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田雨琳睜著驚恐的眼睛看她,像是一尾被拋到岸上的魚,揪住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我……我……”
溫雨瓷掃了她一眼,掏出手機,“三……”
“我說!我沒做錯事,是我媽媽做錯了事,被那人抓到了把柄,”田雨琳閉上眼,大顆的淚滴滾下,“那人真的好厲害,好厲害,好多豪門秘辛,他都信手拈來,如數家珍,我覺得他簡直不是人,是鬼魂,可以悄無聲息獲得別人的秘密,我媽媽的事,沒人知道,我爸爸、爺爺都不知道,他卻知道,他好可怕。”
溫雨瓷皺眉,“你口中的這個他,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田雨琳哭著搖頭,“我沒見過他,我甚至不明白他怎麼會知道我的手機號碼,他直接把電話打到我手機上,告訴我怎麼接近你,告訴我怎麼做,然後藥放在哪裡,我由始至終都沒見過他的人。”
“你連他的人都沒見到,就聽他的話謀害我?”溫雨瓷匪夷所思。
“他知道我媽媽的秘密,他用我媽媽的秘密要挾我,”田雨琳痛苦的抽泣,“在電話裡,他告訴我,我媽做了什麼事,如果我不聽他的吩咐,他就把我媽做過的事告訴我爸爸和我爺爺,如果那樣,我媽會死,我家會散,我也什麼都沒了。”
溫雨瓷皺眉,“你媽做了什麼事,讓你這麼害怕?”
“不,我不能說……”田雨琳搖頭,“我寧可死,也不能說,你要是逼我,我就去死!”
“她媽媽和她叔叔私|通,生下了她。”顧少修站在溫雨瓷是身後,淡淡說。
田雨琳猛然抬頭,睜大驚恐的眼睛,看著顧少修,“不!不可能!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不可能?”
原本,顧少修只是猜測,見她這反應,證明他猜對了。
他知道田雨琳的叔叔和田雨琳的母親曾一度傳出緋聞,算算他們傳出緋聞的時間,剛好與田雨琳出生的時間相符。
田雨琳這樣緊張這個秘密,說明這秘密不可告人,而這秘密又與她母親有關,最大的可能就是她的身世。
說是豪門秘辛,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有心機的人,抓住這個秘密,要挾田雨琳這樣膽小又涉世未深的女孩兒做事並不難。
這人,真的很卑鄙!
“不可能!這不可能!”田雨琳癱坐在地上,失了魂魄一樣。
“你是你媽媽和你叔叔生的?”溫雨瓷滿眼不可思議。
“不要說了!不要說了!”田雨琳捂住臉,痛苦大喊。
她……居然是她母親和她親生叔叔生的。
她的媽媽背叛了她的丈夫,她的親生叔叔背叛了自己的哥哥,如果被她爸爸知道,她爸爸該有多可憐?
如果被爸爸知道了她的身世,她爸爸和她媽媽一定會離婚,和她叔叔會反目成仇,她這一家人就散了。
而她這個田家的長女,就會變成嫂嫂和小叔苟|合的產物,她會變成別人眼中的笑話,她再怎麼在上流社會立足,怎麼嫁給她青梅竹馬的未婚夫?
她哀哀哭著,忽然重新跪好,用力衝顧少修和溫雨瓷磕頭,“顧少,瓷瓷姐姐,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求求你們不要把這件事傳揚出去,你們可以隨便打我罵我懲罰我,我只求你們不要將這個秘密說出去,我承受不了,我真的承受不了,如果被人知道,我會死,我一定會死。”
溫雨瓷皺眉,“我只想說,你可憐也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你的身世是很悽慘,那有什麼理由,由我為你悽慘的身世買單?”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田雨琳瘋了一樣,一下又一下的將額頭磕在地上,額頭碰破,地上很快泅了塊血漬。
溫雨瓷長長吁了口氣,擺擺手,“算了,你走吧。”
田雨琳磕的頭暈腦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暈暈沉沉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溫雨瓷。
溫雨瓷聳聳肩,“反正事已至此,即便我送你去坐牢也改變不了什麼,我就當積德行善,放你一馬,但你記住,紙包不住火,真相就是真相,早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不會說,少修也不會說,但終究有一天,所有人都會知道。”
田雨琳捂住嘴,閉著眼睛,哭著說:“我不求能瞞多久,只求能瞞到我嫁給我未婚夫的那一天,只要我嫁過去,有了他的孩子,其他的事,我就管不了了。”
溫雨瓷呵笑了聲搖頭,“當真是什麼樣的媽生什麼樣的女兒,你也真夠自私的。”
顧少修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