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寧康一愣,臉色微有不悅,但很快調整好,掛上一個愉悅的笑,熱情的招呼道:“阿深和阿初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最快”
戰幕深也是客氣一笑,“叔叔阿姨,打擾了。”
“哪裡的話?”丁寧康說:“就當這裡是你們自己的家,隨便坐!”
“謝謝叔叔,”戰幕深一邊與他寒暄,一邊走到丁星闌身邊,徑直彎腰,手搭在丁星闌的手肘上,往上託他,眼睛卻是看著丁寧康的:“阿闌這是怎麼了?又惹叔叔阿姨生氣了?”
沒等丁寧康說話,許婉約毫不客氣的說:“這是我們自己的家,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戰幕深看向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回眸看丁星闌。
就如同葉瀾嫵所說,他想給丁星闌出頭,也要看丁星闌自己能不能立起來。
如果丁星闌和他父母,一個願打一個願挨,那麼這事情他根本沒法兒管。
他試著用力,攙扶了丁星闌一下。
如果丁星闌肯起,他見機行事。
如果丁星闌不肯起,那他便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
好在,丁星闌沒太讓他失望,順著他扶他的力氣站起,看向戰幕深,“深哥……”
“丁星闌,我有讓你起來嗎?”許婉約猛然尖叫。
葉瀾嫵皺眉:“阿姨,聽說您也是名門閨秀,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家裡來了客人,表面功夫好歹適當的做一做,這麼目中無人太沒教養了。”
許婉約大怒,氣的臉色通紅:“你說誰沒教養?”
“我說您沒教養啊,您沒聽清楚嗎?”葉瀾嫵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戰幕深哄著時,覺得心情尚好,這會兒遇到一對兒奇葩,無名火頓時冒了上來,說話毫不客氣。
許婉約氣的發抖:“你是誰?憑什麼跑到我們家來耀武揚威?”
“我是醫生的嫂子,”葉瀾嫵說:“你兒子生病了,醫生請我陪他來給你兒子看病,是吧,夏院長?”
葉瀾嫵偏頭看向夏源初。
夏源初自然捧場,“是啊,我嫂子陪我來的,呦,闌哥,你這又過敏了?我不是說了嗎?你住的地方不能有鮮花,你這怎麼總記不住呢?”
夏源初最後兩句話,自然是對丁星闌說的。
丁星闌額頭上一塊已經凝血的傷疤,臉上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臉色通紅,已經有些呼吸困難了。
見他這樣,夏源初也不敢再插科打諢,連忙讓廖望把丁星闌的隨身帶的急診包拿了過來。
丁星闌對花粉過敏,夏源初他們都知道。
平時不管是丁星闌的住處、辦公室、車上,都有他專用的急診包。
夏源初開啟急診包,熟練的找出藥劑,直接敲開安瓿吸了針劑,將丁星闌按在沙發上,消毒之後給丁星闌紮上。
扎完之後,將急救包扔給廖望,夏源初不滿的說:“闌哥,這地方不適合你繼續待下去,你要儘快離開,你繼續待下去,這藥也起不了多長時間的作用。”
丁星闌對花粉過敏,這客廳裡卻擺了一大束金色鬱金香。
夏源初目測了一下,至少九百九十九。
這麼一大束過敏原擺在這裡,藥再管用也抵擋不了多長時間。
治療過敏的最主要的一點,還是要隔離過敏源。
“我知道了,”丁星闌從沙發上站起,衝他和戰幕深歉意一笑,“給你們添麻煩了,我們走吧,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之後,他俯身拿了沙發上的外套,衝戰幕深做了個請的姿勢,要和戰幕深他們一起離開。
“你給我站住!”許婉約尖叫:“丁星闌,我有讓你離開嗎?你給我站住。”
丁星闌腳步頓了下,沒有回頭,繼續往外走。
許婉約氣的跺腳:“丁星闌,你敢邁出這個家門一步,你就別回來了!”
“哦,”丁星闌“哦”了一聲,回頭看向她,目光平靜,“那我以後就不回來了,媽媽,以後您自己保重。”
許婉約愣住,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見丁星闌轉頭又想走,她氣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丁星闌的手臂,“丁星闌,你給我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可是你媽!”
“是啊,您是我媽,”丁星闌低頭,看向許婉約抓著他手腕的手,“因為您是我媽,您生了我,您養了我,所以我一次一次容忍您,我為您著想,我為您籌謀策劃,我希望您能幸福快樂,我為您絞盡腦汁,可您呢?您從沒將我放在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