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的脖子,不住安撫。
馬兒卻像是在承受什麼痛苦,不斷仰頭嘶鳴,越跑越快,想將溫雨瓷從馬背上甩下來。
溫雨瓷哪裡敢被它從背上甩下來?
它跑的這麼快,真被它從馬背上甩下來,不死也得殘了。
她用力勒著馬韁,控制馬奔跑的方向。
她運氣不錯,馬兒從樹林裡轉了一圈,竟又轉回剛才的地方。
尚明歡正著急的跺腳,讓馬場的工作人員全部出去找人,而顧少修和謝雲璟都不在,估計是進樹林裡尋她了。
尚明歡見她回來,大喜過望,抓著身邊馬場負責人的胳膊使勁晃,“快想想辦法,快點快點!”
馬場負責人額頭上汗都下來了,可一時之間哪有什麼辦法?
這馬場裡的馬都是精挑細選,又經過長時間的培訓,個性溫馴,絕不會輕易發狂,誰知道怎麼今天這麼倒黴,竟讓尚家大小姐的朋友趕上了?
他一時也想不到更好的主意,只能讓馬場的工作人員去堵那匹馬,希望可以抓住馬韁,將馬拽住,把溫雨瓷從馬上救下來。
一個工作人員剛靠近馬兒,那馬忽然揚起前蹄,猛的踏在那個工作人員的胸口。
工作人員頓時倒飛出去,噗通一聲摔在地上,歪頭吐出口血來,尚明歡的臉,立刻嚇白了。
別的工作人員見這馬兒真是瘋了,居然傷人,一時之間不敢湊過去,只拿了工具將馬兒圈在包圍圈裡,讓馬兒跑不出去。
馬兒瘋狂的尥著蹶子,想讓溫雨瓷從馬背上摔下去。
這麼一大通折騰,溫雨瓷已經被顛簸的頭暈目眩,胸膛裡劇烈翻騰,像是要嘔吐,又像是要吐出血來。
尚明歡急的臉色煞白,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死死抓著馬場負責人的衣服,“怎麼辦?怎麼辦?”
馬場負責人擦擦額上的冷汗,“只能等馬疲累了,速度慢下來再想辦法。”
“可我朋友已經堅持不住了,萬一她摔下來怎麼辦?”
馬兒發瘋一樣四處尥著蹶子,溫雨瓷一旦被它從馬背上甩下來,運氣好了,受點輕傷,運氣不好,沒準就傷筋斷骨了。
馬場負責人沒轍,苦著臉說:“不是我不盡力,我實在是沒辦法啊,咱們這馬場開了還沒兩個月,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一時之間,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
馬兒依舊不知疲倦的鬧騰著,忽然朝一個馬場工作人員衝過去,馬場工作人員試圖抓住它的韁繩,又被他的前蹄踢中。
馬蹄上都打著馬蹄鐵,一蹄子踢上,工作人員立刻摔在身上,咳出血來,估計是肋骨折了。
尚明歡見這馬兒這麼厲害,擔心下一個吐血的就是溫雨瓷,更是著急。
正在這時,馬蹄聲響起,顧少修騎馬從樹林中出來。
溫雨瓷馬兒發瘋,跑進樹林,他立刻騎馬追過去。
只可惜,樹林太密,發瘋的駿馬跑的極快,很快就沒了蹤跡。
他在林中轉了幾圈,實在找不到人,跑出樹林回來想辦法,見到溫雨瓷在馬背上被顛簸的隨時像要掉下去,心中大急,跳下馬背,朝溫雨瓷跑去。
溫雨瓷知道他只想來拽馬韁,制住這隻馬兒,想到前面那兩個工作人員的下場,她想也沒想,忽然鬆開韁繩,抱住腦袋,從馬背上跳了下去。
顧少修驚的心臟差點停跳,飛身撲過去,拽住馬韁,用力將馬拽住。
溫雨瓷落地時,打了幾個滾兒,一方面是卸掉落地時的力道,另一方面是距離瘋馬遠一點,省的被馬蹄踩成爛泥。
馬場的工作人員這時也全都聚集過去,幫助顧少修制住仍瘋狂嘶鳴尥蹶子的馬。
顧少修則立刻鬆開韁繩,去看地上的溫雨瓷。
尚明歡已經撲過去,一個勁兒問溫雨瓷怎麼樣,聲音都抖了。
她挓挲著手不敢碰溫雨瓷,生怕溫雨瓷身上哪裡骨折了,她一碰就會吐出血來,顧少修小心翼翼將溫雨瓷扶起來,問她感覺怎麼樣。
溫雨瓷胸腔內氣血翻湧,渾身都疼,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十分不怎麼樣。
兩個受傷的工作人員已經被送去附近醫院,顧少修手掌在她身上輕輕試了幾下,沒有骨折的徵兆,想把溫雨瓷抱起,送她去醫院檢查,被溫雨瓷擺擺手制止住。
“別動我,讓我躺這兒緩一會兒。”溫雨瓷費了好大力氣才說出這句話。
顧少修放平她的身體,讓她躺在自己懷裡,再次檢查她的身體,輕聲問她,“你自己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