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征服,是想徹頭徹尾的擁有。
而對季詩曼,從小就以為她是他的親生妹妹,對她的保護和愛護,已經成為一種習慣。
季詩曼情緒失控的繼續大力搖晃他,“你說啊,你說啊,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原本是千金大小姐,我原本受盡寵愛,要什麼有什麼,為什麼我現在會一無所有,什麼都沒了,為什麼我這麼悽慘,她卻那麼光耀,這不公平,不公平!”
溫雨瓷冷冷看著溫洛寒:“不要再讓她在這裡發瘋,不然我會讓保鏢出手,你知道後果如何,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帶她走。”
溫洛寒看看溫雨瓷,又看看情緒異常激動的季詩曼,狠狠心,抓住季詩曼的胳膊想帶她離開。
季詩曼用力掙脫了他,向溫雨瓷衝過去,瘋狂大喊:“你告訴我!憑什麼你擁有一切,我一無所有,你告訴我!”
今天是溫雄生日,溫雨瓷開心,特意打扮了下,飄逸的長裙在夜風中颯颯起舞,彷彿月中仙子,出塵脫俗。
她越是美麗高貴,季詩曼越是嫉妒憤恨,她恨不得抓爛她的臉,將她打倒在地,狠狠踩在泥土裡。
顧少修環著溫雨瓷的肩膀退後一步,自己側過身子,擋在她身前。
季詩曼還沒衝過來,就被溫洛寒拽了回去。
溫洛寒抓著她的肩膀,臉色鐵青,“季詩曼,你鬧夠了沒有?”
季詩曼忽然停止了掙扎,流淚看著他,“哥哥,你告訴我,你愛我,還是愛她?”
溫洛寒用一種你怎麼這樣不可理喻的眼神看著她,季詩曼悽然一笑,“哥哥,你還記得嗎?從小到大,你是最疼愛我的人,我要什麼你就給我什麼,不管我做錯什麼事,你都會護著我,替我擺平,可現在,連你都不疼愛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溫洛寒鬆開她的肩膀,木然看她,“我說過很多次,我已經不是你的哥哥,等你身體好些之後,我會派人送你出國,換個新的環境,你可以從頭再來,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季詩曼慘笑,“沒了你,我什麼都沒了,重新開始又有什麼用?”
溫洛寒面無表情的說:“我不是你哥哥,甚至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
“仁至義盡?”季詩曼又哭又笑,“哥哥,我們在一起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你對我說,你對我已經仁至義盡,哥哥……”
她抓住溫洛寒的衣服,乞求看他,“我想嫁給你,哥哥,你娶我好不好?我想以後每一天都和你在一起,你娶我好不好?”
溫洛寒甩開她的手,冰冷看她,“季詩曼,我對你已經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明天我就派人送你出國。”
季詩曼眼睛緊緊盯著溫洛寒的臉,喃喃說:“哥哥,我不想和你分開,我這輩子,一天都不想和你分開……”
昏黃的燈光下,她猛的從衣兜裡掏出什麼。
顧少修忽然喝了聲:“小心!”
溫雨瓷還沒回過神,顧少修一把抓住她腕上的玉珠子,用力一扯。
穿線被扯斷,玉珠子噼噼啪啪落在地上,顧少修抓住其中一顆,揚手打過去。
季詩曼一聲痛叫,手中匕首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溫洛寒難以置信的低頭,看自己胸前瀰漫開的血跡。
季詩曼愣了一瞬,回過神來,彎腰舉起匕首,衝溫洛寒奮力猛刺過去。
溫洛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為了她,他付出了太多太多,也失去了太多太多,她為什麼竟要殺他?
“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季詩曼慘笑著喃喃:“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殺了你之後,我就自殺,你就永遠不會再離開我,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溫洛寒胸膛中氣血翻湧,無數種情緒在身體內衝撞,鮮血順著身體滴滴答答落在地上,他卻一點沒感覺到痛。
匕首正刺在他心臟的位置,可見季詩曼鐵了心要他死,沒留一點餘地。
如果不是顧少修眼疾手快,扯了溫雨瓷腕上一顆玉珠子,打掉季詩曼手中的匕首,他已經被季詩曼的匕首直直刺進心臟,氣絕身亡。
這就是他付出那麼多,犧牲那麼多,換來的一切。
趁他失神,季詩曼用力拜託他的鉗制,揚起匕首又衝他狠命刺下去,溫家的保鏢一擁而上,將她圍住。
她瘋子一樣,揮舞著手中的匕首,瘋狂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