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雨瓷從床上醒來,看著身旁男人清貴絕倫的容顏,幽幽嘆氣。
用一句話形容她現在的生活,那就是痛並快樂著。
他們的夫妻生活很和諧,雖然口舌上總是他在佔便宜,但每次他都十分顧及她的感受,等她完全享受到其中的樂趣,他才會顧到自己。
她享受婚內愛情,享受靈與肉的結合,享受水乳嬌融,每次抱著她的男人,她都會被幸福和快感包圍,覺得自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為了這個冠著她丈夫名頭的男人,讓她做什麼她都心甘情願。
但是痛苦的是第二天醒來,腰痠背疼,渾身不舒服的像昨晚被人拖出去抽了幾十鞭。
和諧是一回事,縱浴又是另一回事,丈夫太強了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醒了?”
她正看著顧少修出神,顧少修睜開眼睛,摸摸她的臉,因為初醒的原因,嗓音低沉喑啞,格外迷人。
“嗯。”
“想什麼呢?”他握住她的手。
“我在想,你為什麼可以長的這麼帥。”她好心情的調笑。
“想出原因來了嗎?”
“還沒有,不如你告訴我。”她十分期待他的答案。
他笑著捏捏她的臉,“因為小時候我就知道,努力長帥一點,長大後才能娶到你這麼漂亮的老婆。”
溫雨瓷:“……”他果然沒讓她失望!
吃過早飯,顧少修駕車載溫雨瓷去醫院。
醫院那邊早已準備好,由樊清予領路,一項又一項的檢查做完,一個多小時過去。
有些檢查結果,當時就可以看到,都很理想,沒什麼問題。
有些檢查結果,要過幾天才能拿到。
和樊清予道別後,兩人準備離開醫院,走到電梯旁,不知道是電梯故障還是怎樣,電梯遲遲不來,溫雨瓷晃晃顧少修的胳膊,“走樓梯吧,當鍛鍊身體。”
兩人從樓梯往下走,他們在十一層,走到六樓的時候,溫雨瓷看到走廊裡的自動販賣機,對顧少修說:“你等我一下,我有點渴了,去買瓶水。”
做檢查要求禁水禁食,從昨晚到現在,她還水米未進。
“你等著,我去買。”
顧少修快步朝自動販賣機走過去,很快拿了瓶水回來,替她擰開瓶蓋,遞進她手裡。
溫雨瓷喝了兩口,兩人轉身又往樓下走,走了幾步,顧少修忽然喊道:“小心。”
溫雨瓷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顧少修猛然回手,將朝溫雨瓷的後心刺過去的手術刀抓個正著。
眼見著顧少修的手瞬間冒出血,溫雨瓷狠狠心悸,立刻紅了眼,一腳朝握刀的人踢去。
那人被她一腳踢翻,從樓梯上滾落下去,又掙扎著爬起來,瘋了一樣舉著刀朝她衝過來,“溫雨瓷,你去死!”
溫雨瓷這才看清楚,神情陰戾,面目猙獰,握刀朝她撲過來的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季詩曼。
她瘦的皮包骨頭,幾乎沒了人樣,一頭亂髮沒有一點光澤,爛草一樣披散在腦袋上,身上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瘋了一樣朝她衝過來。
顧少修將溫雨瓷擋在身後,沒費吹灰之力,抬腳又將她從樓梯上踹下去。
這次她趴在地上,掙扎了幾次都沒站起身。
“詩曼小姐……詩曼小姐……”
剛剛離開季詩曼去找大夫的保鏢聽到動靜趕過來,見此情形嚇的不輕,立刻衝過去扶,溫雨瓷則急切的捧起顧少修的手掌。
鮮血斷線的珠子滴滴答答滾落在樓梯上,時間不長地上就泅了一小片,很顯然傷口極深,溫雨瓷用力按壓住他的手掌為他止血,顧不得地上的季詩曼,拉著他重新往樓上去,“走,我們去找樊清予。”
找到樊清予,樊清予立刻為顧少修進行了清創縫合,手術刀鋒銳無比,顧少修又是一時情急,用力握住,口子割的極長極深,足足縫了十幾針。
溫雨瓷一直握著他沒受傷的左手,看到針線穿他血肉翻裂的掌心,眼暈的厲害,眉頭緊緊皺著,心疼不已。
反倒是顧少修,縫合時打了麻藥,並覺得多麼疼,和她談笑風生,轉移她的注意力。
縫完最後一針,剪斷縫合線,樊清予擦擦額上的汗,神色凝重,“修哥下次務必小心,幸虧刀刃衝著掌心,不然非割掉你幾根手指不可。”
顧少修點頭,“我知道。”
只是傷了手掌,不必住院,樊清予又叮囑了兩人一些注意事項,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