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幕深淡淡說:“昨晚我藥效發作之後,他讓他手下把瞿丹青駕到我臥室門口去了,不過被我的人攔住了。”
“混賬!這個混賬東西!”瞿嶽猛的將桌子上的東西掃落地上,臉色更加難看,羞恥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
“你先別生氣,”穆凝月把手搭在瞿嶽肩上:“我倒是覺得墨雍做的挺好,丹青多好的姑娘?和阿深多般配?墨雍也是一番好意,想讓我們兩家親上加親。”
葉瀾嫵:“……”
戰幕深這個媽腦袋有坑吧?
她忽然想到,夏源初曾和她說過,戰幕深的媽媽想讓戰幕深娶他繼父的親生女兒。
應該就是戰幕深口中的瞿丹青了。
可就算再怎麼想讓繼女嫁給親兒子,自己親兒子被繼子下藥算計,這也不能忍吧?
戰幕深這媽腦袋分明不正常啊!
瞿嶽耳根軟,又聽穆凝月的話,穆凝月這樣一說,他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和顏悅色對戰幕深說:“阿深,你別介意,墨雍他就是太欣賞你了,太想讓你做他的妹婿,他太心急,方法用的不對,回頭我教育他。”
這是戰幕深早就料到的結果,他好像一點也不生氣。
他為自己倒了杯牛奶,淡淡笑著說:“沒事,叔叔,我不介意,我追求阿嫵很久了,但阿嫵一直沒同意,昨晚瞿墨雍把瞿丹青送到了我房門口,但我不喜歡瞿丹青,我忍著沒碰她,讓雷歐開私人飛機,把阿嫵從星海城接過來了,阿嫵心腸軟,見我實在被藥折騰的不行,昨晚就和我做了真正的夫妻,我求了很久都沒求到的事,多虧墨雍幫了我一把,我才能得償所願,我該謝謝他才對。”
瞿嶽剛剛好看點的臉色,又像被捅了一刀一樣,難看極了。
戰幕深中了藥,他女兒被兒子送到了戰幕深臥室門口,戰幕深都不肯要,寧可忍受藥物折磨,等著直升飛機把葉瀾嫵從星海城送過來。
這是在赤果果的羞辱他的女兒,啪啪打他的臉,讓他無地自容。
可偏偏的,戰幕深每句話都有理有據,他根本無法反駁。
妻子死後,他和穆凝月再續前緣。
瞿墨雍一直說他妻子是他氣死的,雖然他妻子是病死的,但因為給瞿墨雍和瞿丹青兄妹倆娶了後媽,他總覺得對不起一對兒女,在加上他性格軟,一向對一對女兒寵愛有加,有些放縱。
可無論無何,他也想不到,瞿墨雍居然能做出這種事來。
為了給戰幕深下藥,就把藥下在海鮮湯裡,只為了讓戰幕深相信,海鮮湯沒問題。
那有一天,如果瞿墨雍想讓戰幕深去死,是不是也能把毒藥下在他吃的東西里,讓戰幕深相信食物中沒毒?
這種想法,讓他不寒而慄,也讓他怒不可遏。
他又摔了眼前一個杯子,怒聲喊:“來人,去把瞿墨雍給我叫來!”
“不用叫了,我來了。”瞿墨雍的聲音在樓梯上響起。
葉瀾嫵扭頭看過去。
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從樓梯上緩步走下來。
膚色很白,五官端正,長的不賴,只是目光刻薄嘲諷,整個人帶著一股陰鬱的氣質。
瞿墨雍緩步下樓,走下樓梯,在瞿嶽面前不遠處停住腳步:“爸,你找我?”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瞿嶽氣的臉色發青:“你居然在海鮮湯裡下藥!你、你、你……”
這麼卑鄙羞恥的事情,瞿墨雍做的出來,瞿嶽都沒臉直白的說出來了。
“那有什麼?”瞿墨雍卻全然不當回事:“你和阿姨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兒子看著高興,給你們加點料,幫你們助助興,有什麼不好?”
瞿嶽被他氣的眼前發黑,抄起面前一個東西就朝瞿墨雍砸過去:“你這個畜生!”
穆凝月連忙抓住他的手腕:“你這是幹什麼?墨雍不過是心疼妹妹,他是一番好意,你發這麼大火幹什麼?”
葉瀾嫵:“……”
她同情的看了戰幕深一眼。
她好想知道,有這麼一個奇葩的媽,戰幕深以前都是過的什麼日子啊?
瞿嶽和瞿墨雍之間相隔的距離略遠,所以瞿嶽扔過去的東西,瞿墨雍輕而易舉躲過去了。
瞿墨雍嘲諷的勾勾唇角:“是啊,這麼生氣幹什麼?我都把你女兒送到人家臥室門口去了,人家都沒要……”
說到這裡,瞿墨雍的目光落在葉瀾嫵身上,打量許久,嘖嘖兩聲:“難怪看不上我妹妹,原來阿深身邊有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