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所有的帳,一筆一筆,她都會清楚記著,有朝一日,必定加倍奉還!
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葉瀾嫵的憋氣到達了極限,忍不住張開嘴巴,大口呼吸。
冰冷的池水,順著口鼻,大量湧入,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前漸漸開始模糊。
岸邊,封景涼冷冷看了手下一眼,手下頓時躍入池中,將葉瀾嫵救起,扔在岸上。
葉瀾嫵渾身早已溼透,冷風一吹,渾身忍不住的哆嗦。
她拼命咳嗽著,大口大口的呼吸,封景涼抬腳,用力踩在她的小腹上,屈膝蹲下,冷冷看她,“怎樣?這滋味好受嗎?”
硬底的皮鞋,踩在柔軟的小腹上,五臟六腑被擠壓的像是要裂開。
喝進去的池水,用從口鼻中接連不斷的湧出來,嗆的葉瀾嫵,幾乎昏死過去。
她閉著眼睛,大口的喘吸著、咳嗽著,一語不發。
封景涼將頭垂的更低些,似乎很欣賞她的悽慘狼狽,“跪下磕頭認錯,我就放過你!”
他討厭她的驕傲倔強,尤其厭惡她昨晚如女王般的自負與高傲,他迫不及待要將她踩在腳下,狠狠凌、辱。
他要親眼看到,她怎麼樣跪在他腳下,磕頭求饒!
咳了許久,葉瀾嫵的呼吸終於平穩了些,她緩緩睜開眼睛,譏誚的看向封景涼,嘲諷的笑開,“做夢!”
“呵!”封景涼譏笑了聲,站起身,把腳挪開,給了身邊人一個眼色。
葉瀾嫵再次被扔進泳池。
週而復始,週而復始……
每次葉瀾嫵即將溺死,封景涼就命人把她撈上岸,凌、虐一番,再問一遍:“你到底要不要磕頭求饒?”
終於,幾次之後,葉瀾嫵的體力再也支撐不住,不管封景涼的手下,怎樣扇她耳光,擠壓她的胸膛,她始終閉眼不醒。
“放開她!”封景涼忽然下令。
葉瀾嫵背後的繩子被解開,細白的手腕早在無意識的掙扎中,被粗糙的繩索,磨的鮮血淋漓。
封景涼的目光,忽然落在葉瀾嫵剛剛做過疤痕消除術的地方。
猛然之間,忽然有什麼的東西,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快的他無法捕捉。
腦袋忽然一陣尖銳的刺痛,他抬手按住太陽穴,皺緊眉頭,死死盯著葉瀾嫵。
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看到他最厭惡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蜷縮在他腳下,他心頭湧起的不是喜悅,而是錐心刺骨的痛?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將葉瀾嫵從地上扯起來,按坐在藤桌旁邊的藤椅上,用力拍打葉瀾嫵的臉頰,“醒醒!你給我醒過來!”
葉瀾嫵唇邊又流出許多水,猛烈的咳嗽一陣後,緩緩睜開眼睛。
封景涼按著她的雙肩,攫緊她的眼睛,冷冷質問:“告訴我,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葉瀾嫵的目光,從迷濛到清晰,漸漸的,變得比他的目光還冷。
忽然,她猛了封景涼一把,飛快伸手,抓住藤桌上茶壺,站起身,狠狠敲在封景涼頭上。
封景涼眼前一黑,沒等反應過來,整個人被葉瀾嫵抱著,一起跌入水中。
岸上保鏢見狀,齊聲驚叫,紛紛躍入池中,朝葉瀾嫵湧去。
“別動!”葉瀾嫵靠在池邊,穩住身子,手中茶壺的碎瓷片,穩穩的抵在封景涼的大動脈上。
她的目光,從幾個保鏢的身上掃過,冷冷說:“你們敢動一步,我就和他共歸於盡!”
尖銳的瓷片,抵在封景涼搏動的大動脈上,只要葉瀾嫵手下稍一用力,鮮紅的血液就會如噴泉一樣湧出來,就算華佗在世,也回天乏術。
封家的保鏢,面面相覷,噤若寒蟬,僵在原地,不敢再動一步。
封家二少爺因意外慘死,封家只剩下封景涼這一根獨苗。
若封景涼再有什麼意外,封家就斷了香火。
因此,封景涼的父親,如今對封景涼的緊張愛護,如同呵護眼珠一般。
不但把身邊最得力的保鏢撥給他用,而且又在全國各地挑選了十幾名優秀的專業保鏢,專門負責保衛封景涼的安全。
如今,封景涼的安全,在封家是頭等大事。
如果封景涼有什麼意外,他們這些封景涼的貼身保鏢,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此刻,封景涼被制住,他們如同被人捏住了命門,一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