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板子打完,鬱芳已經癱軟成一團,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楚司言看向戰幕深:“深哥,還是要拜託你。”
戰幕深唇角微微一勾,“明白。”
他擺了下手,他的保鏢上前,架起鬱芳。
鬱芳虛弱的掙扎,“你們……你們想幹什麼?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我要送你去你該去的地方!”楚司言微微低頭,淡如水色的唇瓣覆在她耳邊:“鬱芳,我發現你精神有問題,我要送你去精神病院……當然,你放心,送你去之前,我會讓人把你身上的傷治好,以免人家告我家暴!”
“精神病院?”鬱芳猛的睜大眼睛,拼命掙扎:“不、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精神病院,我沒有精神病!我很好,我沒精神病,我不去精神病院!”
“我也沒精神病,我不是也去了精神病院?”楚司言譏誚的看著她,森冷的笑,“雖然你和楚嵉生出了孽種,可你名義上還是我妻子,我做丈夫的說自己妻子有精神病,沒人會懷疑……當初楚嵉不就是利用親哥哥的身份,把我送到國外精神病院的嗎?”
他冷笑,“鬱芳,知道嗎?這就是報應,現世報!”
“不!不要!”鬱芳絕望的掙扎,伸出一隻手,抓住楚司言的衣服,嚎啕大哭:“司言,不要這麼對我!我是你的妻子,我是你的女人啊!保護我不是你的責任嗎?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不要送我去那種地方,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讓我做什麼都行,只求你不要送我去那種地方!”
楚司言進了精神病院,還能從那裡面出來,是因為他有戰幕深那幾個生死之交的好朋友。
她卻什麼都沒有。
她是楚家二太太的時候,她父親和她那些同父異母的哥哥們,或許還會捧著她,討好她。
可當她成了一個被楚家厭棄的精神病人,他們保證會有多遠就離她多遠,絕對不會去看她一眼。
沒人會去救她。
沒人會替她主持公道。
她會死在那裡面。
她的財富地位,她的榮華富貴,就全都完了。
她不甘心。
這不應該是她的結局。
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才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她不應該有那麼悽慘的下場,她應該有風光無限的後半輩子才對。
她死死抓著楚司言的衣服,就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苦苦哀求。
楚司言卻絲毫不為所動,猛的推開她,對戰幕深的保鏢說:“送她走,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
“不!不要這樣!”鬱芳撕心裂肺的哭喊,拼命掙扎著回頭,看向楚健:“爸!爸!您救救我!您想想小耀!看在小耀的面子上,您救救我,我是小耀的親媽啊!”
戰幕深的保鏢根本看都不看楚健一眼,就拽著鬱芳朝外拖去。
楚健臉色難看的厲害。
這個蠢貨!
現在還提楚耀,這不是雪上加霜,自己找死嗎?
他又氣又忐忑的看了楚司言一眼。
果然,楚司言的臉色更陰寒了幾分,讓人看了心裡發毛,不寒而慄。
楚健一個字都不敢說。
他現在沒多大的奢望。
鬱芳他是絕對不會保的,他現在只想保住楚嵉的命。
至於楚家,對他來說,只要能保住楚氏不破產,不管是給楚嵉還是給楚司言,區別不大。
總歸都是他親兒子,縱然他以後不能再過的像以前那樣風光,楚司言總不會要他的命。
事到如今,只要能哄好了楚司言,保住楚嵉的命,別讓楚家破產,他就心滿意足了。
至於鬱芳和楚耀,他心有餘力不足了。
鬱芳被拖走了。
楚嵉跪在地上,抖個不停。
鬱芳居然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楚嵉以前的性格,不說軟的像包子,但一向寬容大量,從來不計較事,吃點虧什麼的,也不愛放在心上。
他一直以為,楚嵉就算回來,頂多就是發頓脾氣,大鬧一場,或者是像剛剛一樣,暴打鬱芳一頓,和鬱芳離婚,也就算了。
他沒想到,楚嵉居然狠得下心,送鬱芳去精神病院。
好人在那種地方待久了會瘋,瘋久了會死。
像鬱芳那種過慣了精緻生活的女人,去了那種地方,就是生不如死。
楚嵉變了!
他狠的心下將他曾經最愛的女人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