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嫵又羞又氣,拍開他的手,瞪他:“老實點!”
戰幕深悶笑,舉起雙手,“好!我老實!”
葉瀾嫵把幾家貓舍逛了一遍,選了一隻圓滾滾的小肥貓,指給戰幕深看:“這隻好不好?”
戰幕深瞅了瞅,“好,我覺得樂樂可能也會選這家的,沒準兒會選它的兄弟姐妹。”
“為什麼?”葉瀾嫵看他:“樂樂也喜歡這種品種嗎?”
“不是,”戰幕深笑:“他喜歡胖乎乎的小傢伙兒,這隻最肥。”
“你別笑的這麼開心,”葉瀾嫵忍不住訓他:“樂樂肯定還難過著呢,你笑的這麼好看,當心你媽看了懟你。”
“哦,”戰幕深止住笑:“聽我老婆的!”
只不過,他只止笑幾秒鐘,又重新笑開,揉了葉瀾嫵腦袋一把,“看到我老婆就開心,忍不住就想笑怎麼辦呢?”
葉瀾嫵:“……”
這男人的甜言蜜語張嘴就來,絲毫不遜於其他技能啊!
偏偏在外面又不苟言笑,冷的像座冰山似的。
典型的精神分裂啊!
神經病!
精神病人還是少招惹,不然殺了她都不用負法律責任的。
她瞪了戰幕深一眼,下床洗漱去了。
兩人都洗漱乾淨,換了衣服,下樓吃飯。
果然如葉瀾嫵所說,瞿天樂還是悶悶不樂的,坐在餐桌旁,任穆凝月怎麼哄,也一副食不下咽的樣子。
瞿嶽臉色也很差,眼睛下面濃重的黑眼圈,神色頹敗,一看就整晚沒睡的樣子。
他雖然心疼幼子,但更擔心長子。
瞿墨雍的事情,瞿家完全沒有辦法,就連瞿老爺子都說,只能聽天由命了。
而聽天由命,就代表著瞿墨雍要被判死刑或者死緩。
儘管瞿墨雍的親生母親死後,瞿墨雍和他的關係就一隻不親,可那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
想到親生兒子就要死了,不亞於從他心上剜掉一塊肉。
穆凝月的心思,則是全都放在瞿天樂身上的。
她對瞿墨雍比對戰幕深好,倒不是因為她對瞿墨雍又多深的感情,因為她擔心對瞿墨雍不好,會影響她和瞿嶽之間的感情。
瞿墨雍出事,如果瞿天樂沒事,她或許還能跟在瞿嶽身邊,為瞿墨雍奔走一番。
可瞿天樂緊接著出事了,她的全副心神就全都放在了瞿天樂身上。
她倒沒什麼盼著瞿墨雍死翹翹,瞿家的公司,就能全歸了瞿天樂的惡毒心思。
瞿家那點東西,她還沒怎麼看的上。
但是她全身心都撲在瞿天樂身上,看在瞿嶽心裡,卻格外不是滋味。
他不由得想,後媽到底和親媽是不一樣的。
穆凝月平時對瞿墨雍再好,瞿墨雍終歸也不是她生的。
如果瞿墨雍的親媽在,瞿墨雍都快被判死刑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情管小兒子吃不吃飯?
越是這樣想,他越是心裡不舒服,於是便有點忍不住了,猛的扔了手裡的筷子,呵斥瞿天樂:“哭哭哭,就知道哭!堂堂男子漢,哭給誰看?你哥快死了,也沒見你這麼嚎喪!”
瞿天樂猝不及防,被他嚇了一個哆嗦,原本夾在手中,正準備往嘴巴里的夾的奶蓉包,一下子就掉在了桌子上,含在眼中一直忍著沒掉下來的眼淚,也“唰”的一下掉了下來。
穆凝月一看寶貝兒子被嚇到了,頓時一改往日賢妻的形象,猛的扔了手中的筷子,衝瞿嶽怒目而視:“瞿嶽,你不想和我們娘倆過了,你就直說!你兒子殺人還有理了是不是?他快死了,關樂樂什麼事?不是所有人都口口聲聲要瞞著孩子,不讓孩子知道嗎?瞿墨雍成天不見人,樂樂哪知道這會兒他在哪裡?你這麼厲害,滾出去救你兒子去,別把氣撒在我兒子身上!”
穆凝月擺出一副母老虎護子的架勢,瞿嶽頓時給鎮住了。
現在瞿家上下一團亂麻,他還哪裡敢和穆凝月吵架?
他原本就不是什麼剛硬的性子,剛剛又確實是他理虧,他一下認慫了,衝穆凝月好聲好氣說:“月月,你別生氣,我是太擔心墨雍了,一時沒控制好情緒,我給你和樂樂道歉,乖,別生氣了!”
穆凝月甩掉他伸過來的手,怒衝衝說:“有脾氣出去踹牆,我和樂樂不是你的出氣筒!滾!”
穆凝月雖然刁蠻任性,但因為她深愛瞿嶽,在瞿嶽面前,一隻溫柔可愛,很有名門閨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