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趴了多久,意識都有些模糊了,聽到有人叫她的聲音,“阿蕪?”
打了個激靈,她一下醒了,猛的從床上坐起來。
“阿蕪,是我!”見她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戰幕深連忙將她擁進懷中,輕輕拍撫,“是我,嚇到你了嗎,對不起,我……”
話沒說完,他看到葉瀾蕪紅腫的右臉,眉頭一下蹙緊,“臉怎麼了?被誰打了?”
“沒事,”葉瀾蕪抬手摸了摸,一臉無所謂,“今天見到我奶奶了,一點都不疼。”
“被你奶奶打的?”戰幕深眉頭蹙的更緊,“她已經沒有資格打你了!”
“無所謂,”葉瀾蕪聳聳肩膀,“一個耳光而已,也不會掉塊肉少點什麼,她到底是我爸爸的親生母親,我不和她一般見識!”
她這麼能想得開,戰幕深卻想不開。
打在她臉上,疼在他心上。
他喜歡她、珍視她,希望她平安、喜樂、健康、順遂,不願看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
看著她紅腫的臉蛋兒,心臟像是被一圈絲線纏住,越勒越緊,格外的不舒服。
“我去拿冰塊,給你敷一敷。”他起身下地,找來冰塊,用毛巾裹了,讓葉瀾蕪躺在自己的腿上,給她冷敷。
她睜眼看著他,一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睛,像最乾淨純粹的水晶,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忍不住低頭,在她眼睛上親了親。
溫柔入骨的吻,說不盡的纏棉,道不盡的憐惜。
看著他清俊如畫的臉龐,葉瀾蕪忽然想:他沒騙她,不管怎樣,他是真的喜歡她,他……是可以信任的!
她輕輕吁了口氣,閉上眼睛。
“阿蕪……”戰幕深一手按著她臉上的冰塊,一手輕撫她的額頭,聲音輕似一聲嘆息,“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樣倔強呢?”
如果她是一個柔若春水的女子,如菟絲花一樣,願意依靠纏繞於他的身上,那該多美好?
葉瀾蕪沒有睜眼,閉著眼睛低笑,“不倔強的葉瀾蕪,就不是葉瀾蕪了。”
戰幕深目光在她玉白的臉上凝了一會兒,倏然輕笑,“也對,但是,不管是怎樣的葉瀾蕪,我都是喜歡的……”
葉瀾蕪笑了,睜開眼睛,抬手撫上他的臉,“長的這麼好看,嘴巴又這麼甜,被你攻城略地,應該是遲早的事。”
戰幕深看著她,正色說:“阿蕪,你終於不再欺騙你自己,承認你喜歡我了!”
葉瀾蕪啞然失笑,拍拍他的臉,“我說的是遲早的事,又沒說是現在!”
戰幕深抓住她的手,放在齒間輕咬了一下,“你這是在調系我嗎?”
葉瀾蕪抽回自己的手,白了他一眼,“是你在調系我吧?”
“不,我不是調系,”戰幕深低笑,“我是在……調晴!”
他忽然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腦海中有一閃而過的念頭,想到他這樣突然,有可能會惹惱她。
但他顧不得了。
她漆黑的眼,櫻紅的唇,幽香的氣息,柔軟的身體,全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
即便他是柳下惠,此刻也做不到坐懷不亂了。
不管怎樣,先吻了再說!
他微涼的唇,落在葉瀾蕪的唇上,葉瀾蕪愣了下,瞬間反應過來,使勁兒推他。
他不退反進,擁她更緊,很快佔領城池,吻的她不能呼吸。
她奮力掙扎,他抱住她不放。
兩人在床上翻了個兒,她下他上,他的身體和臉全都壓下來,擋住了她的光線。
他肆意狂熱的攻佔,令她沒有還手之力,她閉上了眼,只能被動的承受。
好容易等他鬆開她,她喘吸著揚手一個耳光打過去,手腕卻是綿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十分輕巧的就被他抓住,送到自己唇邊輕吻了下,“阿蕪,你好甜!”
“你個硫氓!”葉瀾蕪用力掙扎。
“如果親自己的老婆能算得上是硫氓,那全天底下的男人,都是硫氓。”戰幕深握著她軟滑的小手,笑的一臉愉悅無辜。
“你……”葉瀾蕪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小臉通紅,一時說不出話。
被他偷襲了,以為自己會勃然大怒,可實際上,她心底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生氣。
命運,真是奇怪的東西。
與封景涼在一起那麼久,也僅限於牽牽小手,擁抱一下。
她怎麼也沒想到,守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