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戰幕深和葉瀾嫵早早起床了。
今天夏源初為容止杉做手術。
吃過早飯後,戰幕深看葉瀾嫵一副要和他一起出去的架勢,阻止道:“你別去了,你臉色太差了,守在手術室外,又焦心又什麼都做不了,很枯燥,你在家休息吧。”
葉瀾嫵遲疑了下,搖頭,“我去看看吧。”
當是積累經驗。
夏源初說了,如果容止杉的手術能夠成功,過段時間,給她大哥做手術。
她過去看看,算是戰前演練了。
她很需要這樣的戰前演練。
於是,不管戰幕深怎樣勸說她,她都堅持一定要去。
戰幕深見她堅持,沒辦法,只能帶她一起去了醫院。
容父和容母早到了,看著醫生護士給容止杉做術前準備,站在一邊,什麼都插不手,神色十分緊張倉惶。
戰幕深走過去,和二人打招呼:“叔叔阿姨。”
“阿深來了,”容父強打精神和戰幕深寒暄:“讓你費心了。”
戰幕深說:“應該的。”
這個時間,幾人都沒什麼寒暄的心情,默默站在一邊,看著醫生護士忙碌。
九點鐘,容止杉準時被推進手術室。
夏源初也早和他們打過招呼,進入手術室做最後的術前準備了。
手術室的門關,大約半個小時後,手術室方紅色的“手術”三個字亮起。
容母看著那三個字,半倚在容父懷的身體,頓時抖個不停,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
容父安慰的拍她,“沒事沒事,阿杉一定會挺過來的。”
他這樣安慰著妻子,可他自己的手也是抖的。
時間在這個時候,每一分每一秒都被無限的拉長。
葉瀾嫵原本是和戰幕深一起站在容父容母旁邊的,可她漸漸覺得有些眼暈噁心,像是低血糖的反應,難受的厲害。
戰幕深發現她的異樣,連忙扶著她在走廊的長椅坐下,皺眉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臉色怎麼這麼差?”
“沒事,”葉瀾嫵虛弱的衝他擺擺手,“大概是太緊張了。”
看著手術室方的亮起的“手術”的三個字,她明明知道手術室裡躺著的是容止杉,可她卻總情不自禁去想未來她大哥被推進手術室的樣子。
她莫名的緊張。
這種時候,生和死,僅僅隔了一道門板而已。
也許下一秒,手術室的門會被開啟,手術室裡面的人,會惋惜的走出來,對他們說一句:“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
想到那一幕,葉瀾嫵頭暈目眩,眼前發黑。
她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連往日櫻紅的唇,都淡成了水色。
戰幕深心疼的不行,扶著她的手臂說:“我不放心,我帶你去找醫生檢查一下。”
“不用,”葉瀾嫵拒絕,“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我從小這樣,太緊張了,頭暈噁心,身子發虛,低血糖一樣,你讓人給我買杯熱奶茶好了。”
戰幕深皺眉看著她,“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要,”葉瀾嫵執拗的說:“我要等著。”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為了什麼堅持。
她是想看看。
看看容止杉是會活著離開手術室,還是被無情的宣佈“已經盡力了”。
此刻的她,是十分偏執的。
彷彿,容止杉的命運,代表了她大哥的命運。
她倔強起來,誰也沒辦法。
一向寵著她慣著她的戰幕深更是無奈,只得招手叫過歐,讓歐去買了一杯熱奶茶。
歐很快把奶茶買了回來,將奶茶遞給戰幕深,看著戰幕深把奶茶交給葉瀾嫵後,他咳嗽一聲,有些欲言又止:“少爺……”
“嗯?”戰幕深抬頭望向他。
歐衝他了個手勢。
戰幕深看向葉瀾嫵,輕聲問:“自己坐會兒可以嗎?歐找我有事。”
葉瀾嫵捧著奶茶點頭,“沒問題,我沒事。”
戰幕深隨歐走到沒人的地方,“怎麼了?”
歐有些尷尬,卻還是忍著尷尬問:“少爺,您說……少夫人會不會是懷孕了?”
戰幕深愣了下:“什麼?”
“是懷孕啊!”歐說:“前段時間,趙秘書的老婆不是懷孕了嗎?趙秘書天天在我耳朵邊唸叨,說他老婆自從懷孕之後,一坐車吐,臉色白的像鬼一樣,還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