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合法吧?”葉瀾嫵忐忑問:“如果賀曉川選擇走法律途徑的話,法院那邊……”
葉瀾嫵現在鄙夷唾棄賀曉川,賀哥也不肯叫了,直呼其名。
“他不會,”任冰冰靜靜說:“他是政法大學教授,這輩子最愛惜的就是他的名聲,而且,他的系主任就要退了,三個副主任,爭一個正主任的位置,他呼聲最高,勢在必得,在這個時候,他不敢和我鬧上法庭,只會求我悄無聲息的將離婚協議簽了。”
刮痧結束了。
任冰冰給葉瀾嫵按摩幾下,疏通了一下經絡,遞給她一杯溫水:“把水喝了,身上沒汗了再回去。”
葉瀾嫵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幾口,將水喝乾淨,水杯遞還給任冰冰,看向任冰冰的眼中,一片茫然。
她還是無法接受,曾經那麼恩愛的夫妻,如今準備分道揚鑣。
一個在外面養女人。
一個利用對方的信任,轉移財產,準備離婚,帶著兒子遠走高飛。
好、好可怕。
“傻丫頭!”任冰冰見她茫然懵懂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在她臉蛋兒上摸了下,“這是什麼表情?”
“冰冰姐,”葉瀾嫵握住她的手,欲言又止,許久之後才問:“小淵知道嗎?”
“知道,”任冰冰平靜點頭,“那個女人的弟弟,和小淵是同學……同班同學,如果小淵不知道,也許我還會猶豫幾年,會忍一忍,再觀望一段時間,可有天下雨,說好了我去接小淵放學,結果他也去了,換了一身衣服,蒙的嚴嚴實實的,把那個孩子裹在雨衣裡,兩個人上車走了……”
頓了下,她又說:“車牌號我沒見過,估計是借的車。”
葉瀾嫵震驚的說不出話,許久之後才吐出一口氣:“他、他膽子怎麼那麼大?”
“其實是他早就算計好的,”任冰冰說:“那個孩子原本比小淵高一年級,晚十分鐘放學,接孩子的人多,他捂得又嚴實,他可能以為我們不會發現他,可是那天特別巧,那個孩子因為是轉校過來的,成績跟不上,學校讓他留了一級,剛好轉進小淵的班,他根本不知道小淵在幾班上學,也不知道那個孩子留級的事,以為會和小淵錯開時間,就把那個孩子帶走了,結果,被我和小淵,看了個正著。”
任冰冰搖頭嘆息:“都是命中註定啊!小淵要叫,被我捂住了嘴,你知道,小淵心思一向敏感又細膩,還格外的成熟,那天回去之後,就大病了一場,我給他打了幾次電話,他都沒回來,第二天一早,小淵見他爸爸還沒回來,就問我,媽媽,爸爸是不是有女人了?爸爸接走的那個孩子,是不是爸爸的私生子?”
剛剛還冷靜嫻雅,娓娓道來,如同講述別人故事的女人,眼中終於噙了淚光,聲音哽咽:“我受不了,抱著兒子大哭了一場,兒子抱著我說,媽,沒事,你和他離婚吧,你還有我呢,等我長大了,我養你,咱們家,有他不多,沒他不少。”
葉瀾嫵瞠目結舌:“我、我還以為賀曉川對小淵很好。”
“以前很好,”任冰冰背過身去,擦了擦臉上的淚,輕聲說:“有了那個女人之後就不行了,總推說學校有研究課題,脫不開身,每天很晚才回家,回家的事後,小淵已經睡了,對小淵也不像以前有耐心,有時吃飯時,小淵想和他說說話,他就教育孩子,食不言寢不語,滿心的不耐煩,小淵正處於叛逆期,這樣的家庭,對孩子的成長不好,我想帶著孩子早早離開這裡,我自己陪著孩子,不想等有朝一日,小三主動找上門來,讓孩子參與到這些齷齪事去。”
“好吧,”葉瀾嫵握住她的手,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安慰的話,最後只能說:“冰冰姐,我們是好朋友,如果你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和我說,我一定幫你。”
“謝謝你,阿嫵,”任冰冰含著淚光,笑起來,“沒什麼好需要幫忙的,賀曉川名下的動產不動產還有現金,我全都轉到了小淵名下,按摩店的轉讓合同明天籤,等拿了賣按摩店的錢,我就和賀曉川攤牌,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等他簽了字,我就帶著小淵離開這裡。”
葉瀾嫵不捨的說:“那……冰冰姐走的時候,記得告訴我,我給你和小淵送行。”
“一定,”任冰冰用力握了握葉瀾嫵的手:“放心吧,所有的步驟,我都計算過許多次了,沒事的,放心。”
葉瀾嫵點了點頭,又陪她聊了一會兒,知道她還有事做,趁出門去衛生間的時間,到前臺付了錢。
怕任冰冰和她糾纏,要把錢退她,她沒和任冰冰說,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