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沉默後,葉瀾嫵問:“你派人來接我了?”
“對,”戰幕深說:“駕駛員叫雷歐,確定好身份,再和他過來,多帶幾個人,最好帶著卡宴。”
“好,我知道了,”葉瀾嫵說:“那我去準備一下,你能掛電話嗎?”
戰幕深自然是捨不得掛電話的。
但他知道,葉瀾嫵來京城,來之前,她要安置好葉雲展、葉雲昭和陸驍。
哪個不安排好,她也不放心。
他只能同意:“可以,你去安排吧,我等你。”
“好,”葉瀾嫵說:“我不會耽誤時間,你的飛行員到了,我立刻就走。”
她也是擔心的。
雖然她是因為夏源初說戰幕深的命根子不管用了,她才和戰幕深領的結婚證。
但現在接觸這麼長時間,她和戰幕深之間已經有感情了。
她是萬萬做不到眼睜睜看著戰幕深的子孫根壞掉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戰幕深就去了浴室。
就算瞿墨雍說,沖涼水和冷水澡不能解除藥性,但他現在渾身難受的像是快燒起來了,總覺得恨不得把身體埋進冰川裡才好受。
他開啟冷水,把浴缸放滿,把整個身子都泡了進去。
外面冷,身體熱,像一種最殘酷的刑罰,折磨的他死去活來。
正難受著,他聽到有人在外面敲門。
他拿起手機,撥通歐文的電話:“歐文,把你的人全都帶到我臥室外面來,除了少夫人,誰也不準放進來,瞿墨雍的人敢攔,就往死裡揍,只要揍不死,怎麼揍都行。”
歐文一般只是服從命令,很少詢問戰幕深。
可今天,他明顯覺得戰幕深狀態不對,小心翼翼問:“少爺,你怎麼了?”
“沒事,”戰幕深淡淡說:“記住,不準放瞿墨雍的人進我的臥室,尤其是女的!”
他感覺他現在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他怕有人闖進來,他把什麼阿貓阿狗的當成葉瀾嫵。
等葉瀾嫵來了,看到他抱著別的女人,他就算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他的語氣從未有過的冷厲,歐文下意識挺胸收腹,肅然說:“是,少爺!”
儘管戰幕深沒說理由,但是歐文是個人精,聽了戰幕深的吩咐,他基本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他恨死了瞿墨雍。
如果瞿墨雍不是戰幕深繼父的親生兒子,不知道已經被他捏死了多少次。
一個陰險狡詐的跳樑小醜,他們少爺看在夫人的面子上懶得收拾他,他倒是蹦躂起來沒完沒了了。
早晚弄死他!
歐文帶人趕到戰幕深的臥室門口,果然看到瞿墨雍在敲戰幕深臥室的房門。
還有兩個保鏢架著一個女孩兒。
女孩兒閉著眼睛,像是昏迷過去了。
歐文掃了一眼,認識,瞿墨雍同父同母的親妹妹,瞿丹青。
歐文嘲諷的勾勾唇角。
真新鮮啊!
給男人下藥,把自己親妹妹往別的男人床上送。
見過喪心病狂的,真沒見過瞿墨雍這麼喪心病狂的!
歐文大步走過去,看著瞿墨雍說:“瞿少爺,我們少爺說了,他現在身體不舒服,需要休息,請你馬上離開這裡。”
瞿墨雍吃過歐文的虧,看到歐文,心裡厭惡又有些膽怯。
他陰沉沉看著歐文說:“你們少爺現在很需要我。”
歐文冷笑:“瞿少爺說笑了,我們少爺就算再怎麼重口,對著你也沒胃口啊!”
瞿墨雍臉色一下鐵青:“你個奴才,怎麼和主子說話?戰幕深平時就是這樣教你的?”
歐文輕蔑的瞥他:“我就算是奴才,也是我們少爺的奴才,和瞿少爺也沒什麼關係,瞿少爺,半夜三更,敲我們少爺的房門,傳出去好說不好聽,我們少爺可是正經人,瞿少爺自己要是有什麼問題,趁早去看醫生,別來敗壞我們少爺的清譽!”
“你……”瞿墨雍氣的額前青筋暴起,惡狠狠的瞪著歐文說:“你現在趕我走,你會後悔的!”
歐文勾唇一笑:“瞿少爺,你要是還不走,後悔的人就會是你!”
瞿墨雍在歐文手下不是吃過一次的虧,歐文的心計和手段他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在歐文這裡,他討不到好。
他恨恨瞪了歐文一眼:“你會後悔的!”
撂下狠話,他轉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