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嵉被戰幕深的保鏢強行拖走,楚健站在原地,一臉悲愴,失魂落魄。
鬱芳和楚嵉都去了他們該去的地方,寬敞的楚家別墅,頓時顯得空蕩起來。
楚司言盯著楚健看了一會兒,扭頭對戰幕深說:“深哥,我們走吧。”
戰幕深點頭,看向葉瀾嫵。
葉瀾嫵走到他身邊,戰幕深牽住她的手,轉身往外走。
等他們兩人先離開,楚司言才轉過身去。
楚健見他一副要離開的樣子,頓時急了,“司言,你幹什麼去?”
楚司言頭也不回的回答:“我現在暫時住在深哥家。”
楚健大急:“住在別人家算怎麼回事?司言別胡鬧,趕緊搬回來,和爸爸一起住。”
“搬回來住?”楚司言扭頭看楚健:“我搬回來住?楚耀那個孽種怎麼辦?你不怕我把他掐死嗎?”
楚司言沒辦法對付一個只有兩三歲的孩子,尤其他對那個孩子,曾傾注過滿腔心血。
從鬱芳懷孕,他就無比期待那個孩子的出生。
孩子出生之後,他更是有時間就抱著哄著,把那孩子當做心肝寶貝一樣疼寵。
可到最後,事實告訴他,那不是他的骨血,那是他妻子和哥哥通(jian)奸的證明。
那是他的傷痛,他的恥辱。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那個孩子一把火燒了。
讓他和他的傷痛恥辱一起,化為灰燼,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可他沒辦法對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動手,他下不了手。
他根本不可能和楚耀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結果不是他被楚耀逼瘋,就是他忍不住掐死楚耀。
楚健一下啞口無言。
是啊。
楚耀怎麼辦?
鬱芳和楚嵉都被送走了,難道要把楚耀也送走?
楚耀還沒三歲,能把他送到哪裡去?
那可是他的寶貝孫子,他最疼愛的孩子。
楚司言腳步只是一頓,就繼續往前走去。
楚健不甘心,澀聲說:“司言,小耀他畢竟是你的親侄子,他年紀還小,什麼都不懂,只要我不說,他會一直以為他是你親兒子……”
“我喜歡兒子,以後不會自己生嗎?我為什麼要養一個讓我噁心的玩意兒?”楚司言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楚健追出來,“司言,你回來,我們再商量一下。”
“沒什麼好商量的,”楚司言拉開車門,扭頭看向他,“從你預設楚嵉把我送到精神病院那一刻起,我和你就無話好說了。”
他沒將楚健和楚嵉鬱芳一起送進精神病院,算是報答了楚健對他對養育之恩。
其他的,楚健什麼都不用妄想,他什麼都不會給。
楚健眼睜睜看著楚司言上車離開,眼前一黑,身子一陣搖晃,險些摔倒在地上。
他扶住門框,才穩住身體,腦海中一片茫然。
他把楚司言叫回來,他得到了什麼?
他把鬱芳和楚嵉搭了精神病院,可楚司言什麼都沒答應他。
怎麼會這樣?
楚司言以前最孝順,最聽他的話,從不和他唱反調。
所以他才那麼自信,以為他把楚司言叫回家來,說幾句好話安撫一下,楚司言就會聽他的話,放過楚家、放過楚嵉。
可如今的結果,和他所想的根本不一樣。
楚司言什麼都沒答應他。
戰幕深他們會不會繼續對楚家動手?
他的公司會不會破產?
房子會不會被銀行抵債收走?
楚司言什麼都沒說。
他倚著門框,身體又是一陣搖晃。
這個家,只剩下他和楚耀了。
如果楚家真的破產,他該怎麼辦?
楚司言……他怎麼就變得那麼陰狠無情了呢?
又是十幾天過去,楚司言用事實告訴他,他的公司會破產。
他的房子會被銀行抵債收走。
他的資產全部被凍結,手上只剩下幾千塊的現金。
傭人保鏢和司機園丁見楚家破產,大多數不告而別,極少數的也在爭取他的同意後,離開楚家。
他和楚耀從別墅裡搬了出來,給以前的朋友同學打電話,想暫時找個容身的地方,慢慢求楚司言。
可沒人肯幫他。
他領著楚耀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頹然看著手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