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溫雨瓷看著他的眼睛說:“你沒想讓我做你的妻子,你說,我爸是的殺父仇人,我的名字不能入你們家的族譜,你想讓我當你的晴人,做你的頑物!”
提起當初種種,憤怒再次湧上溫雨瓷心頭,她用力甩掉他的手,“算了,過去的事我已經不想提了,如今我已經有很幸福很滿意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她季詩曼招惹了我,我也不會任她宰割,你不用再白費唇舌,這次她傷了顧少修,傷了我心愛的人,我絕不會原諒她,絕不會放過她,你死心吧!
親耳聽到她說,顧少修是她心愛的人,不亞於在溫洛寒心上插了無數根毒箭。
腦袋和心裡同時亂了,胸膛中奔湧的不知是自憐還是憤怒,他死死抓著溫雨瓷都是手臂,盯著她的眼睛,“他是你心愛的男人,那我呢?我們之間的那些過去又算什麼?”
“笑話!”溫雨瓷毫不畏懼的迎視他的眼睛說:“直到此刻我才發現,我們之間的過去就是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她眼珠漆黑,冰冷又嘲諷的說出這句話,漂亮的眸子沒有半點感情。
他頭腦混沌,遍體生寒,死死抓著她的胳膊,額上的青筋高高暴起,怒聲說:“你再說一遍!有膽子你再說一遍!”
溫雨瓷最不缺的就是膽子,迎著他憤怒到想要殺人的目光,清清冷冷的說:“我們的過去,就是一場笑話,一場我永遠也不想再回憶一次的笑話!”
她話音未落,臉上一陣劇痛,溫洛寒狠狠一記耳光砸在她臉上,將她摑倒在地。
她摔在地上,捂著臉愣住,溫洛寒抖著發麻的手掌,也愣在原地。
溫雨瓷呆了半晌,忽然跳起來衝過去,反正兩記耳光甩在他臉上,用力抓住他的衣領,狠狠晃他,“你打我!你又打我!溫洛寒!你你是不是人?你有沒有心?你有什麼資格打我?在這個世上,即使全世界的人都有資格指責我,你也沒有一點資格動我一根手指,你……”
罵人的話就要衝口而出,卻終是不忍,硬生生在喉口咽回去,又是狠狠一巴掌摑的他重重偏過頭去,她鬆開他,用力指住他的臉,“溫洛寒!季詩曼我會還給你,算我們之間最後的了斷,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見你,從今以後,我溫雨瓷和你溫洛寒再沒半點關係,再沒半點關係!”
最後六個字,她咬的極重極清晰,每個字都彷彿帶著千鈞之重,砸在溫洛寒的心上。
溫雨瓷轉身欲走,溫洛寒猛的衝過去,從她身後圈住她的身體,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著。
“瓷瓷,對不起……對不起……”他下巴埋在她肩窩,用渾身的力量抱著她,渾身不可抑制的劇烈顫抖。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巴掌甩過去時,他大腦中一片空白,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如果能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寧可回過神去跳樓,也不會碰溫雨瓷一根手指。
“滾開!”溫雨瓷手肘用力擊在他腹部,溫洛寒吃不住痛,鬆開手臂,趔趄著倒退幾步,溫雨瓷頭也不回的衝出門去。
“瓷瓷!”溫洛寒按住腹部,踉踉蹌蹌的追出去,走廊裡已經不見溫雨瓷的人影。
他用力揪住自己的頭髮,倚著門框,滑落在地上。
溫雨瓷一離開酒店,眼淚就抑制不住的落下來,她覺得難堪,拼命忍回去,開著車,圍著景城的街道,漫無目的的一圈一圈的轉。
溫洛寒那一巴掌沒留情,用足了力氣,先是麻木,現在已經火燒火燎的疼起來,估計已經腫了。
她不敢也不想讓溫雄看見,也不想去見顧少修、不想見任何人,腦袋亂成一團,一直在路上行駛,不想停下來。
經過一個路口時,一個女孩兒闖紅燈,忽然從人行路上衝過來,嚇的她猛踩剎車,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女孩兒還是剛好撞在她車頭上。
幸好是路口,她車開的不快,那女孩兒撞的並不重,只是摔坐在地上。
溫雨瓷連忙停車,衝下車去檢視。
那女孩兒捂著膝蓋呲牙咧嘴站起來,兩人一個對視,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那女孩兒,是許久不見的水妍。
水妍怒氣衝衝,狠狠推了溫雨瓷一下,“你怎麼開車的?長沒長眼?”
溫雨瓷皺眉,“我該問你才對,你怎麼走路的,難道你老師沒教過你不能闖紅燈?”
“什麼紅燈?”水妍狡辯:“我剛剛跑過來時明明是綠燈!”
她睜眼說瞎話,溫雨瓷又心情不好,懶得與她糾纏,上車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