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進懷裡,“別按了,我困了,睡一會兒。”
溫雨瓷給他繫好睡衣,枕著他的胳膊,偎在他肩頭。
時候不大,耳邊就響起他熟睡的聲音,望著他清俊安恬的容顏,溫雨瓷心裡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剛剛,她沒和他說,其實,這按揉穴位,是為了溫洛寒她才去學的。
當初溫洛寒身體不好,她為了學點穴治病,花三千塊錢報了一個網路學習班,買了好多關於點穴的書,但是在網路上學總覺得差了點什麼,這個網路學習班的老師在珠海,她後來還特地請假去了珠海,學了半月才回來。
過去十三年,溫洛寒確實包容了她許多,可當記憶中的星星點點,被某些事情牽扯出來時,她發現自己其實也為他付出過很多。
按摩穴位是為了溫洛寒才學習的,如今卻用在了顧少修身上,這事怎麼想怎麼覺得諷刺,她說不出口。
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發呆,鑽了好一會兒牛角尖,忽然想,不管過去怎樣,她現在是全心全意為了顧少修好。
她是真心為他著急,看他難受恨不得以身相代,不管以前怎樣,此刻的她對顧少修,問心無愧,她到底在糾結什麼?
她不禁為自己剛剛的想法覺得好笑,一下釋然,手臂搭在顧少修肩上,時候不大就沉沉睡過去。
她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人了,隔間隱隱傳來說話聲,她認真聽了一會兒,是顧少修在吩咐下屬做事,大概意思就是不要再讓和柳絲絲有關的任何人,靠近顧戰傑一步。
溫雨瓷輕輕舒了口氣。
她現在終於完全明白顧少修剛剛的做法了。
那是緩兵之計。
先把燻姨從這裡弄走,下次燻姨再想見顧戰傑,可就沒機會了。
幾分鐘後,顧少修從隔間出來,見她慵懶的斜躺在床上,摟著她的大貓貓,身體彎成了一個幾乎不可思議的姿勢。
他笑著走過去,抓起她的小腿晃了晃,“身體柔韌度真好。”
“那是,”她笑的有點小得意,“我練武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練瑜伽可是勤快極了,一字馬什麼的對我來說都是小菜。”
顧少修揉亂她的頭髮,“記得別練太狠,凡事過猶不及,練太狠了會落下病根。”
“嗯,知道了,”溫雨瓷笑著偎進他懷裡,“怎麼看我也是個好逸惡勞的,能對自己狠到哪兒去?”
顧少修拍拍她的腦袋,“我就喜歡你好逸惡勞。”
溫雨瓷用頭頂摩挲他的胸膛吃吃笑,“顧少修,你現在說起甜言蜜語越來越順溜了。”
顧少修抬起她的下頜,看她的眼,溫柔說:“不是甜言蜜語,是肺腑之言。”
他喜歡的女人,如他珍視她一樣珍視著他,這是他有生以來最好的感覺。
感受到她對他的關心、體貼、著急,知道她這所有的一切情緒都是因為他一個人,那種美好簡直無可比擬。
有生以來,他是第一次想這樣寵著一個女人,讓她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用煩惱,只做開心幸福,最好的自己。
溫雨瓷見他說的很認真,握住他的手,璨如星子的眸子盯著他,“我知道,你的心情就像我一樣,我也希望你可以好逸惡勞一點,不用這麼拼,我們可以用更多的時間二人世界,甜甜蜜蜜。”
顧少修在她眼睛上吻了下,滿足的輕輕嘆息了一聲。
他很幸福,他愛著的女人也很幸福,再沒什麼比此刻更完美了。
睡醒之後,溫雨瓷賴在懷中不願起,把玩著他胸前的衣服說:“我覺得謝雲璟總這麼單著也不是個事,還是趁早讓他娶個老婆,絕了柳絲絲的心思。”
顧少修撫摸她柔軟順滑的頭髮,“怎麼又想起阿璟的事了?”
“沒什麼,就是忽然想起來了,”溫雨瓷仰臉看他,“你看謝雲璟和歡兒可能嗎?”
顧少修摸摸她的臉,“人心是世上最難揣測的東西,所以這種事情沒辦法猜,要看他們自己的。”
“那我們給他們創造些機會好不好?”溫雨瓷往上挪了挪身子,離他更近些,“一男一女,總要有相互接觸的機會,才知道彼此之間是不是合適,他們之間一點交集都沒有,就算合適也沒辦法不知道。”
顧少修敲敲她的腦袋,“你有什麼想法了?”
“過幾天,等你胃好了,我們去海邊烤肉吧,”溫雨瓷有點嚮往的說:“我看朋友圈裡說,排灣海中心小島新開了家度假中心,可以在海邊吹海風,自助烤肉,很休閒,很浪漫,我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