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並不重要,”葉瀾嫵看了她一眼,轉身面對臺下,淡笑著說:“重要的是,我也想為今晚的慈善拍賣酒會,盡一份心力。”
這件事,不在拍賣會的流程之中,主持人一時沒了主意,朝後臺看去,希望可以得到葉楊氏的指示。
葉楊氏看到款款走上臺去的葉瀾嫵,恨不得一腳將她踹下臺去。
可這是她紀念她兒子的拍賣酒會,不管她多不甘、多憤怒,她也只能忍著,不能親手把今晚的酒會搞砸了。
見葉楊氏那邊沒有任何反應,主持人調整狀態,含笑說:“既然是想為我們今晚的慈善拍賣酒會,盡一份心力,自然是好的,不知道這位小姐,想要拍賣什麼東西呢?”
主持人看到,葉瀾嫵是雙手空空上臺來的,手上並沒有拿任何東西。
“我的玉鐲,”葉瀾嫵伸手褪下腕上的玉鐲,輕輕捻在手上,“這是我爸送我的一件生日禮物,極品玻璃種帝王綠滿綠翡翠手鐲,當年我爸拍在手中的價格,是一千五百萬,今天,既然是慈善拍賣酒會,那底價我只開一千萬,價高者得!”
她將玉鐲捻在指間,在眾人眼前亮了亮,“現在可以叫價了!”
葉瀾嫵的話音落地,偌大的貴賓廳,鴉雀無聲。
許多人不認識葉瀾嫵的賓客,看著姿容絕世的葉瀾嫵,不禁暗自稱奇。
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小姐,這樣大手筆,拿出這樣珍貴稀有的一隻玉鐲,進行拍賣。
還有,這位千金小姐的父親也是大手筆。
看女孩兒的年紀,不過十幾歲,只不過是生日禮物而已,就要送女兒一件價值一千五百萬的玉鐲,這未免也太寵女兒了吧?
玉鐲品相極好,晶瑩剔透,翠綠欲滴,看上去,極是誘人,彷彿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將它據為己有。
幾十秒鐘的靜默過後,開始有人叫價。
一千兩百萬。
一千五百萬。
一千八百萬。
兩千萬。
兩千五百萬……
剛開始的時候,叫價聲此起彼伏,穩步上升。
後來,當聽到有人叫出兩千五百萬的高價時,滿場譁然,全都朝叫價的人看過去。
叫價的人,是應家大少爺,應文時。
葉瀾嫵知道,應文時這是在給她捧場。
她也朝應文時看過去,衝應文時,甜甜一笑。
對應家大少爺來說,兩千萬雖然不算小數字,但也就是少買輛車的事。
何況葉瀾嫵知道,她手中這玉鐲,是有價無市的孤品,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金錢有價,玉鐲無價。
對能力有限的人來說,兩千五百萬買一個玉鐲算虧了。
但對有能力的人來說,兩千五百萬拍下這個玉鐲,穩賺不賠。
所以,對應文時拍下這個玉鐲,她並沒什麼讓應文時破了財的心理負擔,反而暗暗歡喜。
她太愛這隻玉鐲了,如果這隻玉鐲落入陌生人手中,她一定會心疼。
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果最後,這隻玉鐲能被應文時拍下,那最好不過。
兩千五百萬拍下一隻玉鐲,對很多人來說,這是一件極瘋狂的事。
主持人覺得這已經是最高的價格,開始喊:兩千五百萬第一次、兩千五百萬第二次,兩千……
三千萬!
就在主持人就要喊出“兩千五百萬”第三次,成交的時候,有人叫出“三千萬”!
大廳內又是一陣譁然,朝叫價的人看過去。
葉瀾嫵的目光,也落在那人身上。
是封景涼!
居然是封景涼!
葉瀾嫵看著封景涼,笑意凝在唇角,目光漸漸變冷。
封景涼?
他為什麼競價?
他想幹什麼?
應文時看了封景涼一眼,不慌不忙的舉了下手,“三千五百萬!”
封景涼冷冷盯著葉瀾嫵,目不斜視,冷冷說:“四千萬!”
應文時還要叫價,被葉瀾嫵叫住:“文時哥!”
應文時朝葉瀾嫵看過去,葉瀾嫵衝他微微搖了搖頭。
沒人比葉瀾嫵更清楚封景涼的性子,他孤僻偏執,認準的路,悶頭走到黑。
既然他和應文時槓上了,就不會再放手。
以兩家的實力而言,應文時拼不過封景涼。
只不過一隻玉鐲而已,葉瀾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