家現在被對手盯得太緊,不好出頭,叔叔才會拜託你,阿深這次幫幫忙,我保證,這是第一次也會是最後一次。”
“叔叔是拿我當傻瓜糊弄呢吧?”戰幕深好笑的勾唇:“之前什麼都不和我說,只說和我借一千萬,就是看我大方,一千萬不是什麼大數,本著以前息事寧人的態度,我肯定抬手就給了,對吧?至於以後我會攤上什麼事兒,就不在叔叔考慮之內了,只要把瞿家摘出去就行了,對吧?”
瞿嶽尷尬說:“阿深,你誤會我了,我從沒這麼想過。”
“你有沒有這樣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這樣做了,”戰幕深似笑非笑說:“叔叔,跟你透個底,如果攤上這事的是濟城哥,也許我還會考慮考慮,如果濟城哥只是一時糊塗,看在濟城哥是個好官的份上,我沒準兒就幫了,可是瞿濟源?”
戰幕深冷笑了聲,“叔叔您就別噁心我了,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他!他算個什麼東西?想讓我給他收拾爛攤子,他也配?”
瞿嶽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阿深,我們有事說事,何必人身攻擊。”
“叔叔,做人要將心比心才好,”戰幕深覰他一眼,淡淡說:“如果您生死未卜的時候,瞿爺爺從外面找回個私生子做您的替補,您是什麼心情?”
穆凝月頓時惱了:“戰幕深,你怎麼說話呢?”
戰幕深掃她一眼:“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們都做出來了,還想讓我好好說話?”
“戰幕深!”穆凝月氣瘋了:“我們是你長輩!”
戰幕深冷笑:“如果你們不是我長輩,你覺得你們有機會站在這裡和我說話?”
穆凝月氣的發抖:“戰幕深,你別欺人太甚!”
戰幕深輕呵:“我欺人太甚,是因為我有欺負人的本事!如果不是我有可以利用的價值,你們會和我在這裡磨時間?”
穆凝月臉色煞白:“戰幕深,你到底想怎樣?”
“這話該我問你們才對,”戰幕深眼中閃過幾分不耐:“一千萬我不可能拿,瞿濟源的事,我不會管,除此之外,你們還想怎樣?”
穆凝月氣的直哆嗦,可她發現,她拿戰幕深根本無可奈何。
昨晚她是在瞿嶽面前誇下海口,說她一定能說服戰幕深,讓戰幕深為瞿濟源出頭。
她和瞿嶽說,戰幕深喜歡葉瀾嫵。
讓他幫瞿濟源,他不鬆口沒關係,帶著瞿丹青和他見面,讓他二選一。
要麼娶瞿丹青,要麼幫瞿濟源。
他那麼喜歡那個葉瀾嫵,一定會退而求其次,選幫瞿濟源。
可她每想到,戰幕深一點面子都不給她。
他什麼都不選。
她這才發現,以前她向戰幕深要什麼戰幕深都肯給,她說什麼話,戰幕深都肯聽,並不是因為戰幕深對她言聽計從,只不過是因為戰幕深不在乎罷了。
她所要求戰幕深的事情,在戰幕深看來都是微不足道的事,所以戰幕深輕描淡寫的就答應了。
可只要戰幕深不想答應的,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戰幕深都不會妥協。
最讓她氣惱的事,她拿戰幕深毫無辦法!
戰幕深想答應就答應,戰幕深不想答應就不答應,她根本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逼他就犯。
她從生下來就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穆家公主,向來被人捧著順著。
因為她的身份,和她那張稀世少有的漂亮臉蛋兒,她從小到大,順順利利,從未受過挫折。
就算和戰幕深的父親離婚,那也是她瞧不上戰幕深的父親,雞蛋裡挑骨頭,一天照三頓飯似的那麼折騰,折騰的戰幕深的父親實在忍受不了,才答應和她離婚。
她是被人捧著長大的,從沒有人像戰幕深這樣忤逆過她。
還是當著瞿岳父子的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