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嫵靠在床頭喘粗氣,許久緩不過勁兒來。
葉雲昭伏趴在她身邊,哭的直打嗝兒。
葉瀾嫵看著趴在她身邊的腦袋,滿心的無奈。
大概她上輩子真欠了這小混蛋的,欠了很多很多。
這輩子,她兒子還沒生出來呢,就體會到了養個熊孩子是多鬧心的事情。
她實在受不了了,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沒好氣的拍葉雲昭的腦袋,“別哭了,吵死了!”
葉雲昭打著哭嗝兒抬頭,“姐,你不氣了?”
葉瀾嫵剛好也看向他,那白白嫩嫩精緻的臉龐,比姑娘家還要漂亮。
可惜了這張好臉。
這麼好看一個孩子,怎麼就長成腦殘了呢?
葉瀾嫵頭疼死了。
“你別吵了,”葉瀾嫵煩的不行,“你趕緊滾蛋,讓我安生會兒。”
“姐,”葉雲昭可憐巴巴看著她,“你怎麼這麼瘦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還是生病了?姐,你沒事吧?我害怕……”
他怕葉瀾嫵真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他又不敢問,總覺得問這種問題,太不吉利了。
他可憐兮兮的盯著葉瀾嫵,眼睛被淚水洗滌的又黑又亮,長長的眼睫上還掛著淚滴,漂亮的讓人心醉。
葉瀾嫵再次感慨,白瞎了這麼一張漂亮臉蛋兒,內涵連這張臉蛋兒的千萬分之一都配不上。
葉雲昭見葉瀾嫵盯著他不說話,心裡更沒底,晃了晃她的胳膊,“姐……姐……”
“叫魂兒呢?”葉瀾嫵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不是讓你滾嗎?趕緊滾!”
“我不走!”眼淚又開始在葉雲昭眼眶裡打轉,他死命抓住葉瀾嫵的手臂,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反正我就是不走,你說什麼我都不走!”
“好,不走是吧?”葉瀾嫵挑眉瞪他,“不走就等著捱揍!”
“捱揍也不走!”葉雲昭乾脆把腦袋往她懷裡鑽,“要不你乾脆打死我算了,反正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他腦袋還沒鑽進葉瀾嫵懷裡,後衣領就被戰幕深被抓住了。
戰幕深拎著他的後衣領往後拽,“小舅子,你都多大了,還佔你姐便宜?非禮勿動懂不懂?”
都快二十歲的人了,還往他老婆懷裡鑽,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四個字怎麼寫?
葉雲昭沒能鑽進姐姐懷裡尋求到慰藉,氣的狠狠瞪了戰幕深一眼。
戰幕深冷眼瞥他,尋思著再怎麼想法子替他鬆鬆皮。
葉瀾嫵被他氣的頭疼,咬牙切齒:“行,不走是吧?不走咱們就來算算舊賬!”
“算賬就算帳!”懷裡不讓鑽,葉雲昭死死抱住葉瀾嫵的胳膊,“反正我不走,打死都不走!”
葉瀾嫵瞪他一眼,“誰和你來的?”
“什麼?”葉雲昭還跪著呢,仰臉可憐巴巴的看向她,“聽不懂。”
“保鏢,”葉瀾嫵瞪他,“哪個保鏢跟你來的?”
就那老太婆的尿性,肯定不會讓葉雲昭一個人出門。
“哦,”葉雲昭蔫蔫的回答:“正飛和正河和我來的。”
葉瀾嫵看向卡宴:“阿宴,你去把正飛和正河叫進來。”
“是,大小姐!”卡宴連忙快步走到門邊,開門出去。
片刻後,他帶進兩個年輕俊朗的年輕人。
葉正飛和葉正河都是葉家的保鏢,自然認識葉瀾嫵。
見到葉瀾嫵,有些拘謹的行禮問好。
葉瀾嫵看著兩人問:“我問你們,小昭在家裡的脾氣是不是特別暴躁?不開心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理由的胡亂打人?”
正飛和正河對望了一眼,搖頭,“沒有,小少爺沒有……”
“沒有?”葉瀾嫵冷笑,“你們背過身去,把上衣脫了。”
正飛和正河又對望了一眼,有些躊躇。
葉雲昭看了正飛和正河一眼,心虛的厲害,抓著葉瀾嫵的手晃了晃,“姐,男女有別,你……”
“閉嘴!”葉瀾嫵狠狠瞪了葉雲昭一眼:“葉雲昭,我要是再不管你,你就完了你知道嗎?”
她眼神很冷厲,奈何虛弱的模樣沒有一點殺傷力,反而讓人覺得她好像下一秒就會因為太過虛弱暈過去。
葉雲昭不知道她到底生了什麼病,導致身體這麼虛弱,提心吊膽,怕的不行,這會兒根本不敢和她犟嘴,身子矮了矮,慫的不行。
正飛和正河都看向他,希望可以得到他的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