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她帶著人,揚長而去。
瞿墨雍氣的渾身發抖。
有那麼一瞬,他的確在想,剛剛丁梅錦糾纏他的時候,他如果立刻同意去和丁梅錦去登記結婚就好了。
如果前十幾分鍾,他不是在這裡和丁梅錦糾纏,而是去和丁梅錦登記結婚,他就會避開這些警察。
等這些警察找到他時,丁梅錦已經是他法律上的妻子了。
如果丁梅錦成了他的妻子,他成了丁家的女婿,趙靖的事情,真的查到他身上,丁家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有丁家和瞿家聯手,他平安無事的機率會大一些。
可他沒想到,丁梅錦居然那麼不要臉,前一秒還說要要和他去登記結婚,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唾罵他幾句,帶人走了。
他氣的幾欲吐血,卻完全無計可施,只能又叫了瞿嶽幾聲。
汽車發動,瞿嶽追著汽車喊:“墨雍你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我這就去找你爺爺,有咱們瞿家在,誰也別想冤枉你,往你身上潑髒水!”
辦案的小警察,自然是惹不起這些貴人的。
瞿嶽當著他們的面說瞿墨雍被冤枉了,他們也不計較,一聲不吭,只是腳下暗暗用力,踩下油門。
反正,他們的任務就是將瞿墨雍帶到警局去。
他們只管查案,把事實真相公佈於眾。
剩下的事情,各路神佛,愛怎麼鬥怎麼鬥吧。
瞿嶽眼睜睜看著瞿墨雍被警車帶走,整個人從未有過的慌張發抖。
穆凝月見他高大的身軀立在夕陽下,隱隱有些發抖,心疼不已,走過去,挽住他的胳膊,“嶽哥,你放心,墨雍不會那麼糊塗,做出殺人的事情,肯定是警察弄錯了,我們還是趕緊去找老爺子,讓老爺子想想辦法,一定不能讓警察冤枉了我們墨雍。”
“對對對,”瞿嶽回過神,吩咐司機備車:“這就去、這就去……去找爸,爸一定可以救墨雍。”
雖然隨著幼子的出生,這些年,瞿嶽更偏愛的是乖巧懂事的小兒子。
可瞿墨雍畢竟是他第一個孩子,對他來說,瞿墨雍就像他心頭上一塊肉,瞿墨雍如果有事,就像在他心上割掉一塊肉一樣。
司機將車開過來,瞿嶽抬腿要上車,忽然又停住動作,回頭看向戰幕深:“阿深,這件事情你知道嗎?”
戰幕深坦然的看著他說:“我不知道。”
今天之前,他的確不知道。
幾個小時前,他知道了,但也無濟於事了。
只不過幾分鐘的事情而已,瞿嶽看上去蒼老了許多,他看著戰幕深,緩緩說:“阿深,雖然墨雍和你沒有血緣關係,但你們兩個和樂樂,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親兄弟,我們是一家人,現在墨雍出事了,叔叔求求你,幫幫墨雍好不好?”
“對!”穆凝月急聲說:“阿深,現在墨雍出事了,你先別急著離開星海城了,你留在京城,幫幫你叔叔和墨雍。”
戰幕深點頭:“好,我讓人去把機票退了。”
他原本就打算暫時留在京城。
只不過,他要幫的人是瞿濟城,而不是瞿墨雍。
穆凝月見他痛快答應,又說:“我記得你有個高中同學,和你關係很好,大學畢業之後進了京城警察廳,你去找你同學,幫你叔叔跑跑關係。”
戰幕深在心裡譏誚勾唇,心說自己這親媽還行,居然還知道他有個高中同學,大學畢業之後進了警察廳。
他心中譏諷,臉上卻不動聲色,依舊點頭:“好,我馬上去。”
去警察廳找他同學,就可以不用陪瞿嶽和穆凝月去瞿家老宅見去瞿老爺子,還是很划算的。
瞿嶽對他說了聲謝謝,帶著穆凝月匆匆上車離去。
葉瀾嫵問戰幕深:“真去找你同學?”
“不去,”戰幕深說:“事情已成定局,去也沒用,平白讓我同學為難。”
葉瀾嫵抱臂看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他,“說謊都不打草稿,眼睛都不眨一下,說的和真的似的,你這人的人品有待商榷啊!”
戰幕深愣了下,笑著講她攬入懷中,“我這叫變通。”
葉瀾嫵朝天翻了個白眼兒,“切!”
戰幕深揉她腦袋:“我只騙外人,不騙老婆。”
葉瀾嫵鄙視他:“信你才有鬼!”
戰幕深笑,“我說真的!而且我也不是故意騙人不是?事出有因而已。”
葉瀾嫵哧了一聲:“哪個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