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都沒做過,所以她毫不擔心,她堅信只要有顧少修在,沒任何人能冤枉的了她。
她不知道自己在何時,對顧少修已經這樣信任。
她只知道,如今顧少修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座安穩的大山。
她相信,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能護她周全。
她給溫雄打電話報平安,說她陪朋友在外面玩兒,晚上直接去顧少修那裡,讓溫雄不必等她。
溫雄叮囑了她幾句,她結束通話電話吁了口氣。
想問些有關案情的東西,但見幾名警察都面無表情,鐵面無私的樣子,她便沒自找沒趣。
反正到了警察局,她就算不想知道,他們也會原原本本告訴她。
她被帶進了問詢室,詢問她的兩名警察都是生面孔,一男一女,以前從沒見過。
一開口還是那些老套路,問她性別、年齡、職業等等。
溫雨瓷一一回答了,男警察說:“談談你僱傭打手綁架傷人的事吧。”
溫雨瓷說:“我從沒有僱傭任何人綁架傷人,我對這件事一無所知,我什麼都沒做過,無從談起。”
“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不會直接把你帶到這裡來,”男警察目光凌厲的看著她,“你不要狡辯,更不要有任何僥倖心理,老實交代,嘴硬對你沒好處。”
溫雨瓷毫不迴避他的目光,直直看過去,“那我請問,我綁架了誰,你又有什麼證據?”
“你僱傭綁匪綁架了京城柳家的二小姐柳絲絲,打手已經被我們抓到,柳絲絲被他關在一家地下室裡,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綁匪已經承認是你僱傭了他,目的是為了給和你一直不和的柳絲絲一些教訓,我們還在他的隨身物品裡,找到了你付給他的存單,存單已經鑑定過,上面有你的指紋,而且不止一枚!”警察一口氣將話說完。
溫雨瓷震驚不已。
她?
僱傭綁匪,綁架了柳絲絲?
柳絲絲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警察找到了她付給綁匪的存單?
她的腦袋,嗡嗡作響。
開始時,她以為這也許是一場誤會,是警察把哪裡搞錯了,才把她帶到了警察局。
現在警察將整件事完完整整的在她面前講述出來,她才明白,這不是誤會,是栽贓陷害。
警察說的很清楚,綁匪供人幕後主使人是她,而且還在綁匪身上搜到了她付給他的存單,而且存單上還有她的指紋,而這件事,她從沒做過。
那麼,這件事就只有一個解釋,她被人栽贓陷害了。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只能搖頭辯解,“你所說的這些事,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做過,我確實與柳絲絲起過沖突,但我爸從小教我,做人要光明磊落,我有可能和柳絲絲當街打架,但絕不可能僱傭人綁架她,你說的這件事,我沒做過。”
“那你怎麼解釋這張存單?”警察拿起手邊的證物袋,“你怎麼解釋綁匪手中的存單上,有你的指紋?”
“我不知道,”溫雨瓷搖頭,“我平時只用銀行卡,從不用存單,銀行存單不都是實名制?難道存單上是我的名字,是用我的身份證開的戶頭?”
警察嗤笑了聲,“哪個犯罪份子這麼蠢,會用自己的名字開銀行戶頭?我們已經查過,存單上雖然不是你的名字,但這張存單是活期,只要密碼正確,任何人都可以取走這張存單上的錢,我們也到銀行調查過,往這張存單上存錢的人,雖然戴著口罩帽子,但身形與你很像,而她存錢時使用的身份證是盜取的,身份證的主人早就登記掛失。”
警察將證物袋拍在桌子上,身子往後靠了靠,“你倒也算聰明,知道用別人的身份證存錢,存錢時還戴了口罩帽子,但只可惜,你百密一疏,在存單上留了指紋,這就是你最大的破綻!”
自從坐進這間審問室,溫雨瓷的腦袋就有些迷糊,好像變得比以往遲鈍了許多,她消化了一會兒,才弄明白警察話中的意思。
警察的意思是說,她先偷了別人的身份證,然後戴著口罩和帽子,用別人的身份證存錢,列印了這張存單,然後把這張存單付給綁匪,當做僱傭綁匪綁架柳絲絲的酬勞。
但她百密一疏,在存單上留下了自己的指紋,警方根據這幾枚指紋,和綁匪的供認,確定她就是僱傭綁匪綁架柳絲絲的人。
她什麼都沒做過,所以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是被別人冤枉了,可令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張存單上為