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戰幕深攥著手機的手驟然縮緊,霍然從辦公桌後站起,“出什麼事了?”
他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出事”這兩個字。
聽到這兩個字,他就會不由自主想起葉瀾嫵、想起葉瀾嫵腹中的孩子,就會想到他最不想聽到的事情。
保鏢哆哆嗦嗦的說:“剛剛有個護士推著治療車進了少夫人的房間,然後我們聽到慘叫聲闖了進來,發現那個護士渾身著火了,然後我們把火滅掉了,但已經晚了,那個人快要燒死了,然後少夫人一直在嘔吐……”
戰幕深一邊拿著手機往外走,一邊急切問:“阿嫵呢?阿嫵有沒有事?”
“少夫人沒事,”保鏢看了葉瀾嫵一眼,連忙說:“少夫人沒事,就是好像被嚇到了,一直在嘔吐。”
“叫醫生!”戰幕深厲聲吩咐:“看好少夫人,一定毫髮無傷!”
“是!”保鏢大聲道:“一定毫髮無傷!”
戰幕深結束通話電話,匆匆衝出大廈,上車趕往醫院。
醫院病房中,葉瀾嫵仍舊在不停的嘔吐。
醫生迅速趕來,但也沒什麼好辦法。
孕吐原本就是對症緩解症狀,無藥可醫,再好的醫生也沒辦法。
被燒的渾身漆黑的女人還沒斷氣,被保鏢配合醫生護士抬到了別的病房。
雖然她是罪犯,但只要人還有氣,就不能不治。
葉瀾嫵吐了好一會兒,好容易才止住吐,趴在床邊,頭也不抬的說:“你們看著冰冰姐點兒,別讓她看到那個燒黑的女人。”
太可怕了,看一眼,怕是會做好幾年的噩夢。
“少夫人放心,”保鏢小心翼翼回答:“那個女人已經被人抬走了,沒事了。”
“哦哦……”葉瀾嫵應了一聲,又開始嘔吐。
保鏢看著葉瀾嫵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要吐出來的樣子,死死皺眉,愁得不行。
只是,他愁也沒辦法。
醫生都沒辦法,他就更沒辦法了。
戰幕深趕到醫院時,任冰冰也已經買了吃的東西回到病房了。
得知剛剛病房裡發生了什麼,任冰冰自責的無以復加,抓著葉瀾嫵的手,不停的道歉。
原本,她可以讓保鏢去給葉瀾嫵買東西吃的。
只是一來她不願意使喚別人家的保鏢,再來就是她也想自己親手給葉瀾嫵買點吃的東西,盡點心意。
最主要的是,當時她離開時,葉瀾嫵是I醒著的。
她看到葉瀾嫵的病房外站著四個保鏢,葉瀾嫵是清醒著的,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只要葉瀾嫵叫一聲,那些保鏢就會進來幫她。
她無論如何沒想到,她剛走沒多久,葉瀾嫵就又睡著了。
還那麼巧,就在她睡著的時候,真的有人進來害她。
而且,還是那麼可怕的法子。
她拎著給葉瀾嫵買回來的飯菜走進房間裡,就聞到一種噁心難聞的氣味。
那是一種燒焦東西的氣味,混合著毛髮面板被燒焦的氣味,既噁心難聞,又讓人覺得恐懼害怕。
她顧不得害怕,衝到葉瀾嫵身邊,發現葉瀾嫵毫髮無傷,總算鬆了口氣。
可是,葉瀾嫵雖然沒受傷,可臉色實在不好,吐個不停。
雖然胃裡完全沒有東西了,可是就是一陣又一陣的乾嘔,她看著都難受。
她正守著葉瀾嫵,不停道歉的時候,戰幕深回來了。
衝進房間後,一陣風似得捲到葉瀾嫵面前,猛地將葉瀾嫵抱進懷裡,不停的拍撫:“沒事了沒事了沒事了……”
與其說他在安慰葉瀾嫵,不如說他在安慰自己。
路上,不知道葉瀾嫵情況到底怎樣,腦海中思來想去都是各種不好的想法。
此刻看到葉瀾嫵安然倚在床頭,雖然臉色不好,但好在全須全尾,他終於放鬆了一些。
心頭一鬆,身體便有些顫抖。
葉瀾嫵反過來抱住他,拍拍他的後腰,“你也是,沒事了,放鬆放鬆,我沒事。”
戰幕深緊緊抱著葉瀾嫵,許久許久,情緒才漸漸平靜下來。
他扭頭看向身後的保鏢:“怎麼回事?”
沒等保鏢說話,任冰冰就歉意說:“戰先生,真對不起,我看阿嫵醒了,就想親自出去給她買點吃的,沒想到中間會出出事。
“不關你的事,”戰幕深衝她客氣的說:“保衛阿嫵的安全,原本就不是你的事。”
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